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里、此时此刻,也是他为师兄和自己创造的回忆。
或许能够安眠在这座冰火岛之上,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好的选择。
做出这样的决定时,张无忌已经有了最坏结果的准备。
——师兄若要他死,他绝对不会苟活。
是他对不起师兄。
所以得到什么样的结局他都会承受着。
但眼下,张无忌只想与师兄共同度过这一夜的美好。
“师兄……”张无忌轻柔唤道,他半蹲下来捧起月笙的双手再于掌心之间握紧,抬眸道:“师兄,这里简陋,无忌再怎么用心布置也是委屈师兄了,只是这一刻,无忌期盼已久,师兄也终是属于无忌了。”
他说着抬起月笙的一只手,将掌心贴合在自己的脸颊上:“师兄,无忌好欣喜,这样的场景从前无忌做梦都不敢想,现在也很不真实一样……无忌怕最终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到那时……”
张无忌垂眸,不再继续说下去。
这样美好的场景,确实也如镜中花、水中月一样,一触即碎。
但那又如何,珍惜眼下才是要紧。
月笙盯着张无忌的头顶,像是在看一只耸拉着耳朵和脑袋的小狗,面对主人流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赶走一样,伤心的连尾巴都垂落,可不待主人安抚,马上,这只小狗却立即化身为狼。
他一把将月笙拦腰抱起,走向床榻,那里满目喜庆的红色,被子上面还绣了两只鸳鸯,交颈亲密。
月笙被放在了红被上面,待衣衫褪尽,红衬着白玉一般的颜色,好似将那上面也染上了绯艳之色,不是错觉,当一双手掌在上面游走之时,也确实带起寸寸薄红,然后那红色逐渐加深,直至仿佛融入了红被之中,再分不清彼此。
月笙半张着嘴,然后承受不起地咬住下唇,下一瞬,连嘴唇也被占据,舌尖被吞没于唇齿之间,缱绻缠绵。
张无忌的双手带起阵阵酥麻,“爱意”由浅到深,直到如潮水般汹涌而至,欲要将月笙淹没在此。
可他修炼的武功却又至刚至阳,在此事上也体现的炽热无比,手掌划过的每一寸都好似要带起阵阵热潮,本就滚烫的身躯更添了几分湿漉漉的热意。
月笙只感觉他被张无忌的内力包裹,热得他眼前都朦胧一片,连头顶的红帐都逐渐看不清楚,视线晃动着,偶尔身体也被捞入怀中,像是落进烫人的温泉里,每一处肌肤都被浸透干净,里里外外、彻彻底底。
张无忌不愧是武学一道的天才,连这事儿上的你来我往都学的这般迅速,由生涩到熟练,学以致用,叫月笙慢慢落得下风,发丝沾湿在身上,而脖颈、胸口等处、甚至那腿内侧的部位都显出被肆虐的痕迹,竟令月笙浮现出几分可怜又凄惨的狼狈姿态。
他眼神控诉地看向上方,可偏偏张无忌不仅视而不见,反而越发过分,心肠冷硬不说,连欺负他的地方也是“石头”做的,半点不曾停歇,要将这个他往常爱戴不已的师兄欺负到眼底忍不住露出祈求的色彩。
绣帐低垂遮娇面,罗裳轻解映春光。
张无忌终于完完全全拥有了他的师兄,将月笙彻底占据。
这一晚尽情释放,天明将歇,月笙直到下午才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立刻察觉到身体被清理的干净清爽,行动似乎也不受限制了,虽然内力仍旧没有回来,但好在能够坐起行动自如,床边也放了一身整洁的衣物,鞋子也被规整的摆在一侧。
月笙稍稍动了动手脚,一股疲惫之意便涌了上来。
他暗自撇嘴,这终于开了荤的牲口……
虽是在船上也开了荤,却到底还强自忍耐着,没有到最后。
张无忌等待的便是洞房花烛这一天,拜了天地后才好正式拥有月笙。
但估计也是忍得狠了,先前有多么“克制”,昨晚就有多么放肆。
再加上张无忌本就年轻气盛,修炼的武功也太过刚猛、阳气十足,这也就导致他在这件事情上面一旦通晓理论、开始实践之时,那么便至此一发不可收拾,贯彻到底,内劲敞开、似海浪滔滔、绵延不绝。
可怜了月笙,昨晚不能说话,到最后虽然就被解开了穴道,却也早已没有了力气再动弹半分。
他只能被动承受着,连叫停都不能,哪怕去咬,过后迎来的也只会是更激烈的动作。
