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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炮灰蠢笨却实在漂亮[快穿]_魔力强大的女巫【完结】(82)

  一时之间幕帘外也传来激烈的刀剑碰撞声,夹杂着呼喝打斗的凶狠动静。

  温予白稳稳托住了差点磕到脑袋的安然,后者却在慌乱间,失手拽掉了男人月白软缎腰带的玉扣。

  安然无措地捏着冰凉的玉扣,不敢看对方微松的腰带,心虚地别过红扑扑的小脸,“我、我不是故意的。”

  鼻间的浓郁香甜的奶味令温予白愣神,他耳根隐隐发烫,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正欲出言宽慰。

  死士尖锐的哨音兀然传来,温予白脸色微变。

  下一瞬,沾染凶煞血腥气的弯刀破开车厢的幕帘,边关风雪的凛冽扑面而来。

  镇南王逆光而立,玄甲上凝结的冰碴折射着碎芒。

  当男人看清车厢内情形时,下颌绷成冷硬的直线,面色沉得仿佛能滴下墨来。

  安然睫毛簌簌颤动着,晶莹的泪珠在泛红的眼眶里打转。

  原本整齐的衣衫凌乱不堪,袖口外的白皙手腕上还多了绯红的印记。

  分明像是因过分用力吸猫造成的,被软乎乎的爪垫抗拒地抵着,男人索性扣住纤细的手腕,沿着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一路亲到手心,逼得娇气的安然细碎呜咽里混着难以自持的轻颤,指尖都羞得泛起薄粉。

  镇南王总爱这么逗弄小猫,自然想偏了。

  全然未考虑,兴许是不小心磕红的。

  同时认出了温予白的镇南王怒火中烧,顿时明白了前者在城门前挑衅的意图。

  霍越半阖的眼皮下翻涌着冷冽杀意,骨节抵在刀柄上发出细微的脆响:“放开他!”

  一旁负伤的死士堪堪替主子挡下一击,温予白清俊的眉眼微沉。

  随着“咔嗒”轻响,隐蔽暗格应声而开,温予白手腕一转,改良后的火铳已稳稳落入手心。

  乌木握柄带着冰凉的寒意,满是硝烟味的火铳口直直对准镇南王。

  温予白清越的嗓音带着讥讽:“王爷这副模样,莫不是打算将人带回王府,关起门来继续肆意欺辱?”

  霍越:“你在胡言论语些什么!”

  说话的空挡,被接二连三的变故吓懵的小猫,虽没弄明白状况,但本能觉得温予白危险。

  安然眼底氤氲着迷蒙雾气,捏着小手又怕又怂。

  可小猫一看清温予白手中的物件,便忽然炸毛,一鼓作气闷头扑进了镇南王怀里。

  温予白举着火铳的手陡然僵住,眼底闪过一瞬怔愣。

  火铳都不自觉地垂落几分,仿佛有什么滚烫的东西突然哽在了心口。

  霍越脸色稍霁,单手抱紧了瑟瑟发抖的小猫。

  而安然曾在东宫见过火铳的威力,软糯的嗓音发抖道:“王、王爷是来救我们的,你是不是误会了?”

  温予白思及一种可能,他眉目间神色晦涩难辨。

  转而抬手朝车厢顶部,温予白指尖骤然收紧。

  随着一声闷雷般的轰鸣炸响,车厢顶部木屑如急雨纷飞,檀木轰然被洞穿。

  霍越戒备地护住怀中战栗的小猫,玄甲下的手臂肌肉紧绷如弦,周身气场瞬间凝成实质的杀意。

  瞥见小猫受惊瑟缩成团,素以谋算筹码震慑敌手的温予白,冷情的眼底倏然漫过一层薄霜似的懊恼。

  温予白恍若未见镇南王的森冷杀意,墨玉般的瞳孔只映着安然瑟缩的身影。

  他放轻嗓音道:“无需假意屈从镇南王,在下可将你毫发无损带离此地。”

  安然还未应声,霍越周身气压骤降。

  明媒正娶的妻子被人当面惦记,镇南王握住弯刀的手骨节发白,似乎下一秒就要将眼前觊觎者碎尸万段。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千钧一发之际。

  温予白没有做任何抵抗,反而暗中示意身旁死士按兵不动,任由泛着寒光的刀刃抵住颈侧。

  安然却慌了神,小手急忙拦住了镇南王,“他、他救过我一命。”

  温予白冷不丁垂眸轻笑:“这般细究起来,应是两清,在下.体内的巫毒能解也是受恩于你。”

  这一句话如重锤砸在镇南王心上,他脸色难看至极。

  而安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猫,漂亮脸蛋‘腾’一下红透,立马解释道:“不、当时我、我……”

