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东西吗?”七海压低声音发问。
这种属于咒术界污糟的一面知道了到底能帮上什麽忙呢?
为了让人生气?
而灵媒只是一边记录着手里死者的的话语,黑毛球头也不擡:“七海一级认为,什麽是权力呢?”
“我认为权力既不是力量也不是职位,权力……应当是情报,下属向上级汇报,上级向更上级,然後所有的信息全都拢进了最上级的某个人手里,所以,比起职务丶位置丶金钱和力量。”
你所知的信息代表了你所在的层级。
而拥有更多情报的人天然地就位于更有利的位置,更明确地知道自己应该做什麽,什麽是对自己有利的——这样的层级信息差也导致了不同位置上的人会自然而然地做出不同的选择。
获知自己必要之外的信息是一种奢侈的权力。
而总监部无疑就坐在这样的位置上。
“恐怕那些老爷爷整日忙着嘲笑我们这些庸碌在一线的家夥吧,像是每天每分每秒都在奔波,但能触及到的只有自己身边的人,自己被喂来的信息。”
善子手里不停,已经换到了第三四个死者,她嘴里嗯嗯应付着那些人说着的‘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吗?’‘天元被拯救了吗?’之类的废话。
“不,天元要完蛋了。”黑毛球强行切断了一个死者的絮絮叨叨,一巴掌把它的头骨打翻,然後这才又转向七海建人,“所以,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认为咒术师才是咒术界的最底层。”
毕竟能接触到的只有辅助监督喂来的情报,坐在车上从一个咒灵赶往下一个咒灵,能接触的只有交通工具窗口内外的那麽十几平方米的世界。
七海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所以,就像只有基金经理知道客户投来的钱到底流向了哪里,哪个是优质股票丶哪个是垃圾股,而客户知道的只有许诺收益上的那个数字。”曾经在金融公司入职的大前辈理解快得过分,“而这就是和咒术界的下一步息息相关的权力,是吗?”
“说到底我的信息层级也只是处于中层,要让五条派赶上的话,估计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善子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但有一点十分明确。
知道越少,选择就越少。
这点,即便是用在咒术界的最强,五条悟身上也是适用的。
而这选择的分野正在七海建人的面前展开。
“他们为了‘拯救天元’已经做了什麽,是吧。”那是个问题,他语气却没有任何疑问,玩弄数字的家夥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冷静地过分,“想来那也是我那个层级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而黑沼监督告诉我,是因为你不赞同这种走向……姑且可以这麽猜测,是吗。”
“轮不到我赞同与否吧,重要的是——”
本来处于消化状态中的夏油杰突兀地在耳边开口:[七海从高专的时候开始就是这样喔?不过比那个时候冷静多了啊。]他语气带着感叹。
手里是死者,耳边是夏油杰,面前是七海,远处则是喋喋不休的监工禅院氏。
黑毛球决定让其中一个闭嘴——
[善子妹妹,我可是有新情报想要告诉你才过来的诶。]那边的式神制止了黑毛球想要强行‘挂断电话’的行动,[是好消息噢?]
——那两个咒灵确实听到了一部分那个诅咒师的计划。
[虽然那家夥应该是还有疑虑,只是走一步交代一步……嗯……从别的视角看自己的脸果然很奇怪啊。]眯眯眼式神感叹了一句,[要听听吗?]
然後他问。
“真人,我来接……”他的声音停了下来。
一个带着兜帽的人踏进下水道里,不过,他的脚步在真正踏入那片战斗後的残馀之前就停了下来。
头顶顶着缝合线的诅咒师掀开了自己的兜帽,他打量着这里遗留的战斗痕迹和残秽,微微眯起了眼睛:“居然成长到了这个程度,诶……连陀艮也被祓除了吗?”男人一手插兜,一手挠了挠自己的後脑勺,“哎呀,虽说儿女的成长是父母的福气……不过让个残次品骑在头上可真是麻烦啊,因为没有容器的体质丢掉的家夥居然活下来了。”
他语气带着嘲讽,本来就是不走心的互相利用关系,羂索话里比起对同伴损失的遗憾或是惋惜的感情,更多的还是一种遇见前方道路维修所以需要绕行嫌麻烦的口吻。
“漏壶还需要一点时间恢复……嗯……该叫花御吗?实力来说应该,算了,让那些咒灵自己决定谁来报仇吧。”
他笑眯眯的,即便是理论上只需要面对自己的独处时刻也没有露出任何的慌乱,身板挺得笔直,仪态端正的诅咒师叹了口气。
“居然让父亲下手杀掉孩子。”那面上既是慈悲也是无情,“崭新的鱼缸里可不需要这种搅乱生态的鱼。”
[……要制造丶选择能在新环境下存活的新人类,这就是那个诅咒师和那几个咒灵交底的内容,目前他们还没提到下一步的计划,但敌人的构成已经清楚了[5]。]
四个咒灵,分别是对人的恐惧丶对大地的恐惧丶对森林的恐惧丶还有对海洋的恐惧,那诅咒师本名倒是没有交底,但无疑,他们在谋划某种试图让五条悟无法战斗的阴谋。
新环境?新人类?那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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