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冷哼一声,哪怕身受重伤也能轻而易举地压制不会武功的花渐浓。
中原一点红手掌因为力度向前,虎口卡在花渐浓张开的牙齿间:“牙尖嘴利。”
这句话没有带大多的杀意,花渐浓一听就知道对方是在故意捉弄自己。
平日里只有他捉弄中原一点红的份儿,今天倒好,自己被捉弄了。
趴在中原一点红身上的花渐浓与那双幽绿色不似常人的眼眸对视着,随即垂眸将卡在自己唇间的虎口狠狠咬一口。
他不留丝毫力气,犹如应激的猫,微尖的牙齿轻而易举地咬破中原一点红虎口处的肌肤。
直到舌尖传来一股血腥味,花渐浓这才松口。
他用尽了力气,松口时脸颊微酸。可被咬的人却是面不改色,只是瞥了一眼虎口处渗血的牙印。
眼看花渐浓动气,中原一点红松开钳制着对方的手。
离开温热的口腔后,虎口处泛起一阵凉意。除了渗出的血迹,他手上还残留着口水。
“我就应该把你丢出去!”
花渐浓猛地起身,瞪了一眼占据他床铺的中原一点红:“你最好今晚恢复的差不多,明天宫九来了我可保不住你。”
说罢,青年侧首吹灭床侧的蜡烛,转身在窗边软榻上躺下。
他背对着中原一点红,只给对方留下一个单薄的背影。
从花渐浓刚才的话中,中原一点红似乎听出什么,幽绿色的瞳孔在夜间发出一道冷意。
房间里的熏香早已散去,只留下夜风的凉意。
春末夏初,白日里已经能感受到热意,但到了晚上,更多的便是冷。
花渐浓睡觉时喜欢开窗透气,软榻在窗边,夜风阵阵拂过,将他身上单薄轻柔的春衫吹得浮动。
突然,一条薄被盖在他身上。
平常青年睡得很早,今晚因为中原一点红才熬到现在,对于旁人来讲不早不晚的时间,于花渐浓而言已经很晚。
他几乎是一躺下就陷入梦乡,就连中原一点红起来给他盖被子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花渐浓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窗外的树上蹲着两只麻雀,叽叽喳喳的,扰人清梦。
他坐起身,睡意还有些浓,整个人都迷迷糊糊。
突然间,青年猛地抬头回望。
只见不远处的床榻上空无一人,再低头一看,原本床上那条被子竟然盖在他身上。
哼,做了好事却不说,难道等着别人替他开口?
花渐浓见过不少不善言辞的人,但像中原一点红这种闷葫芦还是头次见。
昨晚因为有人在,他没卸妆就睡了,一早醒来,脸上的妆容已经有些斑驳。
“哎。”
等青年收拾好后,宫九准时来到。
“昨晚睡在榻上?”
宫九一进来就看到了软榻上随意堆着的被子,不由得望向站在铜镜前揽镜自照的花渐浓。
昨晚那刺客受伤逃跑,但找了许久都没找到那人的踪迹。受了伤能跑多远?说不定还留在别苑内。
但一群人找了将近一整晚都没有收获……
宫九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探究,试图透过花渐浓平静倨傲的表面看清他心底的想法。
“打扫一下床铺,便把被子抱到榻上。”
他一边解释,一边转过身来望着面色微白的宫九。
既然中原一点红是来刺杀的,那么被刺杀的人只能是宫九。
啧啧啧,受了伤还望他这里来,真是死m。
花渐浓脸上的表情冷淡,今日的妆容却格外的清淡。不似宫九之前见过的浓妆艳抹,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如此冷淡雅丽的一张脸,打人时是否会蒙上一层粉?
想到这一点,宫九隐隐兴奋起来,上前一步将手里的折扇放在一旁,随即笑吟吟地望着花渐浓:“阿浓,还不开始吗?”
在听到这句话后,花渐浓在心里骂了一句,可表面上还要保持一副冷艳。
“今日公子想用什么?”