  小猫底气不足的声音被温予白压过,他继续道:“若非亲眼所见那些令人发指的痕迹,在下亦难想象镇南王的禽兽行径。”

  霍越如果再听不懂发生了什么,就是傻子了。

  镇南王额角青筋随着怒意突突跳动,握刀的手陡然发力,锋利刀刃瞬间在温予白颈间逼出一道血痕。

  温予白却分毫不让,浅淡眼眸瞬间覆上一层寒冰,火铳直抵对方面门。

  “镇南王这般沉不住气,莫不是被在下言中了?”温予白声线如浸了雪水的碎玉。

  言语之间,只差挑明了镇南王以权势强迫安然。

  霍越似是听出了什么,神色微妙一瞬,似是想起自己做过类似之事。

  而后,镇南王喉间溢出一声嗤笑:“自作多情逞英雄,你怕是没弄清情况,本王与王妃情投意合,成婚三书六礼俱全,哪轮得到旁人置喙?”

  此话一出,剑拔弩张的气氛更加充斥着火药味,两人周身迸发的杀意针锋相对。

  笨蛋小猫被迫夹在对峙漩涡的中央,安然微微下垂的眼尾湿润泛红,是被吓的。

  安然不算灵光的脑袋好像也听懂了一点,唇瓣张合间像是要吐出劝架的话,却又被紧张绊住了舌头。

  这时只听 “轰隆” 一声闷响,车厢前半部分突然向外塌陷。

  细碎尘埃木屑散尽,外面僵持紧绷的场景一并印入眼帘。

  匹絜部族的人手大多踉跄奔逃,镇南王的铁甲军与手持火铳的私兵对峙而立。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而绣着蟠龙纹章的明黄龙旗刺破暮色,玄甲银枪的军队迎面压来,整齐划一的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安然呆愣愣地侧头,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为首的身影上。

  纵使沾染一路风尘,华服褶皱间还凝着未干涸的血迹,可眉眼间与生俱来的矜贵气度却分毫未减,反而在猩红映衬下,更显暴戾恣睢的压迫感。

  安然似无意识呢喃:“殿下……”

  见小猫的反应,镇南王脸色变了又变,而温予白冷清的眸子沉了几分。

  沈聿将眉间骇人的阴恻偏执藏得很好。

  他无视其余人,视线死死锁在朝思暮想的小猫身上。

  大太监见主子径直上前,不禁冷汗涔涔。

  先前殿下听见火铳声响,便立即调转方位,大太监未料竟真在此处寻得了安然小公公。

  可眼下三方势力僵持,殿下这般贸然,令跟在身后的大太监心底直打鼓。

  沈聿哑声开口:“过来,小狸奴。”

  是熟悉得令安然恍惚的诱哄语气。

  眼看小猫神情呆愣的,眼尾还挂着泪痕,似是条件反射般伸出爪子往前探。

  镇南王黑着脸抱紧怀中人,步伐疾退半步,拉开了距离。

  霍越眼底翻涌着充满威慑的怒意,一字一顿道:“本王的王妃可不是什么狸奴!”

  说话间,镇南王手掌已扣住小猫后颈,霸道地将那毛茸茸的脑袋摁进怀里,堂而皇之阻隔了安然的视野。

  温予白同时调转矛头,冷声道:“此处非冀州辖境,殿下行事要顾及后果。”

  旁侧的私兵应声而动,黑洞洞的火铳齐刷刷对准沈聿,后者麾下的弓箭射手迅速举起弓弩,作势反击。

  “王妃?”沈聿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眼底浮现猩红戾气,像要生啖镇南王的血肉。

  抬脚间被温予白挡住,沈聿道:“今世的歧阳王当真威风。”

  前世温予白沉疴难愈,病逝后被追封为歧阳王,赐谥号忠肃。

  温予白眉心一跳,并非因对方亮了明牌,而是——

  沈聿的状态不对,混身散发着令人畏惧的癫狂杀意。

  下一刻。

  箭矢破空声如骤雨倾落,直冲温予白而来。

  手持火铳的私兵护主心切,迅速扣动火铳机括,浓烟裹挟着硫磺刺鼻的气味轰然炸开,其中镇南王麾下被误伤的士卒也卷入混战。

  顷刻间,场面混乱不堪。

  “轰轰——!”

  安然受惊般抬头,恰巧看见殿下被火铳射伤的手臂,玄色衣袍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开暗红。

  小猫僵住一瞬,因害怕而炸毛的样子,与方才发现镇南王正对火铳口时如出一辙。

  箭矢如蝗群般密密麻麻地倾泻而下,从安然的视角看过去,沈聿在纷飞的箭矢间与温予白的死士激烈斡旋。

  血痕顺着沈聿异族特征鲜明的立体眉骨蜿蜒而下,每一次闪避都堪堪擦过致命要害,险象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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