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时照片上的本堂瑛佑还是一副小孩模样,而邮件中的转校生,从照片来看,已经是个少年了,但是这并不妨碍奥尔加能够跨越时间认出他来。
过目不忘?这是朗姆曾经最骄傲的能力,帮助他在组织取得了如今的地位。但那只是奥尔加最普通的技能之一。她可以在脑海里模拟并推测同一个人不同年龄段的样子,目前的准确率是——百分之百。
瞧,她在组织里受到重视,也不仅仅是因为她小白鼠的定位。
这封邮件可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奥尔加将手机丢到不远处的沙发上,略思考了一下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她决定,之后要奖赏发了这封邮件给她的那个组织底层成员。
奥尔加一直认定基尔是卧底。可惜,朗姆不信,BOSS也不信,尤其是在基尔“杀死”伊森本堂这个卧底,并且还在吐真剂的作用下“坚守”了组织的秘密之后。
甚至那个已经变成婴儿的老不死,现在竟然还亲自指定基尔出动。啧,该不会真是逆生长的时候伤到脑子了吧?智力也退回婴儿期了?
但卧底就是卧底,就算没有抓住实质性的证据,奥尔加还是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
那么,要怎么拿捏这个卧底呢?
这不,卧底的亲弟弟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吗?这可是仅剩的血亲了呢。
并且这位亲弟弟是自己偷偷跑来的吧?至少根据奥尔加一直以来对基尔的监视结果来看,基尔并不知情。
清晨,奥尔加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她看向落地窗中倒映出的自己那并不清晰的影子,用那双在阳光直射下几乎浅到透明的绿色眼睛。
诶呀,基尔。不,本堂瑛海。你准备好了吗?
*
实际上,还不等奥尔加对基尔出手,基尔就自己出了问题。
据贝尔摩德说,基尔在跟她、琴酒、伏特加、基安蒂和科伦一起去暗杀议员热门候选人土门康辉的时候,意外出了车祸,昏迷不醒,落到了FBI的手里,被FBI藏了起来。
“啊啦,那可真是不幸。”尽管电话中奥尔加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任何抱歉的意思。
贝尔摩德当然不在意这种事,她转而道:“琴酒已经制定了一个夺回基尔的计划,依我所见,成功率很高,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奥尔加觉得贝尔摩德的脑子也坏掉了。哦,她忘了,贝尔摩德的脑子其实早就坏掉了,在她遇到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那一刻。
先不说奥尔加和琴酒已经不对付到想杀了对方,单就这种外勤类的体力活,以奥尔加目前的身体状态,也是不适合的。
诶呦,可能是被贝尔摩德蠢到了,也可
能单纯是到了该吃药的时间了,总之奥尔加觉得心脏又开始疼了起来。该死的弹片。
最近几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疼痛得尤其频繁,哪怕奥尔加根本没有运动,也一直保持着心平气和的状态。
于是,奥尔加换左手拿着手机,右手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止痛药,用食指与拇指拧开瓶盖。见只剩下寥寥几粒了,便索性将瓶子中剩下的药统统倒进嘴里,而后有些含糊地慢吞吞道:
“我不参与。但祝你们顺利夺回基尔。bye。”
说罢,奥尔加直接挂断了电话。彼时已经接近中午了,奥尔加几乎制定好了拿捏基尔的计划。
圣母啊,您可千万要保佑琴酒,让他成功夺回基尔。
奥尔加给自己灌了几口水,冲散了口中止痛药的苦味,一边替琴酒祈祷着,一边拨通酒店的服务电话,点了午餐让他们送上来。
如果基尔没能回来的话,那可多没趣啊!
*
实际上,圣母似乎真的显灵了。
反正据贝尔摩德说,他们不仅成功夺回了基尔,还顺带杀死了赤井秀一这个心腹大患。
而组织付出的代价?
仅仅是一个不重要的底层成员的生命。
那是继基尔被FBI带走后的第三天。奥尔加接到了来自贝尔摩德的电话。
“我们已经确定了赤井秀一的死亡。基尔亲自开的枪,打了赤井秀一的头部。”
奥尔加其实不明白贝尔摩德为什么要特地给她打这个电话。来炫耀吗?还是终于杀死赤井秀一所以太兴奋了,想要找人倾诉?
