大藕什么都不知道。
大藕怎么会知道男男女女之间是也要做这种事的?她可是专门查过,藕是没有发=情=期=的!
被质疑的大藕动作一瞬间停滞,疑似恢复理智,在浅浅欣喜他现在是不是能冷静下来,谁知大藕摩挲到靡丽更添邪魅暴戾的脸勾唇一笑,带着少年独有的恶劣感,沙哑着说:“是啊。”
是...是什么是。
你疯了。
是啊。
浅浅心想这莲藕精怎么一会儿不见,就脸皮厚度直线上升。
他乐呵呵认下,浅浅的脑袋因为长时间接吻昏昏胀胀的,像是漂浮在水里,整个身体柔成一潭春水。
“为什么隐瞒我?”
浅浅呆呆的躺在下方仰望着大藕,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只能看着他的动作开始慢条斯理的解开他自己的腰带。
换了一处地方,虽然不知这到底是何处,但好在不再是众目睽睽,不再是外面都是熟人,浅浅也总算整个都不像是红润的蜜桃,沙哑着嗓子,捂着嘴巴,生怕大藕又扑上来亲,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
“这怎么好开口说...而且这种事有什么好的?”
她自小就被奉养着,哪怕不精修炼也吃穿用度一应最好,所有的妖看着她是行走的美丽和活着的金钱,她实在讨厌这种事。
大藕不懂,她又怎么好主动谈起。
大藕直起身子,已经脱去和浅浅一匹衣料做出的外裳。
内里是玄黑的里衣,褶皱里刺绣精致的莲花朝露暗纹若隐若现,被隐藏在布料内的巨龙自内里涌现,蓄势待发。
浅浅只用眼波扫过一眼,就匆忙别开眼睛不敢再看。
这巨龙...这该死的东西如果盘踞在她身上,她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莲藕精,竟是如此天资卓越得天独厚吗?
忍不住朝着身后退去,不过几下,竟已经触碰到墙面,再无处可退。
浅浅的衣襟松散,发髻乱了,飞出的发丝和她眼眸里氤氲的水光显得有些可怜巴巴,她向来爱俏,好好的直裾深衣会被她把衣襟搁置肩膀上,露出精致的锁骨。
“不行,不行!”
浅浅在他法力千丝万缕的温和之下调养得好了起来,使出全部的力气做最后的挣扎——至少别叫其他生灵瞧见。
可大藕哪怕最是沉迷其中之时,都未曾松散束缚着浅浅的力道,她的推拒更是肯定她其实一直都在骗他的事实。
-
大雨倾盆。
云雾四散,雷声铮鸣,一下一下响彻云霄,像是在他们耳边劈下雷电。
他掌心有薄茧,骨节宽大近日跟着学习食指和中指间有新磨出的茧子,他狠狠在她裙下作乱,眼底翻涌着极致的黑,另一只有再一次擒住她的脖颈,叫她再也说不出话。
只能上仰着头颅和大藕接吻。
他握着她的脖颈,本就因为接吻而不会呼吸的浅浅只能软成一团,任他施为。
水声啧啧。
外面天好似也知道大藕此次要来真的,一道霹雳电光,炸在大藕幻化的宫殿之内。
可越是这样的制止他越是要迎难而上。
理智陷落,他动作粗重,浑身的动作都在不知疲倦的索取着浸润,手上力道没有消除。
他的脑海彻底混乱,雷声轰隆。
耳边一边是那妖娘的嘶吼,一边是看不清样貌的温婉女子想要伸出又退后的双手,摇头哭诉;
还有那凶狠男子厉声叫骂喝止,仿佛他是傀儡是木偶,是那男子的所有物,都叫他头痛欲裂。
他想——吵死了吵死了!
还有那梵音阵阵,如生金莲,叫他放下、放下,莫要执着。
他想——放你的狗屁!
天地之间飘忽不定,他只觉得自己如同荒原之上的星星火焰,风一吹就要熄灭;又像是飘飘摇摇的风筝,不知往何处去。
孤零零的、被束缚的,重重规矩压下,他的脖颈上那锁链仿佛再一次出现,要他屈服、要他听从,要他离开不属于他的狐妖!
