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武侦宰端着一瓶啤酒，望着漆黑的大海长叹，“我猜他逃去找二号了。”
指不定在找二号，把二号当什么祈祷物，哭诉一下四号疯了。
武侦宰很苦恼。
他开始思考这个游戏是否正确，本来只是想逼自己一把，面对风雅过于强烈的感情，看看自己能不能回应一星半点。也把这点告诉了全部同位体，能不能表达自己，又如何让风雅接受，各凭本事。自然也是可以单纯玩玩、不考虑那么多。
“二号？”青时宰又皱眉，“他不是另一个游戏发起者吗？跑去找他岂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雅雅总是觉得二号一定不会回应他的期待。他喜欢处在不会受伤的环境里。”天五宰也是叹气，“明明二号疯得可怕啊。而且我看二号刺激他的情况不少吧。”
黑时宰心想他知道，风雅这人其实很固执，认定一件事之后，就很难被动摇。就像他总是以那最初见到的、“原著”的标准来看他们，并且拒绝相信之后的一切改变。
换句话说，风雅坚信首领宰是恨他的，是被他强迫所以才归于顺从的。
当然，这些想法风雅不会说，他也没有在此时说，只是扯了个难看的笑：“找二号，他完蛋了。”
……
与此同时，风雅终于断断续续地倾诉了一些，可怜兮兮地说：“四号是不是吃菌子了？”
怎么会突然和他说那种话，如果是刻意要逗他玩的话，那他其实吃不下这种玩笑。他真的会因为期待被拉起而碎掉的。
不想要有那样恐怖的体验。不想要追求得不到的东西。
首领宰静静地听完了。
夜色已深，他显然没睡，穿了一件外套，坐在桌后转笔。面前则是度假随便处理一下的工作内容。
“所以。”他如是说，“这就是你和四号结束，只穿了一件衣服，跑到我这里的原因吗？”
“风雅，你把我的地板弄脏了。”
第200章 狼人插（十三）
风雅下意识一激灵。
低头。
他出来之后确实想起来了这件事，但是已经晚了，都已经走掉了，难道还要回去吗？未免也太丢人了。
可他应该没漏出来吧……？
首领宰自然注意到了风雅下意识的低头和羞赧，他并未露出太多的表情，只是走到风雅面前。
“不应该道歉吗？”他问，“你这时候出现在这里，令我不高兴了。”
风雅察觉到了什么，很乖巧地半跪了下去。又因为某种不可言说的困扰，一点小小的动作都很困扰。
跪下之后，只能愈发绷紧了腰。
本来就只穿了件很薄的上衣，和一条沙滩裤。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将寒意刺入膝盖，但风雅不敢移动分毫。
视野所及，是擦得一尘不染的漆黑皮鞋。
——他茫然了两秒，心想首领宰居然在海边玩都不穿拖鞋。
又感觉到首领宰的目光。
今天的首领宰似乎格外生气，视线里一点情绪都没有，冰冷彻底，没刀片那么锋利，却像深海的水，无声无息地浸透骨髓。
至少、别看……
风雅愈发低头，很害怕自己不小心出点大问题。
“抬头。”语调也冰冷平衡。
大部分时候，风雅没法抗拒宰的命令，他僵硬地抬起头。
看见首领宰站在身前，身姿挺拔，昏暗的光线从他身后漫来，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鸢色的眼眸里，找不到一丝波澜。微微垂着眼帘，就这样审视着他。
什么也没说。
但这沉默比任何酷刑都更难熬。
风雅觉得冷，又觉得热，大脑在左右互搏，觉得自己像夹紧了尾巴求饶的小狗。
但是，当狗不丢人。
想当狗了。
首领宰似乎很轻地笑了声。
风雅本能地想要蜷缩起来，又忍不住去看对方，痴迷和逃离在天平上互相拉扯。
而后，重量落了下来。
鞋尖抵在上腹。
缓慢的、不用抗拒的态势，碾压了下去，压迫感，从皮肤到内脏，冰冷的温度贴在最柔软的地方，风雅弓身想躲，却忘记自己跪在地上，一弯下腰放松就要糟糕，只能继续绷紧了肚子。
甚至太紧张了，像是主动将腹部挺起来。
被不轻不重地踩回去。
他望向首领宰：“一定要这样吗？”
“不是要当夹紧尾巴的小狗吗？”首领宰语调漠然，“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之后当、什么时候当都可以……”风雅可怜兮兮，“我什么时候都能配合汪汪的。”
“那就现在。”
“呜……”风雅进行了一个节操的卸载，“汪汪，你的小狗想去厕所。”
首领宰：“……”他好像有一瞬间的欲言又止。
但是忍住了。
他只是轻轻地踢了踢，鞋底蹭了蹭。
“恶心。”
风雅：“没办法呀，这样下去就要变成我真真切切地弄脏首领大人您的鞋底，然后为了道歉只能舔干净了。您也不喜欢小狗乱舔对吧，所以请放我离开吧汪呜。行行好吧大人，您的小狗没有工作赔不起您的鞋，而且小狗本来就全身全心都是您的没有自己的东西，连将自己卖给您抵债都做不到的汪。”
首领宰：“……”
和知识储备太丰富的人玩就是会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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