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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 死神/蓝银--留影_響鳶【完结+番外】(53)

  当你记不住一个人,那个人也就不会在世界里留下回音。

  那不是遗忘,而是——抹消。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灵王,而他也早已不是那个服从命令的观测者。

  但他握着的,仍是一种灵压残响能够「定义存在」的权限。

  如果观测者的视线足够强,那么——

  即使整个世界拒绝承认,那个人也能活在「被看见」的地方。

  他拥有了「定义」的能力。

  那么是否意味着……

  他也可以定义自己?

  第54章 故事的定义

  《尸魂界》

  浮竹十四郎的灵压,正一寸一寸地被抽空。

  像是从古老的井里汲水,井底的回音越来越轻,直至几不可闻。

  十二番队乱成一团,置于一角的灵压感应仪不停闪烁,报警音尖锐刺耳。

  但技术开发局内,没有人有余力伸手去关掉它。

  “……再这样下去,三界会撑不住的。”

  有人低声说。

  京乐春水站在灵压波动图前,抬眼看着那条不断下坠的曲线。

  眼底的笑意淡薄得像浮在水面上的月影。

  那是他曾经听过的一句话的回声——

  「蓝染惣右介会被释放,是因为浮竹十四郎。」

  唇动了,像是要把话推到空气里。

  但声音停在喉咙深处,没有越过呼吸。

  只有他自己,听见了那个名字的重量。

  那是他初次与「死人」市丸银的正式会谈。

  自己绕了好几个弯,话没点明。

  那狐狸终于被烦得受不了了,抬起眼睛笑了一下,

  「你们都知道该找谁,只是不敢说罢了。」

  那时候他就知道,这不是预言,而是提醒。

  提醒他该动了。

  可惜,即便提前放了那个男人,也没有对局势起到任何作用。

  反而让瀞灵庭多了一份风险。

  更糟的是,从市丸银消失之后,蓝染惣右介也跟着不见了。

  这可不是「善罢甘休」的状态。

  “唉呀,得想个办法……最好还能让对方自己送上门来。”京乐春水低声说,像是在自语。

  “——恐怕,你想的办法都不够。”

  冰冷而刻薄的声音插了进来。

  涅茧利走了过去,一手还攥着未关闭的灵压稳定器,光脉在指缝间闪烁。

  他的目光,像解剖台上的手术刀一样精确,

  “市丸银,绝对没有「死亡」。”

  京乐春水挑了挑眉,算不上意外。

  “哦?听起来涅隊長有根据?”

  “根据很多。 ”涅茧利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在压制语速。

  “灵王死亡之前,仪器侦测到异常活跃的灵压波动,那是清醒状态下的反应。随后,灵压层出现断层,数值掉到几乎无法量测,但那和之后比对的结果——”

  他停了一瞬,像是为了让话落得更重。

  “神枪碎了。”

  京乐春水的笑意凝在唇角。

  “听起来可不是好消息。这样还能说他「没死」?”

  “市丸银的死活——呵,这玩意儿早就不由他自己作主了。”涅的声音冷得像金属撞击。

  “你没看见蓝染惣右介当时那张脸——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惊讶,而是看见实验体意外存活时,连脑浆都想剖开来确认的神情。他那副样子……像是不惜让世界崩坏也要把市丸银拖回来。”

  京乐春水用指节轻敲着大腿,节奏慢得像三味线的前奏。

  “嗯……那家伙啊,”他半眯着眼,嘴角依旧懒洋洋地翘着,“要是真什么都没打算,我可得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病了。”

  “病?”涅茧利嗤了一声,像是听见了拙劣的笑话。

  “他脑子里那套畸形回路要真停摆了,那还真算一次成功的废弃实验。可惜——”

  他抬起下巴,黑色的瞳孔闪着不耐。

  “那家伙的行动和病态是等号。他在干什么?没人知道。但我可以确定——他早就打算替市丸银做一个新的核心。”

  京乐春水笑意微深,像是从扇面后偷看棋局的人。

  “新的灵王?”

