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有的。
风雅恹恹地趴在天五宰肩膀上。太疼了，他兴致少了一半，但仍然贪恋温度，单纯的拥吻已经足够。
天五宰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他确定了，这次是他第一个寻到风雅的，看这情况，之前不可能有人来过。闭着眼睛幻想一下的话，勉强可以当作是第一次。
“有什么必要留在这里吗？”天五宰吹了吹耳边风，“他想死，就让他死算了。”
风雅沉默了一会儿，眯着眼睛，很轻地说了一句：“聊这种我可是真的会彻底没兴致。”
情绪立刻掉落了一大截。
天五宰只好放弃掉那些玩笑话。
他觉得自己在面对一个身体上初始版本、精神上却已经极为熟练的风雅，被反复纵容过的结果就是风雅偶尔会展现出难以想象的强硬。天五宰有时候弄不清楚，这是风雅的天性，还是风雅已经熟练于拿捏他。
他吻了吻。
“这样有兴趣了吗？”
……
外快到手了。
风雅第二日慢吞吞地起床，已经日上三竿了。天五宰不知道去哪了，也可能赚钱任务结束，回去了。
他爬起来，有些疲惫地去厨房寻觅食物，结果出门就看见太宰治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金属的锁链摩擦时发出生锈的尖锐声音。
他们对视。
眼瞎的都能看见风雅颈侧的痕迹，向来古井无波的成年人脸上有股难言的慵懒，又像是不悦。他很少在风雅身上看见如此鲜活的气息。
太宰治：“我饿了。”
风雅有些歉意，他养崽不是很注意，要是把宰养坏了就糟糕了。但今日腰酸背痛，他什么都不想做。
干脆摸出一点新赚的外快，数了几张纸钞，递给太宰治：“抱歉，你今天自己出门找些吃的吧，我知道你经常出去逛。”
太宰治：“……”
他基本能估算出风雅的存款和收益，昨日采购完，他必然没有闲钱。
这一大笔钱是……怎么来的？
而且，那人只是来了一个晚上，他就连在家吃饭的权利都消失了，被打发去外面随便吃点什么。
他立刻就成了外人
第169章 小宰开会（四）
之后就没有见过天五宰了。
风雅本想问一下系统，宰宰们到访到底是个什么原理。可太宰治却忽然病倒了。
小孩，尤其是生病的小孩，风雅完全没有照顾的经验。外面正是最混乱的时期，才去过的商场，又因为什么原因而关门了，医院的门也关着。寻了好久，才找到一位有医师资格证的，来看了病。
却也因为没有设备的缘故，查不出原因，只能开一些退烧药。
风雅忙前忙后，几乎急坏了，一遍遍用毛巾敷着降温。
太宰治：“别找医生了。”
“我们本来就没什么钱……”
风雅感受到了当家长的不易，他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宰就感受到了家庭经济的问题：“别说了。”反正钱不够的话，他会去找系统开挂的。
太宰治阂上眼，枕在风雅怀里，倒也没有说什么。
另一头，风雅还是找了系统。
【他要觉醒异能力了。】系统语气冷静，【你把他养得太好，他本应在外流浪，会用最快的速度恢复过来，接受自己觉醒人间失格的事实。】
他现在这样，完全就是在和你撒娇。
系统没说后半句。
他挺不喜欢风雅因为其他宰的事情才来找他，又觉得自己能派上用场、聊上几句也不错，这样也算是关系缓和了。系统在心底嘲笑了几句自己，又很贴心地问：【需要给你安排更多的特殊任务吗？】
思索片刻，风雅为生活低头：“要。”
他把小宰抱住，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慰，一开始他还觉得这种安慰会不会有点太幼稚了，太宰治虽然才12岁，却已经有了接近成年人的心智。但太宰治不让他离开，风雅也就只好继续着幼稚的安慰，还特意在太宰治房间打了地铺，睡一块儿了。
过了两日，太宰治果然完全好了。
他醒得极早，风雅还在休息，没听到太宰治起来的声音。而太宰治跪坐在床上，有些迷茫。
有的人在无知无觉中觉醒了异能力，他却在觉醒后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了它的存在。一个极为反常的、和往常听说过的异能力都不一样的存在，静静地存在于他身体中，说是可以翻云覆雨也不为过——他没有进行任何尝试，却本能领悟到了什么。
【人间失格】
最没用，也最反常的异能。
短暂的兴奋感过后，太宰治忽然感觉到了一份迷茫。若是放在一年前，他一定会因为这份异能而感到讽刺，而后兴致满满地离开津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厌恶古井无波的生活，厌恶那些一眼就能被看透的人。
也厌恶那些浅薄的、带来力量就让人为所欲为的异能力。
可他现在才勉强习惯了平稳的日常，上天就送来了打破宁静的工具。
太宰治：“……”
他轻手轻脚地蹭到了风雅的床铺边，伸手，把人摇醒。
外面天都还没亮，朦胧的天光从窗口透进来一丁点。风雅好几天没睡好，略有些茫然地被晃醒。一睁眼，就是一只小宰在俯视他，眼睛折射着微光，像亮晶晶的水晶球。
像那种一大早不让人睡觉的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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