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诺脑袋钻进他衣服,瞬间被红茶味笼罩,他声音听着有些闷:“不咬人,我突然想吃巧克力。”
“狗吃巧克力会死!”陈宗礼冷冷回应。
陈一诺“嘿嘿”一声,辩驳:“我不是一般的狗。”
果然,他“昂”咬一口,咬上他巧克力般线条流畅的腹肌上,接着第二口,第三口……
原来,他要吃的巧克力是这个……
本以为是掉块肉的疼,结果,咬人的力度很轻很柔,本来已经消退的蚂蚁噬心卷土重来。
一种奇妙的感觉跟陈一诺啃咬的刺激成正比例增长,蔓延到全身,血液快速聚集,查觉不妥的陈宗礼立刻咬紧后牙。
他按着他的脑袋,压低声音:“陈一诺,你要干什么?伤还没好呢!!”
陈宗礼的反/应很直接,陈一诺发现了。
他停止了啃咬,从卫衣里钻出来,用蒙着雾的大眼睛看着他,口水拉丝挂在嘴唇上,有些水光,下巴有意无意刮蹭着陈宗礼,反问:“是不是不疼。”
陈宗礼已经知道陈一诺想干什么,呼吸明显乱了,手不自觉兜在他后脑勺上,揉着细软的卷毛,咬牙问道:“陈一诺,学坏了……”
陈一诺把这句话,当成陈宗礼的加奖,眼睛勾着他:“那你认真看看,我能为你坏到什么地步……”
陈宗礼没说话,但他的眼睛是红的。何止是红,呼吸还很重,陈一诺弯了弯眼睛,手指勾着衣服下摆,脸复贴上去。
猝不及防的一阵暖意,让陈宗礼忽然停止呼吸。那种不同于痛或者痒的感觉,占据他的大脑,心里眼里只有小卷毛的讨好。
昏黄色的顶灯,在他眼里涣散成七色光圈,他像一个在夏日正午抬头看太阳的勇士,眯着眼睛,额上滲出一层薄汗。
大脑内闪过一道又一道白光,仿佛经历了一场毁天灭地的轰炸。
不知过了多久,最终,仅剩一片颓垣败瓦。
……
“啪——”
洗漱完的陈一诺,一口气狂灌了两杯水,陈宗礼问:“还要吗?”
陈一诺应激地狂摆摆手:“不要了不要了……”说完,慢慢悠悠往病床走。
陈宗礼把用过的纸巾丢到垃圾桶,从背后搂着他,问道:“好点没?”
陈一诺摸着自己的喉咙,哑着声音控诉:“陈宗礼,你过安检的时候能过吗?他们没说你带刑具吗?”
陈宗礼被他的形容逗笑了:“我逼你那是刑具,可你是自愿的,埋怨什么?”
陈一诺转身看他,一脸不解:“大家都是男的,你怎么就长得……那么全面!”
陈宗礼挑眉:“老陈家的基因比较好吧。”
他手指勾起陈一诺松垮的病服裤子,往里看,评价道:“其实……你们老古家的基因也还行。”
陈一诺没想到陈宗礼会这样,立刻捂住腹部,不经意牵扯到伤口,“什么还行!!我这就是巨/物!是你太……嘶……疼……”
看他龇牙咧嘴,陈宗礼不敢抱了,把人送回病床躺好,安慰道:“嗯嗯,是我不正常,基因突变,行了吧。”
陈一诺躺在床上,四处打量病房。
病房里除了沙发,也没地方能睡了。但沙发是双人沙发,以陈宗礼的身高肯定腿都伸不直。也不知道过去七天怎么熬过来的。
他抿了抿嘴,问道:“陈宗礼,你别睡沙发,上来跟我一起睡吧。”
陈宗礼定定看着他:“影响你休息,算了吧。再说,万一巡房被发现了怎么办?”
虽然,这间病房在角落,一般没有人会来,可还是难免会有护士走动,万一……那传出去可是大新闻。
陈一诺不解:“刚刚我给你那什么的时候,你就不怕突然有护士冲进来?”
陈宗礼不是不在意,而是觉得刺激……但这癖好,他不打算让陈一诺知道。
于是妥协:“行,一起睡。”
……
病床确实不大,但由于是VIP病房,比起普通病床还是宽敞不少,堪堪够他们侧躺。
距离近了,陈一诺才发现陈宗礼的味道颇具侵略性,那股淡淡的红茶味居然盖过消毒水味,千丝万缕地萦绕在他们之间,勾得陈一诺心痒。
他的手指勾了勾陈宗礼的,问道:“你刚刚是不是吓到了,没想过我会那样吧。”
陈宗礼把手放到他肚子上,捏了捏:“是没想过,你什么时候学的?”
