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上前一步,拉住奥尔加的手腕,带着她朝沙发走去。
谁料,身后原本安静的奥尔加却又突然发难,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右手一记手刀直直朝着降谷零的后颈劈去,力道之大,甚至带着些破风之声。
降谷零神色一凛,侧身避过。奥尔加是真的——在下重手。他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两人又打了起来。或者也可以称之为单方面的碾压。奥尔加的格斗术是降谷零教的,一招一式都带着他的影子,降谷零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她接下来会怎么做。再者,即使单从力气上来看,两人也是天差地别。
于是奥尔加再被降谷零压制住。她尤还不甘地借力缠斗,肘击膝顶,可惜却都被带伤的降谷零一一格挡,轻松化解。他看上去根本没费什么力气。
从始至终,降谷零都没有下重手,只巧妙引导,像是在逗她玩一般。几步间,直接将奥尔加绊倒到了沙发里。
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生气。
奥尔加挣扎欲起,却被降谷零只用体重便牢牢压住,右手手腕被紧扣在耳侧,彻底动弹不得。
她看见降谷零的神情中带着些无奈,又带着些纵容:
“打了这么多下,气消了吗?”
奥尔加抿唇,别开脑袋,并不回答。
降谷零松开了对她右手的控制,改为摸了摸她的脑袋。却就在这时——
一直安静躺在沙发上的奥尔加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朝着降谷零的颈侧就想要扎过去。
降谷零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将那东西拦在了半空。定睛一瞧,居然是一个小型针管。
估计里面又是麻//醉剂之类的东西。
降谷零无声叹了口气,轻松夺走那支针管,随意向后一抛,精准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再然后,在奥尔加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震惊的目光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铐,就像是早有预料,所以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咔哒。”
奥尔加就这么被锁在了沙发上。
随着降谷零起身离开,奥尔加终于得以坐起身来。她抬手扯了两下,扯得那连接手铐的金属链条发出叮铃哐啷的响动。
当然,完全扯不动。奥尔加只得暂时安静下来,目光沉沉地看着在房间里忙碌起来,似乎在寻找什么的降谷零。他用的是真正的手铐。警察用来拷犯人的那种,最结实的手铐。
不久后,奥尔加知道降谷零是在找什么了——她眼睁睁看着降谷零将她藏在家里的各种针剂药物,从各个角落翻了出来,然后,一一送进了垃圾桶。
他就像是在做很平常的大扫除一样,看着这些违禁//药品,就像是在看普通的垃圾。甚至,偶尔还要和奥尔加点评一番他新“挖出”的东西。
奥尔加自然不理他,只是一双绿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的身影,从屋子的这头到屋子的那头,看着他忙忙碌碌。
终于,降谷零带着一身新伤旧伤,似乎将整套公寓中的危险物品都送进了垃圾桶。他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些许薄汗,摘下手套,来到奥尔加身前。
“奥利亚,我们谈谈。”
他是这么说的。
奥尔加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拍了拍身旁的沙发。
降谷零在了奥尔加身旁坐下。正要开口,却见奥尔加不知从哪儿找出颗糖来,用没被拷住的那只手将糖纸剥开,将那药片大小的糖丢进了嘴里。
这种糖的包装他似乎从没见过?
这么想着,降谷零却感觉到自己腹部的伤口处被人故意用力按压下去,十分精准。几乎是立刻,原本已经结起薄痂的伤口再度撕裂开来,鲜血不断涌出,濡湿衬衫大片布料,将雪白染成惨红。
伴随着伤口再度被撕裂的剧烈疼痛,萦绕在两人周身的空气也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
嘶——
细密的疼痛间,奥尔加忽然抓住降谷零的领带,猛地将他扯近。他们的鼻尖便这样撞在了一起。
下一秒,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他们唇齿//交缠,在带着鲜血腥甜的空气中。降谷零睁大了眼睛,瞳孔猛地放大。
一瞬间,仿佛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世界陷入一片寂静,只余下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被故意按住的伤口仿佛也不同了,只剩下酥酥麻麻的触觉。
就在降谷零愣神间,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被送入了他的口中。什么圆圆的、小小的东西。
是那颗糖吗?