“啊,是吗。”
无聊。
“虽然他的尸体被烧焦了,但比对指纹没有问题。我们已经进行过验证了,那具焦尸就是赤井秀一。”
能够听得出来,贝尔摩德确实很高兴,甚至罕见地外露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情绪。
彼时的奥尔加正无力地躺在床上,瞳孔有些涣散地望向落地窗外。真是奇怪,明明最近都没有下雨,但她就是浑身都痛得厉害,尤其是心脏。连带着大脑都有些混乱。
但在听了贝尔摩德的话后,她还是本能地觉得不对劲:“你们怎么比对的?数据库里有赤井秀一的指纹信息?”
“当然没有。是赤井秀一生前使用过的一部手机,上面有他的指纹。”
贝尔摩德解释道,
“我们已经向潜伏在在警视厅的那个人确认过了,手机上的指纹与焦尸的指纹属于同一个人。而且我也二次确认过了,FBI的那些家伙确实已经陷入了悲痛。”
说罢,电话那头贝尔摩德的声音却突然顿了顿,“你那边什么情况?没事吧?”
显然,她也听出来了奥尔加的心不在焉。这不是她平日里因为不在乎而表现出的那种心不在焉,而是不得不为其他东西分神而导致的。
奥尔加疼得厉害,甚至懒得敷衍电话那头的贝尔摩德,只勉强稳住声线说了句“那就太好了”,便匆匆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随意丢在一旁。
她就这么躺在床上,身下是柔软的床垫,却无法缓解丝毫疼痛。
赤井秀一死了?
基尔亲手杀的?
指纹比对成功?
不对劲……不对劲……
奥尔加费力地用勉强使得上劲的右手将身子撑起来了些,伸手去开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
可惜没有控制好力道,又或者是她实在虚弱,居然在够到抽屉之前,就这么从床上摔到了地上,摔出一声闷响。
好在地上的地毯足够厚。
奥尔加又趴在地毯上缓了好一会儿后,才终于有了些力气起身,拉开第二个抽屉,在里面摸索一阵,摸出一个透明的袋子来。
如果有警视厅的人在这儿,就会发现,这是警用的同款物证袋。
透明的物证袋里正静静躺着一小块木片,一面是光滑的黑色,另一面是粗糙的原木纹理。似乎是被谁以一种暴力的方式直接从什么打磨好的木质家具上抠下来的。
这是——“沙朗温亚德”的棺材表面的一部分。
在那个伪造的葬礼结束后,赤井秀一和朱蒂出现在了会场。那个时候,赤井秀一在棺材表面留下了左手三根手指的指纹。
奥尔加眯了眯眼。
赤井秀一当时可能没怎么在意,毕竟已经不当卧底了。但奥尔加还是习惯性地将他的指纹保存了下来。
“赤井秀一——”奥尔加有些狼狈地弓着身子坐在地上,呼吸逐渐变得沉重,她陡然握紧了物证袋的一角,“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死了。”
但奥尔加没有时间了。
突然,一阵更为剧烈的疼痛自心脏处传来,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奥尔加几乎惨叫出声。
她用颤抖的手在床头柜上摸索到了止痛药的瓶子,也不管剂量了,打开盖子就往嘴里倒,就这么干咽了几乎一整瓶止痛药下去。
但是……没有用。
她蜷缩在地上,右手抓握住心口前的衣物,罕见地失去了对表情的控制。
……怎么回事?
难道是要死了吗?
被无尽的痛苦淹没之前,奥尔加突然想起三天前,她在鸟取县吃下去的那颗APTX-4869。
开什么玩笑……难道直到现在药效才开始发作吗?
奥尔加死咬着牙关,发了狠劲儿从地上站起来,连身上的睡袍都没有换,只将物证袋塞进口袋,抄起一把钥匙,便踉踉跄跄朝着门外走去。
开什么玩笑……难道她马上就要心脏麻痹,当场去世了吗?
不,她才不要死在这里。
奥尔加乘上电梯,勉力靠着墙站稳,跌跌撞撞走进地下车库。
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酒店,那也太可悲了。
*
降谷零今天结束任务的时间很早,才凌晨两点半就已经回到了公寓的地下停车库。
他将车子停好,正步行至电梯处准备上楼,却见一辆线条流畅的玛莎拉蒂无视了停车位的划线,直接停在了电梯门口。
降谷零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这辆车。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似乎翘起了唇角。自从上次在Vegas的乌龙结婚事件后,他已经将近半个月没有见过奥尔加了,或许是出于一种逃避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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