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低沉沙哑且动情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在空间不大的客房内很是明显。周围的空气都要被这阵动静搅得粘稠,令人面红耳赤,心跳不已。
手持长鞭的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榻上的青年,朱唇轻启,发出一道冷哼。同色的眼影上挑,将那双多情眼勾勒得盛气凌人。
这一幕只有倒在榻上的青年看到,本就被疼痛引起的快感因着这一眼更加跌宕。
“阿浓,手上力气这么小吗?”
倒在踏上的青年乌发散开,领口大开着,露出一大片布满鞭痕的雪白胸膛。
此人正是宫九,他抬手抓住鞭尾,轻喘着:“要不要我教教你?”
这声音听得花渐浓忍不住想要后退,但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一种目中无人的模样。
他垂眸,纤长的眼睫线条流畅,在瓷白的眼下落了一片阴影:“妾身只是在为公子考虑,既然如此,那妾身就不再手下留情了。”
话音落地,花渐浓手腕一甩,原本被握在宫九手中的鞭尾立刻抽出。
“啪!”
长鞭在空中划了个半圆,随即落在宫九胸口。
正如花渐浓口中所说,他这次下手很是用力。单是鞭打的声音都犹如一道惊雷,只一下,宫九身上那件明显价值不菲的衣衫顿时破开。
罪过罪过。
青年暗地里深吸一口气,拿着鞭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花渐浓目光略微呆滞,只是一味抬手扬鞭。鞭挞声立体地萦绕在耳边,将他那颗脆弱的心脏折磨得七零八碎。
回想起那天在街头,他前脚刚“婉拒”,宫九后脚就一手掐他脖子,一手掏出一叠银票。
那天的天气不错,阳光明媚,花渐浓一眼就看到了那叠银票,如此得漂亮……
他后悔了,不应该见钱眼开……
“啪!”
是节操碎掉的声音。
“啪!”
他,花渐浓,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一声闷哼响起,倒在榻上的宫九放松下来,抬眸望着站在榻前俯视着他的花渐浓。
他原以为这人在听到他的话后会拒绝,都已经做好了威胁人的准备,可没想到,对方见钱眼开。
青年坐起身,身上的白衣已经破烂不看,若是被外人看到,恐怕又要脑补什么。
花渐浓一直紧提着的心总算落地,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后将手里的长鞭甩在一旁。
房间里的熏香都是暧.昧的味道,他转过身:“公子好好收拾一下吧。”
为了防止看到大尺度的一幕,花渐浓十分自觉地撩开层层叠叠的纱幔坐在外间。
再这么下去,他恐怕真变成抖s了!
这可不行!
花渐浓猛地站起身,还没等他做些什么,身后悄无声息地贴近一道危险的气息。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游到颈侧,布满薄茧的手指贴着他跳动的脉搏:“阿浓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对吧?”
此时,花渐浓似一只被猛兽捉住的猎物,淡淡杀意扑面而来,他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因此汗毛直立。
“自然。”
他微微一笑,心里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至少从表面上看,他真如宫九所想那般听话。
若是稍有此人不顺心,恐怕会杀了他。
花渐浓很少直面杀意,宫九是继石观音后第一个杀意如此明显的人。
他可以用技能离开,但凭这人的性格,说不定会不依不饶。
该不会追杀到天涯海角都不放过他吧?
一瞬间,花渐浓很是后悔,他真是一步踏错步步错。还不如当时直接跟着楚留香离开汴京,至少不会遇见这么……离谱的事情。
傍晚时分,宫九这才离开,只留下沾了血的长鞭和花渐浓共处一室。
只剩下他一个人后,花渐浓总算是放松下来。
他走到香炉旁,掀开盖子后直接一盏冷茶将里面燃烧的香料扑灭。
不能这么下去……
夕阳落山,最后一抹暖黄色的光也从花渐浓昳丽的脸上消失,再次恢复到平日里的瓷白。
无人知晓他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别苑里的下人只知道九公子带回来一个貌美的女子,而且那女子十分受宠。
自从来了别苑,九公子每天都去那人房里。
对于这些传言,花渐浓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要斤斤计较,岂不是要累死?