月笙套好里衣,半拥着被子坐在床边,光/裸白皙的双脚垂落在地,散落的发丝也蜿蜒铺设在床上,他微微侧头,望着从窗边照射进来的温暖阳光,好似在细数着那一束金光里慢慢起舞的尘埃之物,脸现落寞之色。
张无忌推门进来后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眼眸不由得一黯,心想,师兄果然被他伤透了吧,也估计恨他至深。
实际上,月笙只是在脑海中回想昨天晚上张无忌到底一刻不停的做了几次。
然后他僵住了……真是很多次呢,偏偏还不见丝毫疲惫和困倦,年轻人的体力还真是恐怖如斯。
只要一想到这样“刺激”的夜晚,他之后还会再度经历无数次,月笙就有点颓了。
还是那句话,很爱玩,但菜,知晓自己每一次都承受不住,偏偏更爱撩拨和挑衅。
所以,自作孽不可活啊。
自己造成的后果只得自己受着。
月笙长叹了一声,为自己往后的幸福日子而矫情苦恼。
张无忌瞧着便心中更痛,快步走过去就跪在了月笙的脚边,吓得月笙埋在被子底下的手指一蜷,幸好脸上的神情稳住了,平淡无波,无喜无悲地垂眸看他,像是心冷到再也掀不起一点情绪。
“师兄,无忌自知大错已铸,对不起师兄,叫师兄对无忌失望了。”张无忌似乎不敢面对月笙的双眼,垂下头去,声音低落道:“师兄恨无忌理所应当,要杀无忌、无忌也毫无怨言,但是、但是……”
说到这里,张无忌喉咙哽咽,眼底含着泪水抬起头道:“要杀要剐,无忌都依师兄,绝不会抵抗一点,但在师兄给予无忌最终的结果前,能否再宽恕无忌几天的时间,做梦也好、骗无忌也好,师兄与我,能不能就像是真的夫妻那般相处几日,就几日,师兄圆了无忌最后奢望的念头好吗?”
“求你,师兄。”
“师兄、无忌求你。”
张无忌双手颤抖地覆上半盖着月笙的被子,甚至不敢去触摸他的身体一点。
月笙垂眸,这才发现他的哑穴似乎也被解开。
半晌,他因长久没有说话而略微显得沙哑的嗓音响起:“好。”
张无忌忐忑不安的脸上终于忍不住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
然后他将头低了下去,悬在被上,不敢倚靠,只是被上倏地晕开了几滴深色的痕迹。
月笙答应下来便果然暂不问责于他。
只是问了几个他关心的问题。
“你私自将我带到这里来,明教的情况又如何安排了?”
“我留了一封书信,说去大都打探元人的情况,明教有我外公和杨左使在,暂时没有问题。”
张无忌没说的是,他还在密室里秘密留下了一封遗书,倘若他一直没有回去,明教将何去何从,教主之位又由谁去继承,这一次带师兄到这里来,他本就做好了再也回不去的准备,是他一个人、回不去……
“何时对我起的这样的心思?”
“不知何时,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当无忌意识到了,早已经对师兄情根深种。”
月笙没作表态,把头转了过去。
张无忌的神色便立即黯淡下来,随即又马上提起精神,抓住每一刻与师兄相处的时间。
他知道这几日的平静都是他求来的,得之不易,往后也不能再有,所以不想错过每一点一滴。
张无忌给自己的期限,便是月笙逐渐消解掉十香软筋散的药性,内力慢慢恢复的时间。
这几天里,月笙的行动再没有受到任何限制,哑穴也不再被点,只是不怎么与张无忌说话罢了。
而张无忌也不敢再碰月笙分毫,生怕惹来师兄厌恶憎恶的目光,那样的眼神,他会承受不住、伤心欲绝。
只是他求了晚上睡在月笙身边的资格,月笙允了,他便小心翼翼地睡在边缘的位置,甚至连发丝都不敢挨着。
这一朝变换,好似之前那个阴暗放肆,如狼贪婪般的人又变回了那个单纯可怜、祈求得到关注的小狗。
但月笙,却没有给他一分一毫的注视。
只不过这几日里万事随着他,不主动、不拒绝、却也不爱搭理。
张无忌心知,师兄是在沉默的拒绝,也是在提防他,更在谨慎倘若抗拒的意图明显,小心又变成之前那般不能说话也不能动的状态,然后任由他欺负……
张无忌不做解释,只是一日比一日沉默。
直到这天的来临,月笙伸出手掌握了握,感受到内力的回归,十香软筋散的药性已经全部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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