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他怎么更深的靠近自己,教他怎样才能获得愉悦,湿哒哒的汗浸湿了大片床单,就像粘稠沙地里用力摆尾的鱼。
透粉的指头拽紧被子,又被一根根捋平烫匀,竹内春在他滚烫的吐息中仰高头,嘴唇大张,双目失神,竟激动得连半话都说不出。
他们不停重复着靠近和分离,在竹内春细小的哼声下,虎杖悠仁猛地发力,残忍的将最后一丝距离也吞没。
“不、不——呃!”
漆黑的屋舍下,汗液飞溅激起一阵入骨的颤栗,他们在热浪中忘记了痛苦,也忘记了沉重的包袱。
将人翻过来,双手摸到的地方全是湿漉漉的汗,虎杖悠仁神情专注地看着满脸潮红,小口呼吸的少年。
渐渐白皙的背脊上开出朵朵野蛮的红花,随着呜呜的求饶声,虎杖悠仁不得不探头,安抚地亲吻他。
这一刻他们在黑夜中紧紧拥抱,每一寸相贴的肌肤都在说永不分开。
幸福值+10。
总值86。
“小子。”
虎杖悠仁猛地睁开眼,由巨型骨骸堆砌的宝座上,两面宿傩目光诡谲地看着他。
“很享受吗?千年前他也是这样躺在我身下,一边流泪一边吞掉我的……”
“咚!”
飞来的骨头连身都未近就变成灰消散在空中。
宿傩居高临下地看着无能狂怒的毛头小鬼,眼里有自己都不知道的嫉恨,“呵,还没吃够教训么。”
在特级诅咒面前,虎杖悠仁毫不退缩,满脸暴戾,“不准这么说他。”
空气变得凝重,最后宿傩发出一声嘲笑,将人逐出领域前说道:“可别相信他的鬼话,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接二连三的告诫没能让虎杖悠仁改变态度,因为坚信鹤见春绝不会做出藏匿狱门疆的事情。
那可是他们的老师啊,被羂索差点杀掉的鹤见春根本没有理由把狱门疆藏起来。
这一天傍晚他们遭到了袭击,胀相拖住禅院直哉的追击,命他们赶快逃。
——在没有救出老师前绝不能死!
一把大刀凌空而来,虎杖悠仁拉住竹内春猛退,惊险避开。
视线尽头,穿着白色高专校服的黑发少年缓步走来,容貌清俊,浑身都是化不开的郁气。
乙骨忧太:“抱歉,取你性命的是我。”
这场战斗没能快刀斩麻的结束,在长刀即将刺进虎杖悠仁胸膛那刻,他身旁的少年忽然上前。
一股磅礴的咒力几乎将乙骨压倒在地,咒灵里香及时挡在身前,替他承担了大半压力。
乙骨忧太长刀插地,竭力稳住身形,可咒力冲波却如海浪般层层递进,渐渐连他也感到了乏力。
这漫长的拉锯战早够他死上百来回,但对方却只是将他击退,没有用杀招。
对方是谁?
和虎杖悠仁年纪相仿,实力却深不见底——是伏黑惠提过的鹤见春?
如果是这样,如今他是什么立场?是否值得信任?
乙骨忧太眉头微蹙,观察竹内春时内心深处竟生出一股想不明白的信赖感。
他遵从本心,也明白这样下去只是浪费彼此的时间,所以乙骨忧太干脆利落的收刀。
“不打了。”
话音刚落周身的重压消失不见。
虎杖悠仁捂着胀痛的胸口,诧异地抬起头。
“我叫乙骨忧太,五条老师的学生。”
乙骨忧太招回里香,朝他们走近,接着解释:“在国外出差时老师曾来找过我,拜托了不少你的事情,不过我身上有高层下的束缚,所以失礼了虎杖君,能麻烦你让我杀一次么,交差后我会用反转术式治疗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先带你去见惠。”
自被咒术高层下令铲除,虎杖悠仁无法再回学校,也因此不能与昔日的同伴相见,错失了许多早该知道的消息。
竹内春拽着他的力度腾地收紧,虎杖悠仁沉默着,终是躲开他的目光,抬头对五条老师的另一个学生点下头。
“好。”
他将自己的命视为天秤,其中五条悟的重量尤其沉重,而鹤见春则落到了泥地。
察觉到松动的力道,虎杖悠仁反手握住他,什么也没说,更没有勇气去看那双失望的眼睛。
胸膛被挖开的剧痛令虎杖悠仁冷汗直流,他在最后时刻控制不住地看向身侧。
只看见一张冰冷的脸。
鹤见春面色苍白,囚徒一样死死盯着他。
这个时候他还不明白自我牺牲对于竹内春意味着什么,也不明白那双漆黑的眼睛流露着何等可怕的执拗与绝望。
再醒来鹤见春不见了,胀相说,他先一步去了结界。
