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我找准时机，在他垂头的瞬间扣住了他的肩膀，然后——
杰森从喉咙里发出了浅浅的吸气声。
他的面颊上还残留着一点丙烯颜料的气味，眨眼时，过长的睫毛也弄得我有点痒，所以这个浅浅的吻并没持续多久。
……我松开他时还被他没完全摘掉的头盔磕到了下巴。
……有点疼。
杰森下意识舔了舔嘴唇，飞速眨眼，看起来就像走在路上却突然被彩票头奖砸中的普通人。
“我，”他磕巴了一下，“我——”
“要不然你把头盔摘了？”我感觉脸上发热，说不好是因为磕到下巴太过丢人，还是因为庆幸猫女没看见我车祸一般的调情现场。
杰森这次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磕磕绊绊地摘掉了头盔，可就在他丢开那个红不拉几的玩意时，我突然听见了什么东西滑过夜空，向我们接近的声音。
不是我熟识的义警的声音。
飞过来的物体要更小，更轻，并且显然不知道我的听力较好的这件事。
于是我皱着眉，转动眼珠，向物体落地的方向看去。
那个黑发绿眼的孩子穿着一身白，轻巧地落在了附近的屋檐上，他带着那副我见过的傲慢神情直起身，并朝我们的方向望了过来。
——我脑内一瞬间闪过了很多东西。
但最后，我只是一巴掌拍在了凑过来的杰森的头上，并大叫了起来。
“等一下！”我叫道，“这里有小孩！！！”
作者有话说
感谢小天使们的157瓶营养液
与此同时，韦恩庄园
阿福：老爷，达米安少爷跑出去了
布鲁斯：？
阿福：让我看看……啊，达米安少爷和杰森少爷撞上了。
布鲁斯：……我这就出发。
阿福：（微笑）
第59章 你愿意吗
虽然我紧急叫停了杰森的举动，但我和他都没真的把这个黑发绿眼的孩子当成那种……看到电影里的亲密举动时需要妈妈捂眼睛的小孩。
杰森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他猛地扣好头盔，对着男孩举起了枪。
“哈，”他说，“这又是谁？”
小孩则甩了甩手中的长刀，用凉凉的眼神扫过杰森，又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我。
“事情比较复杂，但总之他是蝙蝠侠的亲儿子。”我谨慎地后退两步，“我不建议现在开打。这孩子肯定是偷溜出来的，说不定下一秒蝙蝠侠就要飞来把他抓回住处了。”
“…….”杰森说，“等等，你说他是——”
“哦，对。”我打了个响指，成功吸引到了小孩的注意力，“他的名字是达米安。”
在我俩说话时，站在旁边的达米安倒是展现出了非同寻常的耐心。他冷静又专注地打量着杰森的双枪，他腰间的道具带，以及已经将手放在了勾爪上的我。
考虑到那个听起来就不是很好惹的‘刺客联盟’，以及蝙蝠侠的血脉，还有他手里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刀——我用胳膊碰了碰杰森，暗示他最好别贸然动手。
“TT,杰森·陶德和……”达米安停顿了一下，“莉莉·怀斯特。”
“你好，我们白天见过一面。”我歪歪头，“你喜欢猫吗？”
杰森好像有点疑惑，但他没说话，只是默默挪动步伐,把自己移到一个随时能挡到我面前的位置。
街道上传来了隐隐的引擎声——如果蝙蝠侠需要，蝙蝠车能从无声的黑夜幽灵瞬间变身成高声咆哮的梦魇。
这种别出心裁的提醒方式在我们三人上起了不同的效果：达米安啧了一声，将长刀放回身后；杰森虽然扣着个头盔，但他立刻打开了一条缝，用试探的眼神看了一眼我；我下意识想跑，又马上反应过来了我今晚没动手偷东西。
我看了看杰森和达米安。
杰森看了看我和达米安。
达米安……达米安深吸了一口气。
蝙蝠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就在它一个摆尾停在楼下的瞬间，我们三人默契地转身就跑。
“跟我来！”我拽了一把杰森，“这边走！”
“说实话，今晚对我来说有些精彩过头了——”杰森回头望了望那辆紧跟着达米安而去的蝙蝠车，“老头子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这就是蝙蝠侠和赛琳娜该关心的事情了。”我灵活地钻过广告牌后的缝隙。
杰森虽然从头到尾都是懵的，可他立刻从我的话里找出了能用的信息。我看着他翻过钢架的动作顿了顿，仿佛被蝙蝠侠隔空抽了一巴掌还是什么的……不过某种意义上，他的反应和夜翼还挺像。
“我本来还在疑惑这个小孩怎么一点都不像猫女……”杰森喃喃道，“我躺在泥土里为哥谭绿化做贡献的时候，蝙蝠侠在地上到底干了什么？”
我没吭声，只是带着杰森走过有些年头了的房檐。
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不是曾经那个狼狈到找不到住处，只能躲进一间破破烂烂的公寓，在沙发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的小女孩了。就像猫女一样，我也有了更安全，更舒适，更隐蔽的安全屋。
柔软的沙发，厚实的羊绒地毯，几幅从路边摊随便买的画，放在窗边的假花，以及一张很结实的床——那时刚搬进去的我打量着明亮的房间，将那间总是吱嘎作响的公寓有意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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