他无法克制住本能地将那东西吞咽了下去。
口腔中不知何时也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是奥尔加狠狠咬破了他的下唇。当真是毫不留情,疯狂至极。
不知何时,他已经抱住了奥尔加,一手箍住她的后腰,一手按住他的脑袋,力道却是不断加大。
降谷零终于回过神来。他吓了一跳,为自己短短几十秒间的所作所为,为那种忘乎所以的疯狂情绪。
理智回笼,正待抽身,降谷零却终于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的大脑突然昏沉起来,意识渐渐模糊,就连眼皮也变得异常沉重。
是那颗糖吗?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隐隐约约看见奥尔加不知何时竟已经解开了手铐,正甩着被铐住那只手向他靠近过来。
再然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奥尔加接住朝她倒过来的降谷零,将他安放在了沙发上,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睡颜,终于,笑了。
感谢贝尔摩德给她的灵感。如果不是贝尔摩德在伦敦嘴对嘴给赤井玛
丽喂药在前,奥尔加怎么会想到这种绝妙的好办法呢?
诶呀,这屋子里的危险品,可不止你搜罗出来扔进垃圾桶的那些呢,零零。
普通的肢体接触已经吓不住零零了。所以,得下点猛料才行。
奥尔加哼着歌,优哉游哉去冰箱里拿了罐可乐。
“呲——”
她打开易拉罐。
*
降谷零再次醒来时,入眼的是陌生的天花板。他似乎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他试着坐起身来,失败了。他的四肢俱都是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
喘息间,咸//湿的微风带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朦朦胧胧的,并不清晰,似乎那人正在很远的地方。
是奥尔加。
*
奥尔加正在跟贝尔摩德通话。其实她并不想接贝尔摩德的电话。
“阿尔萨斯,你到底在做什么?!”
瞧,上来就是质问。奥尔加不在意地将手机拿远了些,于是,贝尔摩德的声音在海风中也变得模糊起来。
“阿尔萨斯,不要闹了,赶紧放了波本。”
很可惜的是,奥尔加还是能够听见贝尔摩德的声音,听见她说的每一个单词。
奥尔加坐在白色的椅子上,面前有一张小圆桌。她的右侧,是一望无垠的碧蓝大海。她的左侧,是一栋主体为白色的建筑,像是模仿了地中海的建筑风格。
她与室内仅隔了几道白色的帷幕。在海风的吹拂下,那些白色帷幕被小幅度地微微拂起,飘荡着。
奥尔加就坐在那儿,扭头静静望着大海,听着被海风带到耳边的贝尔摩德的声音。
电话那头,贝尔摩德还在继续:
“现在日本的任务都乱套了,BOSS和朗姆都很生气!阿尔萨斯,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奥尔加一手支着脑袋,神情平静到了几乎诡异的地步:“当然,贝尔摩德,我在听。”
贝尔摩德显然也已经对她这幅样子无可奈何了,只得趁着她挂断电话前问:“你们到底在哪里?”
谁料,奥尔加却用那种带着笑意的语气,缓缓吐出两个字:“秘、密。”
而后,手机里传来盲音。奥尔加已经挂断了电话。
贝尔摩德看着息屏的手机,那黑色的屏幕映照出她咬着牙的模样。
这次贝尔摩德是真的急了。阿尔萨斯那家伙,已经带着波本消失了整整三天了!不是上次那种小打小闹。这次,就连她都不知道奥尔加到底把波本绑到哪里去了。
贝尔摩德甚至怀疑他们已经不在日本了。
*
另一边,降谷零躺在床上稍稍平息片刻后,突然抬手,狠狠掐住自己腹侧已经开始渐渐愈合的伤口。
一瞬间,鲜血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几乎很快渗透他身上的睡袍,直将身下洁白的床单都濡湿成鲜红色。
他大口喘息着,试图缓解自侧腹不断传来的疼痛。然而又要靠着疼痛的刺激找回些力气,勉强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身来。
他觉得头有些晕,天旋地转之间,好悬才扶住身旁的一根白色立柱站稳。
而后,降谷零开始一点一点,几乎是小步挪着,缓慢地探索着他目前所处的这个地方。
他花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大致摸清。这里应该是一栋位于海边的别墅,具体位置暂时未知。
并且,这别墅周围,至少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看不到任何人烟,只有嶙峋的乱石、繁茂的树木、金色的沙滩、蔚蓝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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