他在床边一坐,纤细的手指不断拂过放在一旁的工具。每看到一件,他的心就一颤。
不行,还是得想办法离开……
青年垂眸,纤长卷翘的眼眸闪过一抹懊悔。
“只要是你,都可以。”
这句情话在花渐浓耳中听来还不如楚留香随手一揽,强忍这心中的抗拒,他的手落在一柄戒尺上。
距离上次见到戒尺还是他上学的时候,花渐浓偏科,数学极差无比,经常被数学老师打手板。
拿着神圣的教具,花渐浓心在颤抖。
“阿浓真会挑。”
宫九抬手摸着薄唇,轻声道,语气粘稠不已,仿佛被扇一巴掌还会舔手的那种。
被自己脑中想的这一幕恶心到的花渐浓手腕一抬,拿着戒尺在空中扇了一下。
他冷下脸,模样看起来确实像个教书先生。
这么一看,宫九更加兴奋,哪怕身上的伤还未好,哪怕因为戒尺的疼痛伤口裂开,他依旧面色酡红。
突然,手里拿着戒尺“惩罚”学生的花渐浓猛地低下头去,那双涂了浅绿色眼影的眼眸深情地望着倒在床上的宫九。
“公子,妾身的手痛。”
芙蓉面,多情眼,弱柳之身,说话时的语气却犹如风月场上的老手。
花渐浓单手撑在宫九脸侧,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呵气如兰:“时间还早,不如休息休息?”
他放下戒尺,空出的那只手轻柔地拨开宫九脸侧的碎发。
对方额头满是汗,更别说还是这么一副表情,是个人都能猜到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暗香浮动,还陷在兴奋中的宫九抬眸,却只看到一道粉光浮现,随即,被疼痛满足的心仿佛被吹了气一般,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见宫九中招,花渐浓直起腰,嫌弃地看了一眼沾了血的戒尺。
他将宫九扔在床上,随即翻出前段时间买来的迷.药,手下毫不留情地喂给了宫九。
也不知道大招的有效时间是多久,唯一被他用过大招的就是中原一点红,但用过他就立刻走了,也不清楚中原一点红多久才恢复正常。
青年躺在榻上长吁短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
要不……
花渐浓微眯双眼,视线落在床上的宫九身上。
对方中了大招,又被他喂了迷.药,整个人还处在一种如梦似醒的幻觉中。
目前他是不担心宫九醒来揍他了,毕竟大招结束后,对方对他的好感应该能够达到七十。
或许对于其他人来讲,七十的好感度不算太高,可对于宫九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花渐浓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来想去还是回到床边。
躺在床上的青年模样狼狈,身上的白衣被鲜血沾染,衣衫大开,瓷白的胸膛处缠绕的绷带已经染成血红色。
“算了算了。”
貌美青年无奈摇头,最终还是拿出伤药将宫九身上裂开的伤口重新包扎好。
做完这些,他便将外衫脱下,抬手将宫九推到一旁后躺下。
“希望醒来后一切顺利……”
房间内,点燃的熏香散发出一股甜腻的味道。床前的地面上散落着两间外衫,一红一白,恰好将沾了血的戒尺盖住。
至于床榻上,两个模样出挑的人躺在一起,一个身受重伤,身上绷带缠得到处都是。另一个安然无恙,此时正侧卧着补觉。
事情似乎在按照花渐浓所想的那般,醒来后,宫九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言不发。
瞥了一眼身侧的花渐浓后才猛地起身,抓起地上沾了血的外衫套上,匆匆离去。
“???”
花渐浓坐在床边,抬头时也只看到宫九的背影。
这人就这么走了?难不成是害羞了?不应该吧?
他沉思着,乌发尽数散在身后,眉头紧蹙,对于目前发生的一切有些不理解。
还是说,宫九觉得丢脸,回去想除掉自己的办法了?
好感那么高也挡不住对方要杀死自己的冲动吗?
一时间,花渐浓都不知道该哭该笑。
突然,窗户处传来一阵动静,他抬眸望去时,那只黑猫已经落地。
“你……”
“黑猫”抬眼,看着凌乱且沾血的床铺,以及坐在床边只着寝衣的花渐浓,想说的话都卡在喉咙中。
不过半天不见,对方进展就这么快?
怪不得,楚留香也会败倒在她手里。
一瞬间,中原一点红心中似乎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只能板着脸冷眼看着花渐浓。
“我来的不是时候。”
“你来的正是时候。”
花渐浓见来人是中原一点红,顿时不慌了,靠在床头笑吟吟地回望:“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一句简单的询问,中原一点红却脑补了其他的事情,顿时移开视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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