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辨认出这不是里包恩常在我面前保养的那一把,也对,按照刻板印象,枪对于他们来说和爱人一样。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枪里有子弹吗?
也许是把火力不足恐惧症刻入了骨子,我很丝滑地接受了这一份礼物,玩把着手枪,试图抠出弹夹。
里包恩没有阻止我,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折腾。
我放弃了,毕竟我现在只是一个勉强可以走路的小孩,这枪里大概没有子弹,因为我无论是把枪口对准自己还是里包恩,他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至少我不信如果有子弹他不怕我走火!
手枪被我放进枕头底下,似乎上辈子看的电视剧是这样的。
话说我到底把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刻入DNA了啊喂!
在我会说话之后,就有老师来教我一些黑话,嗯,我懂,让黑话成为我的第三种母语是吗!
我已经无力吐槽了,反正也拒绝不了,学呗,技多不压身。
我在学的时候,里包恩偶尔会出现,听老师说,他是来考试以检测自己的水平有没有退步的。
OK,拜见自律大佬。
“芙瑞小姐,请认真听课。”这位老师是一位带着金丝眼镜,很干练的女士,她的脸上没有教一个还没周岁的小孩的不满,或许也有我比一般小孩要省心的原因?我默默自夸。
“里包恩先生在您这个时候已经可以出师了。”女士进行了每一个老师都会的技巧——你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的委婉版。
如果是其他人,我不会信,毕竟一个连话都听不明白的小孩能学那么多才怪,但如果是里包恩……
我感觉他真的能做到啊!
他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怪物!
里包恩在一边对完了整张卷子的答案,听到夸奖,礼貌性地抬头:
“您的教导也功不可没。”
肉眼可见,老师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实了。
奇怪,我怎么嗅到了万人迷的味道。
我悄咪咪看向里包恩,刚好和他对视。
黑色的瞳孔中映出了我的样子,白胖白胖的小萝卜头。
快周岁的时候正是一个孩子最可爱的年纪,和母亲颜色一致的黑发可以扎成两个小啾啾,五官长开了一点,眼睛有着圆润的弧度,睫毛像花瓣一样簇拥着奇特的异色眼睛。
说来也怪,我的母亲有着一双温柔如水的棕色眼睛,渣男是一双绿瞳,我不知遗传了谁,或许是虹膜异色症,我的瞳色左金右蓝,很招人稀罕。
不过,里包恩也是,我上辈子都没见过像他那么浓郁的黑色眼睛。
小孩子的思维总是很容易发散,等我回过神了,里包恩已经离开,老师说他去进行下一项训练了,只留下那张布满好看花体字的白纸。
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自信而张扬,收尾时还带着优雅的笔锋,赏心悦目。
周岁宴没什么特别的,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按照妈妈和渣男几乎要在明面上闹掰的程度,我不会被庆祝周岁,他反其道而行之,能邀请来的都邀来了。
我被打扮得很好看,就是过于华丽,头上一堆发饰简直让我变成了挂满礼物的圣诞树,我托了托受苦的脖子。
里包恩好心地帮我摘下来一些,零零散散地丢在地毯上,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上面,亮晶晶的。
里包恩拉了拉黑色礼帽,在我的印象中,他似乎一直穿着西装加礼帽。
“有想过他为什么那么重视你吗?”他似乎确信我知道他在问什么。
呃呃呃,果然不对吧,别告诉我黑手党家里养出来的都是神童吧,一般小孩这时候还都不记事啊!
“资源。”我搜刮了仅有的意大利语词汇,慢吞吞地咬字,“我好看。”
他满意这个回答,也不意外,似乎对自己妹妹比一般小孩聪明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小声恐吓我:“要小心别被卖咯~”
可恶啊,这家伙真的很恶劣诶!我鼓了鼓脸。
虽然渣男的心思谁都知道,但也不会有正常人对一岁女孩有想法,周岁宴无惊无险地结束了。
我的收获还挺多,作为主角,那些礼物通通被我坑走,这边友情鸣谢里包恩的亲情支持,一点油水都没给渣男留。
周岁之后的孩子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妈妈似乎很喜欢我的头发,经常一边给我编辫子一边哼歌。
她的歌声似流水般清洌婉转,听过后连心情都变得明媚了。
顺带一提,里包恩也喜欢听妈妈唱歌,但他不说。
西方男孩小时候都长得像一个雌雄莫辨的小天使,里包恩坐在本来属于我的位置,和妈妈聊着天。
“嘛,芙瑞还是太幼稚了,不就抢了她的位置吗。”里包恩恶人先告状,和妈妈嘀嘀咕咕的。
拜托,那是我的位置诶!而且!你和小孩子争宠,认真的?
