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痛苦值+2】
夜幕降临,人们压抑不住兴奋的情绪,开始大吼大叫,环绕耳边的是比夏日的蝉还要喧嚣的声音。
倒计时响起那刹伏黑惠终于回来,众人分食间,他挨着竹内春坐下。
最后一声数字响彻云霄,所有人望向天空,只有竹内春回了头。
他背对着众人,于五彩斑斓的烟花下吻了吻少年布满汗渍的脸颊,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弯起眼睛,狡猾地说。
“惠的味道好咸。”
轰隆隆,巨大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绽开,淹没了伏黑惠震耳欲聋的心跳。
他猛地抓住竹内春的手,粘稠的汗液如同蜜汁涂抹每个指头的隙缝,他的身体越来越烫,就像是熔炉里的铁,饱受高温折磨却不能融化自己。
竹内春喜欢诚实的人,所以他毫不犹豫自己的欲。望和渴求,这份狂热与诚挚显然取悦了对方。
竹内春主动勾起他的指头,指甲在掌心里画圈。
这下不只烫,还有永无止境得不到满足的瘙痒!
他拼命压制,喉咙却不受控制的滚动,理智就要崩盘时,竹内春松开了他。
伏黑惠满脸怅然若失,握紧拳头沉默不语。
烟火盛大,他缓过来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去看天空,却看到没有一丝笑意的五条老师。
第119章
烟火落幕后,五条悟提出去海边餐厅吃饭,竹内春不想去,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他挤在一群游客中间行动艰难,伏黑惠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比玉犬还粘人,他动动身体,让人别凑那么近,哪知道对方会忽然变脸。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竹内春不好哄,磨磨蹭蹭地去勾手心,后方响起喧哗,没多久有人撞了上来。
“小心!”
竹内春人还懵着就感受到了威胁,他猛地回头,看见伏黑惠脸色难看地盯着他和狗卷棘。
不需要对方上手,竹内春迅速离开狗卷棘的怀。
五条悟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脸上明明在笑,却有种阴云密布的感觉。
伏黑惠忘记了答应他的事,当着所有人的面牵起他的手,明晃晃的宣誓主权。
竹内春冷汗直流,这下谁都看出来他们不对劲了。
“我们就不去了。”
狗卷棘怔怔地看着他们相牵的手,脸上的热气散去,口齿模糊地说:“大芥?”
“没什么,只是有点中暑。”
被人发现和伏黑惠在交往的可能性百分之百。
从系统那里得到这个答案后,竹内春不再做无谓的纠结,毕竟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给任务目标添堵。
到家后他连水都来不及喝就被拖进房间,伏黑惠反扣他的手,把他压在床上亲,这个姿势既疼又爽,没一会竹内春身体通红,连趾头都粉了。
伏黑惠第一次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会这么痛苦,他快疯了,满脑子都是竹内春靠在别人怀里的样子。
不久以前他是水底的草,暗处的影子,是只能远远看着他人幸福的可怜虫,但现在他奢望的都有了回应,所以他不孤单了,也不再可怜,因为竹内春他有了争取幸福的资格。
伏黑惠的吻技与日俱增,竹内春也有受不了的时候,他撇开头,抓住衣服里乱动的手,腿软的说:“不能亲了,再亲要肿了,我爸看见会骂我带坏你。”
“不需要你带。”伏黑惠抱紧他的腰呼吸粗重,闷闷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记不清多少次在梦里把人欺负哭了。
发现他在发呆,伏黑惠神情冷下来,狠了心咬住锁骨。
竹内春吃疼,推开身前的脑袋,恼火道:“狗脾气。”
他反而开心的笑了。
竹内春仰躺在床上,腰腹的位置有颗晃来晃去的脑袋。
突然他绷紧身体,背部呈弓状,时不时颤动两下,屋里明明开着冷气却还是好热,汗水从鬓角滚落,他张开嘴,吸入了一口体汗味,一时间目眩神迷。
紧要关头他把人拉起来,四目相对,空气说不上来的缠绵。
伏黑惠哑着嗓子问:“不喜欢吗?”
竹内春心跳剧烈,脸上脖子全是汗,连呼吸都是缭乱的,哪里是不喜欢的样子。
他摇头,眼睛柔软,好像在说心疼。
伏黑惠目光闪烁,他总是拿自己和狗卷棘比较,眼下竹内春为他露出丁点不同,就够他喜悦许久。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很想要一个答案。
“竹内春。”伏黑惠盯着他,惴惴不安地说,“你会爱我吗?”
