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在族人看来最无用的我,其实是一把非常趁手的工具,只可惜他们到死亡那一刻都不知道该如何使用我,也不知道是我杀死了他们。
而与主人相遇的那天,那一个普通的下午。
我照常扮演诱饵的角色,路过一片空地时,我碰到了一只怪物。
它躺在太阳底下睡觉,毫无防备。
只有足够强大的生物才不担心其他生物的靠近,而显然它便是如此,光躺在那里就散发着无比强大的危险气息。
操控我的育人兽向我传达了对它的贪念。
我知道育人兽非常渴望那只怪物,因为无论是将其吞下,还是将其变成自己猎食的工具,都能让它有一个质的突破,成为一方霸主。
对此我没有任何意见和选择,毕竟我现在只是一个工具,我甚至没办法选择死亡,因为我离不开它提供给我的黑水,所以只能依照它的欲望行事。
对于怎么能猎到这只强大的怪物,我思考了很多。它显然不是我摆出诱饵的姿态就能落入网中任育人兽宰割的猎物。
所以我先尝试着‘引诱’,一如我对其他猎物那样,引起它对我猎杀的欲望,如果它会将我食下,那么育人兽对它的操控就能完成一半,而我大概率也能重新爬出它的体内。
我的自我治愈能力很强大,一部分是曾经多次被族人带去外面被其他黑暗生物单方面虐杀的结果,另一部分是我成为工具人之后,大多也是用这种方式为育人兽猎到猎物。
但我在它那里栽了我人生的第二个跟头。
面对我故意表现出来的敌意,它没猎杀我,没吃下我,而是将我……
脖子扭断如垃圾般丢在了一边。
“……”
作者有话要说:
该死,我忘记在上一章预警了,现在作话也不能放到前面,所以(),被亚兰吓到不能骂我嗷,我之前说了他的人设是毒唯和病娇,真病娇的那种,别忘了这是黑暗大陆,设定就是黑暗大陆上的都不太‘正常’(移目)
以及本来在犹豫用第几人称,但想着还是在黑暗大陆篇,只不过不是尤尼亚莉的视角,想想还是用了第一人称来写亚兰篇,不长,很短,马上就回人类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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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篇文之初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全员恶人,这个恶人的人是人类的人。
就是唯一一只怪物(自认为是怪物)的女主觉得自己最恶,因为她不是人类,是怪物,而事实上围绕在她身边的人的人才是‘恶’(这个恶不单纯是坏的意思,还有很多人类畸形的感情),可能就是没把握好度,自己又犹豫要不要这样写,最后呈现出来的结果就是让看到73章之前的部分读者觉得憋屈了(思忖)
但是真嘟很想尝试畸形的恋爱观/感情观哈哈哈,反正也就这一次,之后应该不会再写类似这样的文了。
第108章
我是第一次被这么‘嫌弃’对待,甚至一时半会不知该如何做反应。
如果它对我不敢兴趣,那么以它的强大我完全没办法猎杀它。
所以我只是躺在那里,想看看它会不会之后再吃我。然而……它完全无视了我,只是在那里发呆,似乎是在思考……
思考?
怪物也会思考么?
我知道很多黑暗生物或多或少都有智慧,无论是我们窟卢塔人,还是操控我的育人兽,但……
它给我的感觉有点奇怪。
为了验证猜想,我跑了,打算欲擒故纵,想看看它是否有偏向人的思维、是否会对我产生兴趣。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
它来找我了。
只是……
咔嚓。
它一而再再而三扭断了我的脖子。
“……”
似乎比起食物,它更想把我当成玩具。
这可不行,哪怕我死不了,我也会痛,得想办法让它对我有食欲。
所以,怎么能更好激起一只怪物纯粹的野性与兽欲?