守住自己的金身。
可越是如此逼迫,越是不成,他越是疯狂的要做,越是决绝的逆反。
因为唯有眼前狐狸的心跳和脉络,是他处于这个人世间唯有的锚,是他还真真切切活着的象征。
狐狸,狐狸,他的公主。
他的、妻子。
要她完全地被自己占据、征伐、掌控、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
应该与他一同享受着夫妻敦伦,一同融入极乐,一同抱着颤抖,一同连生死都系在一处。
他们应该变成那鱼与水,吞没、交汇、融入、撞击,彻彻底底的。
浅浅觉得他真的疯了。
此时此刻,他不像是她认识的大藕,而是像是睥睨众生、杀伐果断的神明妖魔。
她拔出那火尖枪变换成的簪子,用于防备,比对着大藕的脖颈似是下一秒就要刺上去。
只要她刺下去,那猩红热血就要从它主人的脖颈间流出,覆盖在浅浅身上深刻精致的五官被溅上血液,从他白皙面容下流过。
正常生灵面对生命的威胁,要么制止缴械,叫浅浅再也无法形成伤害;要么投降认输服软,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可大藕不管是在做大藕之时,还是在成为大藕之前,都不知道惧怕为何物。
他甚至松开浅浅的脖颈,饶有兴趣地握住浅浅因为力竭而颤抖的手,将簪尖放在他的脖颈上,好叫她刺的更准确一些。
皮肤瞬间破开,红梅潋滟。
“公主,要刺这里。”
“刺刚才那里,是死不了的。”
“不过我即使是死了,也得回来找你。”外头的光照着他脸色苍白,说出的话叫浅浅无端打了一个寒战,像是初次见面一般。
却又随着他的话开始思索她若是动手他一定不会躲,还会像现在一样指点自己怎么顺利取他性命。
等他死了,尸骨还没凉,他的魂魄元神就来死命地纠缠自己。
多可怕。
浅浅想完,觉得自己竟然真的顺着思考,那更可怕了。
眼前是亲密爱人执着的疯狂,那眼底都洋溢着炽热的火焰,浅浅贝齿咬着唇瓣,将那被吸吮的丰盈的唇瓣咬的发白。
她见过血的,她亲手了解了虎啸的生命,并且会以同样的手段杀死牛魔王和猪八戒,她并不害怕甚至迟疑,只会觉得大仇得报。
可她真的要刺在大藕脖颈上吗?
用他给她防身的武器、刺在他的脖颈上?
“狗东西!”
浅浅被他的疯狂吓得害怕,她的身上出了薄汗,呼吸急促,脖颈上是青紫的掌印,方才握住簪子的手都在颤抖,却使出全部力气扇出一巴掌。
打得大藕脸朝一边倾斜。
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
甚至她真的以为自己要在这展开新天地的一天死在自己好不容易甄选出的驸马手里。
可她看着大藕现在疯狂的模样,眼里却充斥着迷茫。
大藕像是一棵被积雪压弯腰的青竹,明明是纤细稚嫩的一支分叉,却又坚韧地承担所给他的一切压力。
甚至因为她的主动伤害和还手叫他觉得愉悦。
——浅浅这样想着,一边骂自己没出息,太贱了竟然和同差一点杀死她的妖精共情,一边却又逐渐失去手里那本就微乎其微的力道。
天边的雷声电鸣声势更加浩瀚,像是有他的佛子天神在下界和妖孽媾--和一般发怒,浅浅无端想笑,却又笑不出。
分明是一个莲藕精,她却养虎为患,彻底被枕边野狼咬了一口。
不能再这样了,她不能继续放任一个有威胁,甚至随时可以毁诺,却又和她共同分享权柄、日日共处一室的存在。
她以为她驯服了他。
实则也是大藕用他的“无害”伪装成一片网,叫浅浅沉醉在他带来的好处中,应下原本对她来说输不起的赌局。
他极度的亢奋像是都要发泄于此,浅浅只能祈祷他快一点快一点,别耽误她的时间——可这事儿,浅浅后来只觉得是另外一种程度的叫她生就生,叫她死就死。
他把这些浑浊水声中把那越来越疯狂的雷声当作鼓舞,越发慷慨激昂,一同飘飘悠悠、颠颠簸簸。
-
浅浅睫羽阴影颤动,脆弱又泛着惑人的劲儿。
她失神的眼眸看着天边的雷电,忽然想起,她那不知是何亲缘的长辈闻仲正是司掌雷电的主神,能不能显显灵。
——把这个精力充沛、浑身是劲的莲藕精一下子劈死?!
第30章 驯服枕边人
天地云雷滚滚, 电闪雷鸣,就连闻仲的九霄雷府亦是感应到了。
麾下神将颇有好奇之色,说道:“这天地之间出这等异象, 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闻仲只从忙碌的公文里看了一眼,每日都有无数折子, 要么是辟邪院的折子, 要么是雷部协同水部下凡降雨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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