真意外,他居然会把爱挂在嘴边。
空气寂静,伏黑惠的脸阴沉如墨,就像遭到了巨大的打击,双目赤红,用力抓着竹内春的胳膊:“不许丢下我,求你了,别不要我。”
有人说爱情是一剂良药,可在伏黑惠身上却找不到一丝痕迹,他痛了太久,已经病入膏肓,拥抱竹内春让他短暂得到了缓解,可时间一长只会更加痛苦。
竹内春连忙把人抱进怀里,亲他蹭他,小声安慰,最后承诺道:“只要你不放弃,我就不会丢下你。”
空气沉寂下来,他们在夏夜的蝉声中四肢纠缠,相依睡去。
伏黑惠在为特级考核做准备,空闲的时间变少,但一有空就会去找竹内春。
这日竹内春午睡醒来下楼喝水,妈妈忽然出现在身后,直勾勾地盯着他肩膀后面的痕迹。
母子二人在沉默中坦明了一切。
“是惠吗?”
竹内春尴尬地抓了抓头发,不敢看她,闷闷地承认了。
“爸爸知道吗?”
“和他提过。”
“骂你了吧。”
“…嗯。”
妈妈苦恼地看着他:“该怎么告诉甚尔先生呢,惠不会被枪/毙吧?”
“……”竹内春关上冰箱,“妈妈,现在是法治社会。”
“是啊,哪有不爱孩子的父母。”
说完翻开腿上的相册,厚厚的相薄塞满了照片,全是竹内春。
从吐泡泡的婴儿到牙牙学语,再到躲在父母身后的腼腆少年,这之后惠的身影越来越多,而竹内春从躲在爸妈身后,变成了站在少年身旁。
“夫人、夫人!”
她合上相册,看向脸色惶然的阿姨:“怎么了?”
“先生他——”
竹内妈妈下意识站起来。
“出事了!”
-
“春、春!”
“我在这!”竹内春从挂号橱窗下抬起头,对着人群外六神无主的妈妈招手。
几分钟后他抓着一把缴费单踏进急救室的走廊,一群陌生男女蜂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
竹内春把家人护在身后,一片嘈杂中,梗着脖子大喊道:“让警察说!”
很快正在楼下买咖啡的交警被拖了上来。
“我们查看了监控,初步认定是疲劳驾驶,但不排除轻生、报复社会的嫌疑。”
竹内春想也不想地否认:“我爸不是那种人!”
他的声音很快被各种抱怨、诅咒、哭声淹没。
“我孩子才刚刚大学毕业,医生说必须截肢——没救了,什么都没了,这个社会谁会要一个残废员工!”
“我看见他横冲直撞,压伤了老人!”
“要死找个没人的地方了断啊,跑出来祸害别人做什么!真是个混蛋,死了都要麻烦大家!”
竹内春浑身发抖,愤怒到连拳头都握不住,他语无伦次,最后发现不说话比说话有用,他护紧妈妈和阿姨,被一群人又拉又拽,堵在中间像对待犯人一样讨伐。
急救室外的空气格外阴冷,有人随口抱怨了句医院空调不要钱。
明晃晃的灯光照亮人们愤怒的脸,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负面情绪如剥茧抽丝的蚕蛹缓缓向天花板汇聚。
家属们看到突然九十度鞠躬的青年逐渐安静下来,但他们依旧瞪着他,脸色无不是凶恶的,仿佛在说如果没有一个解决方案,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竹内春面色惨白,压下嘴里的血腥,艰难地开口:“抱……”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穿着白衬衣的高大男人挤进人群,挡在他身前。
他直面十几双仇视他的眼睛,毫无压力道:“我们不会逃跑,如果情况属实医药费全权负责,包括后续的赔付。”
“谁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对,万一跑了,我们家就彻底完了!”
“医药费我可以预付一笔,其他赔款等诊断书下来再谈。”夏油杰操作手机联系律师,说话间狭长的眼微揭,直视人群,语气毋庸置疑,“可以吗?”
竹内春坐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注视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这时一瓶冰镇汽水出现在视野里,他没有接。
夏油杰便收回手,在他身旁落座。
没有剑拔弩张,平静得好像久别重逢的老友。
“我刚收到的消息,要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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