巨大的不安笼罩在心上,他坐立难安的样子引来伏黑惠僵硬的安慰。
“没有,我不是因为要进结界害怕,我只是……”虎杖悠仁抿紧嘴。
我只是觉得自己大概做错了,令他伤心了。
-
竹内春并没有去结界。
成神后,他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十分特殊。
诅咒将他视为同类,陌生人对他有着超出常人的信任,就像胀相的保护,乙骨忧太没有发动进攻。
形状诡异的诅咒们如同动物般亲昵地蹭着他,簇拥间把他带到一座古朴的庭院前。
御三家之一加茂。
是羂索百年前寄生过的地方。
竹内春踩上台阶,看门的侍卫上前阻拦却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诅咒争先撕扯皮肉。
血顺着泥石板流淌,所过之处宛如地狱之手狂乱抓挠,很快它们爬上竹内春的脚。
他拖着一地血,在绝望的惨叫声下步上回廊。
今日天气甚好,明媚的阳光一如初次醒来的那天,那天爸爸妈妈冲进病房,用温暖的怀抱帮他冲散了这个世界的陌生与害怕。
他似乎看见了爸妈,在幽深的走廊尽头抬着手为他指明方向。
竹内春已经没有泪了,他哭够了,也苦够了。
失望一点点堆砌,曾选择过的人们都放弃了他。
夏油杰说喜欢他,却又亲手杀死他,
明明知道他爱干净,却让他满身是血,形状恐怖的死去。
伏黑甚尔亲吻他,昏暗灯光下咬着烟目光缱绻,直到柔情被撕开,亲手将他推进暗无天日的深渊!
真疼啊。
他空着眼目,满脸都是滚烫的血,像街边的流浪汉,一路摩挲求生的门,却最终在诅咒嘴里四分五裂。
伏黑甚尔你说过保护我,却又让我死的那么难过。
五条悟说喜欢他,却是神子偶尔施舍的怜悯,他却傻乎乎的信以为真,用柏木春短暂的一生永无止境的盼望着同一件事——拜托了幸福值再涨一点吧!
拜托了五条悟再爱我一点吧。
多可笑,多愚蠢,他都不忍再看那些画面。
如今他又一次被主角放弃。
无所谓,只要杀了羂索,再以强悍的实力牵制整个咒术界,创造出属于虎杖悠仁的完美世界。
只有这样虎杖悠仁才永远不会离开他,也永远不会为了别人放弃他。
“好恶心。”
绿草茵茵的庭院,竹内春从夏油杰的尸体里挖出一块大脑,鲜血染红了他如画的眉眼,那双曾在画纸上拨弄色彩的手撕开了羂索的本体。
很快地上堆满了碎块,但诅咒却没有死,每块碎肉上都长出一张嘴,他们大笑着说他不自量力,大声诅咒他会自食其果。
夕阳西斜,天空残阳如血,从遥远的地方刮来阵风,院墙上乌鸦们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群叶在风中起舞,呼啦啦的好像幽灵在说话,竹内春呆呆地望着天空,满脸是血,眼里是一片泥泞的麻木。
直到诅咒骂不动了,他才曲起手,将肉块们捡起来,放进玻璃瓶中。
封紧木塞,盯着皿里狰狞的纹理感叹道:“好恶心啊。”
几天后全国各地名为死灭洄游的巨大结界消失不见,曾经与羂索签订契约获得重生的咒术师、武士、诅咒们纷纷接到一个少年的邀请。
“追随我,效力于我,不愿意就只有死。”
极端的做法被咒术界视作第二个羂索,可他曾经就读咒术高专,只是一名能力尚可的学生。
究竟什么原因令他实力暴涨?
在绝对的力量前,无论多么骄傲的特级诅咒、咒术师都只能俯伏称王。
能打倒他的或许只有五条悟,可狱门疆至今下落不明。
咒术高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眼睁睁看着一批又一批元老被连根拔起,直到最后曾辉煌一时的咒术总监部仅剩下寥寥数人——世界终于干净了。
是夜,把地区重建的任务扔给新入职的咒术师们,竹内春回到咒术酒店。
这里是过去的高层专门为贵宾们打造的酒店,如今成了竹内春的私人住宅,
从烟雾缭绕的浴室出来,他赤脚踩过冰冷的地板,刚刚爬上床就听到一阵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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