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真是完全不想见面呢。
“好可怜。”武侦宰率先发表言论，他将自己的退烧贴丢到垃圾桶，深呼吸，“雅雅，你怎么一脸不愿意见到我们的样子。”
首领宰安安静静的，但是绕到了风雅背后。弄得风雅无比警惕。
系统默默地离开了。
“你们……你们不会是故意的吧。”事已至此，风雅认命了，“故意装作很有嫌疑的样子，知道自己被我报了答案，就会获得这种奖励机会。”
“没有的事，不要把我想的太坏。”武侦宰站在风雅面前。
“你在想什么？”首领宰也说，“只是玩几个小游戏而已，通关了会有奖励。”
风雅：？
“你画我猜，”首领宰很好心地解释着，“我画，你传递给四号，四号猜对了就算赢，你不能发出声音。”
风雅：“我的手被困住了，这怎么……”
下一瞬，武侦宰轻轻地将手掌放在他的脸上，指尖沿着脸颊的弧度下移，拇指微微用力，陷入唇角。他似乎是觉得风雅一直面对着灯光，会很扎眼，于是主动站到风雅身前，几乎把他的牙齿扣住了，一直按到了柔软湿润的舌尖。
“理解了吗？”武侦宰问。
“嗯……”
衣服的下摆被撩开，后腰暴露在空气中。首领宰的手指微凉，指尖落在脊骨的一侧。
风雅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反应过来游戏已经开始了，不可以发出声音。他只能抬头看着武侦宰，并且从武侦宰的眼神里看见了某种明晃晃的、装都不装的恶趣味，仿佛恶魔附身。
首领宰的手指轻轻地、轻轻地移动着，视线落在那块儿被拘束着而绷紧的画布上，似乎只需要画上一笔，画布本身就可以给出足够多的反馈。他不得不伸手擒住，在旧的指印上覆盖新的一层，防止好不容易到手的画布乱跑。
他离得很近，大腿都贴上去。
写写画画，又慢又专注，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是什么画画大师，正在进行高端的创作。
但风雅可就苦了。
他一开始聚精会神地体会，首领宰贴上来也就抖了一下，虽然完全无法想象到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但他可以强制自己放松。
然后，他就感觉到了。
首领宰完全就是一个抽象派大师，画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东一条，西一条，左边还绕个圈儿。
他忘了，宰这种生物，根本不会画画，画的涂鸦能把爱丽丝吓哭。毫无信息量的痒意一团一团地积攒起来，徒劳地汇聚成一股，轻微而压抑地跳动着，仿佛在嘲笑他的理解不能。
“好紧张的表情。”武侦宰忽然说。
风雅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他。
“我是猜的那个，肯定能说话呀。”武侦宰笑意盈盈，“怎么样，有没有想好如何表达给我了。”
风雅闭上眼。
把首领宰的动作一一拆解，再用舌尖画出来。他不再去想首领宰到底画了什么，反正阅读理解这种事还得是宰自己来，他相信宰会理解宰的。
只是他也没有任何作画天分，没多久肌肉就酸得不行，描摹的东西他自己看了都想笑。
有时他和武侦宰的距离随着对方的呼吸，忽近忽远，弄得他也不得不努力伸长了脖颈，像乞食的小狗一样，勾搭过去。
风雅觉得武侦宰是故意的。
可是这没有任何的证据。
他只能在疲惫之后，瞪着武侦宰，然后在武侦宰下一次将手指收回去的时候，一口咬住。
“嘶……”武侦宰倒抽一口气，“怎么和坏小狗一样？难道二号在后面咬你？”
首领宰自然是听见了。
他对风雅的污蔑很不满意，指尖微微用力，掐得人脚尖都绷紧了，宣告这一次的作画结束。
“停了吗？我没猜出来，”武侦宰对着风雅说，“要不你重新画一遍？”
风雅几乎想拿他磨牙。
“豆荚？风筝？乒乓球板？”
“很遗憾，我猜不出来呢。”
首领宰：“是因为我画的不够好吗？”
他的指尖顺着肌肤的弧度移动着，最终落到了肚脐的下方：“再画一次吧。”语气里没有任何让人拒绝的空间。
……
风雅觉得自己下辈子都不会喜欢你画我猜的小游戏了。
两人倒是很好心，没折磨他太久，提前把惩罚结束了。但他还是没什么力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都觉得这是两人故意的了，选这种方式，事后就可以叫他无法抱怨。
还得感谢他们早早地结束了惩罚呢。
“还好吗？”关切的声音。
风雅随便找了一个人的胸膛，往他身上一埋。他挂在那儿一小时，腰疼得要命，完全站不起来。
水被递过来。
风雅确实口渴，但舌根发软，喝两口水都费劲。最主要的是，他现在怨气很大，含一口水进去都想喷太宰治脸上。
“去吃点东西吧。”武侦宰挪开视线，宛若良心突然发作，“你这样会累坏的。”
等会儿还有三个小时的视觉剥夺。
风雅浑身一震，感觉两眼一黑，活不下去了。
他蜷缩在首领宰怀里，摇头，抗拒一切的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了声带的位置，舌头不想发力，便嗡嗡唧唧地问：“好歹猜对了两次，得告诉我一点线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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