——展现出自己的柔弱。
同时展现出自己的不屈服,和一点点那根本撼动不了强大一方的反抗之意。对于强者来说,如挠痒痒的反抗只会让它们觉得有趣并想征服,野兽更是直接,那就是直接撕咬吞下,享受最原始的征服快感。
我做了。
但……
它选择放过了我。
我甚至能明显感觉到当我那虚假的眼泪落在它手上时它那明显的一顿。
哪怕它那张丑陋的脸上显示不出任何情绪,我仿佛也感觉到了它身体里翻涌着非常复杂的情绪,尽管那些情绪很快就消失,它也从思考变成茫然,而后恢复平静,最后无视我、放过我。
这是我第一次没算准一只怪物的心,我明明连人类都能算计到,却没办法预测它的行为。
育人兽虽然对我没能成功猎杀到这只怪物而感到不满,但它也能感觉得到它与我确实杀不了那只强大的怪物,所以没那么执着让我杀它。
但我却对它产生了兴趣,这是第一个让我在这个无聊的世界中觉得不无聊的怪物。
于是有了第二次见面。
之后说起这件事时,主人说我们很有缘,居然可以在这片大陆上再次相遇。
对此我只是对主人露出淡淡的笑,并赞同她的说法。
她不会知道,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所谓的巧遇不过是我别有用心的设计。
我设计让当时的它再次遇见了我,而它也如我所想,救下了我,但依旧出了点意外,它……
那天,带着腐蚀性的黑雨不停地腐蚀着我的血肉,让我时刻感受着那种疼痛,但我顾及不了那么多,被眼前之景怔在那里。
它……在我眼前拥有了人类之躯。
我知道它是个怪物,是个长相非常丑陋的怪物,整个躯干像是被很多不同生物拼凑起来的缝合物,但那一刻,它在我面前变成了‘人’。
是一个银发绿眼的少女,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透着或许只有神明才有的疏离感和悲悯感,她抬起手,光芒从她手心散出,将我那破败的身体一一修复,烂成一地的血肉在她手上快速愈合重生。
被黑云遮住的天空再次放晴,阳光撒在她身上,白得发光,就好像……
就好像先祖预言中那个能拯救窟卢塔族的神女。
神女?
为什么?
不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她就走了,就好像救我一命只是顺手的事,而我下意识跟了上去,脑海里只有一种想法,就是想知道它究竟是人还是怪物,我甚至都忘了最初的目的是猎杀它。
不过她还是一次又一次甩开了我,而我也跟不上她的步伐,她就像铁了心一样想把我甩开。
她大概不喜欢我。
也是,我这种畸形阴暗的生物也不值得被喜欢。
然而,就在我以为被彻底抛下后,她却主动出现在我的面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只是路过,其实言语间带着藏不住的忐忑且拘谨。像是想主动与我说话,但常年不曾正常交流的她一时间不知如何与我交流,磕磕绊绊说出了一句话。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她会说话,尽管我没听懂。
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
我好像第一次没有被抛弃。
第一次有人回过头来找我。
她把我带在了身边,努力用另一种语言和我沟通。
我曾猜测过她原先可能是人类,因为她说的语言和那两个被控制的人类用的是同一种语言。就像那两个人类沦为了育人兽的工具,她也极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从人类变成怪物。
不过她给我的感觉又不像,不像是人类硬生生变成一只怪物,因为她的举止上没有多少正常人类该有的习性。但也不像只纯粹的怪物,她有独属于在人类社会里待过的一些思维和行为……我看不透她。我只能将其归为一种非常矛盾且难以概括的存在。
她询问我的过去,我没有隐瞒,把窟卢塔一族的事告诉了她,但被问到我的族人现在究竟在哪、为何现在只剩我一个时,我选择了沉默。
如果我告诉她,那些人都已死于我的算计,她应该会害怕吧?
毕竟和会救人的她不同,我才是‘怪物’。
不知为何,我并不想让她知道我那阴暗一面。
她也没过问,我想她可能自己帮我填补了一部分故事。
至于我,我也不知道我是出于想在她对我彻底不设防之时伺机杀了她,还是想弄清楚她在我这里突然变成‘人’的原因,我开始了照顾她的生活。
她很多行为都像个小孩,有时候的心智也是,就好像只拥有孩童最基本、最先学会的那些情绪和行为,喜怒哀乐单一且直白,生活习惯也如孩童,只有吃和睡还有无聊时的玩。
她的‘玩’里甚至包括教我自保的能力,我原本想拒绝,毕竟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只有一个异于常人的治愈能力,但我发现她教我的能力和我们一族对火红眼的使用并不同,是另一种挖掘能力的方式,我甚至在她的教授下以另一种方式开发了对眼睛的使用,并且掌握的速度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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