  “哈。”涅茧利低笑,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不,新的锚点。你该知道,蓝染惣右介可容不下市丸银被任何人、任何东西拴住——尤其是那个破烂得只剩骨头的「灵王系统」。 ”

  京乐春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眼神深处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所以啊……只要他觉得那只狐狸还活得好好的,他就不会伸手去救灵王,对吧?”

  “不会。”涅茧利语气像在宣判死刑,嘴角却浮起一丝嘲讽,“因为那样一来,市丸银就得回到他最不屑的笼子里——而蓝染惣右介,向来对自己挑的猎物,充满执着。”

  空气像被谁按住了暂停键。

  只剩仪器嗡嗡作响。

  京乐春水缓缓吐了口气,笑得豪迈,眼神却像刀刃一样锐利。

  “还是一如既往的难搞啊……所以,你的意思是——当浮竹撑不住,他就会现身?”

  涅茧利的唇角微微翘起,像是对某种预见的嘲弄。

  “如果说,灵王的世界对他来说只是瑕疵品,那友哈巴赫创造的世界——就是连存在都不能容许的垃圾。那样的东西,会逼他亲自收拾。”

  京乐春水轻轻笑了一声,像是在听一个荒谬的酒馆故事。

  “那之后呢?”

  “那之后——”涅茧利的声音像针一样细,直刺进耳膜。

  “依他那种自封为神的狂妄,加上灵王已死……”

  涅茧利的唇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最恶劣的结局?他会取代灵王,改写整个世界的构造——只为把一具死掉的市丸银,栓在自己身边。”

  京乐春水的笑容加深了一点,像是欣赏一杯酒越喝越烈的滋味。

  “看不出来啊……蓝染还是个深情的人呢。”

  **

  《无名域》

  静得可怕。

  连光都不急着落下。

  市丸银抬起头,看着一片没有边界的苍白。

  这里——没有风,没有上下左右。

  没有他不想要的东西。

  也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只是空。

  他很清楚,这不是死亡。

  真正的死亡,是连「这里」都不会存在。

  而他,还在,还在「看」。

  怎么仿佛重新读档了……

  市丸银吐了口气,抬手划开那层空白。

  细细的线浮现,像水面被轻轻拨开。

  灵压线、因果线,交织成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的网。

  他把网收紧,转向自己。

  观测。

  不需要多想,他已经明白该怎么做。

  如果故人们的记忆能够指认他——

  那些记忆就会像钉子一样,把他钉在「存在」里。

  存在之后,再去看、去确认、去定义……

  反覆循环,直到稳固成墙。

  甚至——

  如果让「故事里的角色」知道,他们正在被观看……

  观测者的存在,也会因此被反向加固。

  观测与反观测。

  世界不是「自己就存在」的。

  世界是「被意识到的时候,才存在」的。

  如同灵子力学里,粒子在叠加态时——

  一旦被观测,就塌缩成唯一状态。

  故事也一样。

  没有人看,没有人阅读,就相當於不存在。

  所以——

  市丸银必须在无人定义他之时,自己说出来:

  ——我,是什么?

  他将手探入线网深处,指尖引出一片光的水面。

  光影颤动,映照出一个接一个的断片。

  模糊的斩魄刀、队舍、白色的雪。

  有些脸被时光磨掉了轮廓,有些声音被撕成静默。

  而有些画面,却清得刺眼。

  蓝染惣右介的侧着脸,对他笑。

  那笑意像温柔的手,却冰冷如锁链。

  市丸银没有移开视线,只是淡淡地瞥着。

  ——不意外。

  却也谈不上欣然接受。

  真不愧的是耽误他一辈子的男人。

  光影跳动。

  松本乱菊的追逐,那串永远没能说完的话。

  吉良井鹤、浮竹十四郎、涅茧利……

  更多的画面像潮水推来,又被潮水拖走。

  视线往下,水面重新平静。

  市丸银看着,看着——

  笑了。

  笑意很轻,不带喜怒。

  他果然是个——在逐渐消失的个体。

  模糊的成像映照了这一点。

  灵王的「尸块」。

  离开舞台的杀青演员。

  一个能下定义、也能否定定义的存在。

  一个只为观看故事的存在。

  那么,他要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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