不过是几句流言蜚语,在外人眼中自己确实如传言那般。
这点儿程度还比不上当时在网上骂他的人。
入夜,花渐浓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支金簪。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看就值钱。
虽说宫九这人有些变态,但他真是有钱,这足金的金簪随手就送。
不对,花渐浓,你怎么又见钱眼开了!
妆容精致的美人猛地坐起身,恨铁不成钢地将手里的金簪扔到榻上的矮几。
但过了一会儿,他又灰溜溜地将金簪拿了回来。
“哎——”
青年长叹一声,在明亮的烛光下,他施了一层粉的脸颊呈现出一种玉般的莹润。
正当他准备长吁短叹时,身侧的窗户猛地窜进来一道黑影,径直落在他榻上。
“!!!”
花渐浓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向后缩。但软榻就这么大,他再躲也躲不开,只能被突如其来的黑影压在腿上。
他无声蹦出一句脏话,连忙将腿抽出来:“你你你!”
任谁被这么大一只黑影砸到腿上都会大惊失色吧?正如被一人高的蟑螂飞扑到脸上。
花渐浓跳下榻,顾不上凌乱的衣摆:“你是谁啊?”
他话音刚落,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都不用看,单是闻就知道这人受了重伤。
宫九身份特殊,他别苑里戒备森严,眼前这人的身份已经很明了。
“刺客!”
花渐浓抬手抓过一旁的长鞭,警惕地看着软榻上的黑影。
他表情严肃,警惕不已,直到倒在榻上的人抬起头后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中原一点红?”
怎么会是他?
距离两人上次相见已经将近一个月了,花渐浓原以为中原一点红早已离开汴京,没想到居然会在宫九的别苑再见。
等等,中原一点红究竟是跟着他来的,还是来刺杀宫九的?
一瞬间,花渐浓已经猜到了结果。
不过,现在没时间让他们叙旧,中原一点红已经听到了外面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他闭上双眼,原本的杀意在翻窗发现屋里人是花渐浓的那一刻不动声色地消散。
花渐浓嗤笑一声,似乎在说着什么讥讽的话,但中原一点红已经听不清了。
待他再次睁开双眼,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上衣被脱了个精光,伤也被处理好包扎起来。
原本明亮的烛光被吹灭数盏,只剩下床边一盏。
中原一点红侧目,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花渐浓。已经深夜,此人依旧妆容精致,衣衫整洁。
“醒了?”
听到动静后,花渐浓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躺在床上状态虚弱的中原一点红。
能将此人伤成这个程度,别苑恐怕有不少高手。
“你怎么糊弄过去的?”
闻言,花渐浓从床脚挪到床头,双手撑在中原一点红两侧,低下头轻声道:“想知道?就不告诉你。”
说罢,他直起腰,丝毫不顾及中原一点红在听到这句话后的表情。
“说说你吧,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若不是宫九平日里在他房里上药,恐怕今晚中原一点红就要失血过多而亡。
“想知道?”黑衣杀手的声音沙哑低沉,“不告诉你。”
他将花渐浓方才说过的话还了回来,说罢就闭上双眼假寐。
见状,花渐浓一巴掌摁在中原一点红胸口的伤口处,笑意盈盈:“我可是救了你,若是你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我岂不是也逃不掉?”
说罢,貌美的青年俯下身,从旁边看宛如他整个人趴在杀手身上似的。
“我现在就去外面高呼一声‘刺客在此’!”
尽管一个月没见,但花渐浓依旧如中原一点红印象中那般。
杀手垂眸看着对方因弯腰而落在自己赤.裸上身的微凉发丝,突然冷不丁地开口:“楚留香知道吗?”
“什么?”
“楚留香知道你在宫九的别苑吗?”
花渐浓收敛笑意,望着身下的中原一点红,随即讥笑一声:“怎么?你吃醋了?放心,我今晚就好好宠幸你。”
青年说话时的声音虽然如同情话一般缠.绵,但眼底却无丝毫笑意。
中原一点红冷下脸,抬手掐住花渐浓柔软细腻的脸颊,稍一用力,那张可恶的嘴便被迫张开。
他那双绿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至少在这一刻,他是真想杀了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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