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先是简单在整栋建筑里逛了逛,不大的疗养院只有三层楼。
最高层似乎是职员的休息丶生活区,然後依次往下是办公室,然後才是职员和一些像是手术室丶治疗室还有教室一类的地方,通往地下室的门被锁死了,他们暂时不打算往那里进发。
但确实如同结界上附加的信息那样。
这里面应当是发生了内乱,以至于所有人都死于某种程度的互相攻击——术师攻击普通人,普通人杀死了异能力者,然後异能力者又攻击了术师,也有人被室内的防御设施处决。
几乎所有人都维持着攻击丶逃亡的姿态,肉眼可及的范围里连一个平静的死者都没有。
七海和善子两人完全被活用成了劳动力,被禅院直哉指挥着,将所有骸骨化的尸体一个个搬运到一楼室外的空地上。
“光看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吧?”禅院直哉砸了咂嘴,“啊,这边也是乱七八糟。”他打开了二楼明显是主管的办公室,当年展开结界的家夥还在这里,骷髅後心还插着一把估计是被人偷袭的刀,黄毛大少爷用两根手指捏住刀把,拔了出来,“啧丶术师居然还要随身带刀啊?真是没品,看样子术式也肯定不怎麽样吧。”
他对不论是活人还是死者都没有任何尊敬,来了这里仿佛是进入了某种年终总结现场一样,似乎不发表什麽评论日子就过不下去了似的,但真要说分析出这里发生了什麽,却又没有。
只是这也瞧不上。
那也打不过。
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都不如我。
而旁边负责干活的黑毛球只负责嗯嗯丶对对丶是啊丶怎麽回事呢丶我也很好奇呢直哉大人那样不走心地附和。
然後七海才发现了不对:“……患者呢?”找了个相对柔和一些的称呼,金发的一级术师的袖口卷到手肘,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从进来这里开始他的表情里就有种难以描述的疲惫和淡淡的厌恶。
几人走遍了楼上的三层斗志发现了死去的安保丶研究员丶和普通工作人员,一个穿着打扮像是受试者的死者都没有看见。
“患……?啊,你是说那些实验体啊。”大少爷回头看了一眼,“地下室吧?我记得当时那些老家夥说什麽来着——”
黑毛球将手从负责人的尸体上收了回来:“分区管理,不过更多的是考虑到受肉本身会有极强的不可控性,是的,七海一级,这里地下还有两层。”
事实上一层的医务室和教室之类的地方只供职员使用。
下面不见光的才是实验体的生活丶‘工作’区域。
一方面当然是怕他们逃跑。
另一方面则是很多受肉本身就具有术式,拥有某种程度上‘不死’的资质——比如说本身就是天元备选身体的星浆体,具有再生能力的术式持有者,或是本身就处于生死之间的巫女之类的。
“……会对无辜的工作人员産生生命财産的威胁。”至少当时那些人是这麽说的,“我刚才也在地下室入口那边看到了类似注意安全的标语。”黑毛球语气顿了顿,也不知道是将尸体拖行到走廊上费了些力气,还是什麽别的原因。
直哉勾了勾手指,示意几人前往下一个房间:“不过找来找去适格者也只有十几个人,真是浪费。”
“是二十三个,直哉大人。”黑毛球又纠正了一次禅院直哉,“虽然一开始计划里是十九个。”但那些术师背叛了巫女,又给名单上加了四个人,“不过应该是文件的问题,毕竟直哉大人是不会连数字都记错的,那不就是连小学生都不如了吗?”
“晦气女,你这样的家夥在禅院家连废物都看不上,连话都不会说的话可以闭嘴。”
“……诶?啊!抱歉,我忘了直哉大人是接受家庭教……”
“闭嘴。”
哦。
那就是连这点家教都没有的意思吧。
幸得禅院少爷的吉言祝福·嫁不出去·黑毛球听话地闭上了嘴巴,而三人(确切来说是两人)已经将地面楼层的所有尸首都集中到了一楼外面的院墙里。
九十多具白骨排开的的场面让负责问话的灵媒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看取确实可以为她恢复一部分咒力……
黑毛球盯着这些‘无辜受害’的研究员丶安保丶还有工作人员的尸体,半天没有动弹。
倒是禅院直哉有些不耐烦了:“喂,晦气女!”他已经替自己找了把椅子放在屋檐下,擡起下巴,“你在磨磨蹭蹭什麽呢?”
“可是,直哉大人,还有一部分死者应该在地下,我们是不是应该……”
“难道你觉得那些小白鼠会知道那本书的去向吗?”直哉点了点自己的脑子,“用用这里吧。”CPU使用率输给了在场66%人的大聪明砸了咂嘴。
“我们从那边开始吧。”而七海指了指离大少爷最远的角落,不管从表情还是动作来说都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可是。
居然要给这些垃圾分担罪孽。
黑毛球用全身在表现拒绝。
室外已近黄昏,那头的咒灵祓除看样子还需要不少时间,金发的社畜前辈刚到角落就跟着黑毛球一起蹲下了身来。
虽然对善子来说。
要问的问题也许只是明知故问——她毫无尊敬地将手摸上了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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