陈一诺想展示自己博学,不屑:“这还要学?我那是无师自通,天赋异禀。”
毕竟活了两辈子,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么?
况且,连CrazySnack都去过的人,这点基础知识还是了解的。
陈宗礼骂他一句“不要脸”,陈一诺转过身,缠着问:“那,舒不舒服?”
陈宗礼也转过身,跟他面面相对,知道陈一诺皮又痒,故意撩他。
他也故意:“要是不舒服,最后你能被呛成那样?”
撩人么谁不会?
陈一诺的喉咙一紧,刚刚那种灭顶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他咳嗽了几声,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说,接下来,贺朝阳会怎样?”
陈宗礼不让他转,问道:“这种时候聊贺朝阳,合适么?”
陈一诺嘀咕着:“再不转移话题,换我有反/y了……”
陈宗礼拨弄着他的卷发,也不撩了,回答道:“对我们家,他故意伤害肯定跑不掉。但李家纯的事有些棘手。毕竟家丑不能外扬,但李家纯成植物人的事,还是要给董事会、股东一个交代,具体怎么告,律师团还在考虑。”
陈一诺点头:“那宏发那么大一个集团,秦伯母和思维姐,能搞定么?”
陈宗礼叹气:“前几天在医院遇见李思维,挺疲惫的。她是有这份野心的,但长期培养和突然接手始终不同。”
“你也知道,豪门传承一直是个难题,财产继承都是最简单的,公司业务花点时间早晚也能上手。最难的是关系。”
他这么说,陈一诺瞬间明白了。
宏发集团那么大的庞然大物,里面的董事、供应商、合作方……各种关系,林林总总,错中复杂。
大多数豪门,要么像陈宗礼,从小到大跟在陈老太身边培养,每个关系挨个交接。无论对内对外,都知道陈宗礼继承者的身份。所以,陈宗礼接手天峻,过度期相对丝滑。
要么像陈一诺,一手建立自己的公司,各种关系以他为中心往外辐射。关系网铺展的广度和深度,取决于陈一诺本人的能力。像滚雪球越滚越大,关系越交织越深。
可李思维的情况跟他们都不一样。她从小就不被李家纯认可,这些关系当然也落不到她手上。她又不像陈一诺,彻底独立,靠自己在商场赤手空拳积攒自己的人脉。
她的LS酒店背靠宏发,策展公司也只都在起步阶段,这时,丢下来整个宏发集团,过去的经验、人脉都不能复用,自然手忙脚乱。
陈一诺叹气:“所以,奥莱集团那边,她应该没法帮忙了。”
虽然还在病床上,聊起港城的局势变得如此复杂,陈一诺也跟着发愁。
本来以为,邮轮上帮了李家纯,他能在反垄断的事情上出面调停,让起诉到此为止。
殊不知,李家纯成了植物人。李思维忙得手忙脚乱,自顾不暇,就算她愿意帮,奥莱的Frank也不卖她的帐。
陈宗礼安慰道:“放心,应该还有方法的。再说,FTC未必能告赢。”
提前焦虑没有意义,陈一诺也只能道:“也是。不想了。”
“但思维姐要怎么办?你不打算帮帮她?”
陈宗礼曲起手指刮他鼻尖:“陈宗瑜那八卦精没跟你说?”
“邮轮那晚后,有人把李思维跟庄宝瑶的恋情泄漏给了记者。加上这段时间,她们多次被拍到一起进出医院,恋情已经坐实了。”
“现在整个港城都知道,我跟李思维这对昔日豪门童话,只是友情幌子。我要是这时候去帮她,那才是害了她。”
陈一诺皱眉:“那么快就泄漏出去了?邮轮上不是没记者么?”
“而且,还是同性恋情,宏发股票岂不是要跌停?”
陈宗礼叹了口气:“跌停两天了,这点李思维倒是看得开,她说,反正都乱成这样了,干脆一乱到底,再慢慢反弹了。”
陈一诺笑道:“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们还聊了很多,聊着聊着,陈一诺察觉陈宗礼久久没说话,呼吸声也变得均匀。
陈一诺凑到他面前,在黑暗中打量对方。兴许是太累了,平日的锋利、威严消散了许多。他的手紧搂着陈一诺的腰,有些紧,怕他跑了似的。
陈一诺往前凑了凑,在他唇上留下一个吻,陈宗礼本来皱紧的眉头,居然舒展开了。
陈一诺轻笑,念道:“晚安,陈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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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嘘![捂脸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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