里包恩撇了我一眼,我竟然在那眼神中看出了几个大字——世子之争,向来如此。
行。我不和他计较,但我合理怀疑里包恩是故意怼我想看我变脸的,所以幼稚的果然还是这个家伙吧!
妈妈有一些好笑地看着我们,她拿出了尤克里里:“好啦,乖,我最近新学了一首曲子,唱给你们听听。”
成年女性缱绻柔雅的嗓音在温暖的房间中萦绕,在这里,可以看到窗外的夕阳,火烧云红透了整个天空。
第3章 你以为我是情绪稳定,实则我是没招了
我三岁了,这两年来,渣男总是大办各种宴会,然后把我推出去,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家有一个瓷娃娃般的小女孩。
这种待价而沽的感觉让我感到不适,万幸的是我还小,这个时候,年龄是我最好的保护伞,毕竟那群自诩绅士的家伙明面上不会做那么没品的事情。
妈妈愈发宅了,她总是一个人坐在窗台前,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坐就是一下午。
她大概是想家了。
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凑过去,安静地陪她。
里包恩不知道为什么,来的次数明显减少,我有时甚至在庄园里都看不到他。
也许人就是经不起念叨。
我正在庄园内的医疗室学习如何固定骨折的地方,假人老师被我折腾得整个胳膊上都是绷带。
“chaos~”
熟悉的黑色西装,熟悉的黑色礼帽。
里包恩不知道从哪进来的,看到了我,顺手摘下帽子打了个招呼,露出立起的钢针般的黑发。
我眼尖地发现他的左肩有一块湿润的布料。
他在训练的时候受伤了?我猜测,毕竟黑手党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至于让一个9岁孩子去做任务吧!(实则不然)
他盯着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假人老师,薄唇微张:
“你的包扎技术,能让擦伤者被误以为是木乃伊呢。”
我才刚学啊喂,这家伙舔一下嘴唇绝对会被自己毒死!
我没好气地怼:“那你给我练手?”我盯着他的左肩。
喂,你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听了我的话,里包恩谨慎地后退半步,表示十分不相信我的技术。
呵呵。我在心中冷笑几声,给他找了干净的纱布和双氧水递过去。
“谢谢。”他接过却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只是用黑黝黝的眼睛盯着我。
我和他面面相觑了一会,最后还是我败下阵来。
男女有别,行吧,话说我才三岁啊喂!至于吗?
我走出医疗室,在心里疯狂碎碎念。
闲着也是闲着,我拿出手枪练习拆解。
也许西西里的小孩都这样,把手枪零件当作积木玩,经过学习,我已经能熟练地□□,至少不会出现刚拿到枪时连弹夹都不知道怎么拆的情况了。
顺带一提,我现在拆的是里包恩当年送我的那把枪,同样也是我拆的第一把枪,拆开的时候颠覆了我最初的想法,它里面是有子弹的。
天知道我当时表情有多么精彩,就算有保险,但是给一个婴儿的玩具里装子弹也太离谱了吧!里包恩是真不怕它走火!
因为之前长时间没有保养,手枪的零件有一些磨损了,我对这把在我枕头底下睡了两年的枪还是有些感情的,心疼地抚摸它身上的划痕。
“看来你对这位美丽女士的保养并不上心。”
里包恩从医疗室出来,瞥见了我的动作,在我愣神的时候抢过我的手枪,不,不能说是抢,因为他的动作十分丝滑,我下意识的阻拦根本没起作用,对他来说仅算仅是拿起。
他的手指如同翻飞的蝴蝶,他的拆解速度能吊打十个我。
确认了磨损程度,他没把它还给我,在我“你要抢小孩子玩具”的眼神中,给我递过来一位新的美人。
她的体型极为袖珍,即使是我也能一手握住,金属光泽耀眼,她宛如一位矜贵的淑女。
我想我爱上她了,我决定喊她娜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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