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们一关上,任南酌扛起楚栖年,把人往床上扔时收了劲儿,动作难免粗鲁。
“义兄?”任南酌要笑不笑。
楚栖年傻乐,胳膊一抬勾住他脖子。
“对啊,哥哥。”
楚栖年借力起身作势去亲他。
任南酌躲开,“谁家正经人会亲自己的义兄?”
没想到任大帅这么会吃醋,楚栖年哄他:“我,我不是正经人,所以哥哥……能亲我吗?”
“不能。”任南酌指腹揉红了小戏子的嘴角。
像是被自己磨过那样,如同隔靴搔痒抚摸他,就是不做实事。
楚栖年轻啧一声,翻身摁倒任南酌。
“任老二,不给你点教训尝尝,你是不是就分不清谁是大小王啊。”
任南酌嘴角微挑,枕着自己胳膊,目光如炬,从楚栖年脸颊,一路往下,肆意地打量他。
怪不得那么多人说迷楼身段漂亮,现在一看,果然是这样。
腰身又薄又细,后腰往下是浑圆挺翘。
楚栖年被盯的险些兽性大发,没忍住吞了下口水。
再一开口,气势没那么足了。
“以后你得听我的,知道不?”
任南酌语气散淡,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砚砚,领口太紧,帮我解开点。”
楚栖年不明所以,还是乖乖照做。
解开两颗,手没忍住又解两颗。
这一下,任南酌胸膛连带腹肌全部袒露在楚栖年眼前。
“口水擦擦。”任南酌指腹蹭过他嘴角,“没出息,眼睛都直了。”
楚栖年一个激灵回过神,一巴掌拍掉摸自己脸的那只大手。
“任老二,你听到我的话没?”
“听到了。”任南酌唇角微扬:“除了床上,其他都听你的。”
楚栖年哼哼两声,从他身上下来。
“你等着,等咱俩新婚之夜,让你见识见识我有多猛!”
当年刚满月的小肥啾,一只鸟能干翻一窝鸟!
任南酌被他耍赖似的小语气萌的口干舌燥,要不是地方不对,坚决不会当个人。
“快吃饭吧,一会儿菜要凉了。”任南酌穿好衣服,走过去把几个蒸碗全部打开。
“丝瓜酿肉,粉蒸肉,虾仁炖蛋……”楚栖年满意点头。
“任老二,你以后就是我的衣食父母。”
任南酌舀一勺滑嫩的蒸蛋喂到他嘴边。
“我怎么感觉,你比谁都喂不熟?”
“才没有。”楚栖年吃掉蒸蛋,眼睛微弯,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任南酌强忍住亲他的欲望,“乖的时候喊二爷,不乖时候喊任老二。”
楚栖年心虚,指指粉蒸肉。
任南酌深吸一口气,认命。
_
第二日,楚栖年出院。
任南酌带他直接回大帅府。
车上,楚栖年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景象,感觉搭在腿上的手被牵紧。
任南酌同他十指紧扣。
“今天好像日子不错,咱俩结婚吧?”楚栖年低声说。
任南酌:“还有东西没有准备齐。”
“不用准备了。”楚栖年眼睛弯似新月。
“我想和你一起照一张相片,然后从偏门进去,就可以了。”
任南酌垂眸不语,只是将他紧紧抓在手里。
楚栖年挪过去,张开手臂环过他的腰:“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不一定非要昭告天下,行吗?”
任南酌眼眶霎时间红了:“听你的。”
副官默默开车往照相馆去。
楚栖年帮任南酌抚平军装上的褶皱,他自己换上和军装相近颜色的长衫。
趁着摄影师调试机器,楚栖年凑近小声说:“二爷,我特别喜欢你穿军装。”
第179章 专情军阀×腹黑小戏子(29)
正式服装更能衬托任南酌冷傲的气质,再戴上一双白色手套。
楚栖年帮他戴好帽子。
任南酌俊郎的眉眼隐在帽檐之后。
“你任何模样,我都喜欢。”任南酌托起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在楚栖年手背轻轻一吻。
“好了,两位坐过去吧。”摄影师道。
两张椅子搁的有点远,楚栖年扯了一下,椅子紧紧挨着。
楚栖年侧头看他:“二爷,能不能笑一下啊,不知道还以为我强迫你呢。”
任南酌当真听话,在摄影师按下按钮时笑了下。
楚栖年愣住,接着又被揽过肩膀。
男人把他抱在怀里。
军装和长衫贴在一起,怀表与绶带缠绕。
“任南酌。”楚栖年抬头。
任南酌和他对视,眼眸里清晰映出楚栖年的身影。
他声音低低落在他耳边。
“我爱你,即使你知道,还是想告诉你——我很爱你。”
配上后边大红色的背景,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大喜之日。
“我也爱你,任南酌。”他手指去寻任南酌的手,纠缠叩紧。
副官看他俩互动,站在后边不自觉笑了起来,低声吩咐:“就这样照,照多少张都要。”
摄影师应声,拍下不少照片。
最后一张,任南酌站在楚栖年身后,二人的手还紧紧牵着,一起注视相机。
“照的很好。”楚栖年手里拿了一叠照片,“二爷,咱俩其实特别般配。”
任南酌心里一疼,“当然。”
楚栖年收好照片:“回家吧。”
回到大帅府,任南酌没有让副管停在后门。
正门外,楚栖年犹豫:“任南酌,咱俩的感情彼此心知肚明,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来证明。”
任南酌向下寻着他的手。
“我没有姨太太,没有夫人,只有你是我的丈夫。”
任南酌回过身,手掌挡在车门框,声音缱绻温柔:“砚砚,带我从正门进,这里是你的家。”
楚栖年愣上几秒,眼眶蓄满泪珠,最终还是反握回去。
二人手牵手光明正大从正门进去。
和上次来不一样,入眼是满屋的红。
喜字到处都是,餐桌的蜡烛换成红烛,大红色的地毯一路铺上二楼。
大哥任南和背过手,站在门口。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话却很暖心:“既然来了,以后就是一家人。”
楚栖年微微欠身。
“我们爹娘走得早,南酌算是我一个人拉扯大的,俗话说长兄如父,他既然认定了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任南和从下人手中接过一个盒子递给楚栖年。
“里边任家所有财产,你俩如今结了婚,这东西应该给你管着。”
不能以正妻风光结婚,但是该有的,任南酌都给了。
任南和原本在知道二人关系后,并不能接受。
但是,这般执拗的,违背常理,去和一个男人结婚。
不怕背负旁人冠上流氓罪。
也要奔向另一个人。
即使不懂二人之间的感情,他依然选择尊重。
这里边沉甸甸的,不止是家里所有的财产,更是任南酌的心。
任南酌面上带笑:“今天大喜日子,让官家丫环凑两桌,喝一杯喜酒。”
任南和叹气:“知道了,你俩回屋吧。”
即使是大帅府里的下人,见到两个男人结婚,错愕不已,不过并没有敢多嘴。
任南酌任由他们看,姿态放低,不难看出这位任大帅有多么爱重这位“姨太太。”
楚栖年小声问:“二爷,我们不留下吗?”
任南酌自然有其他安排,“不,我有东西要给你。”
楚栖年没想到任南酌的卧室东西全部换了。
新的床,床上大红色的喜被,绣着龙凤。
楚栖年多看两眼,总觉得龙不像龙,凤凰也不像凤,好像都缺了点什么。
“砚砚,你看。”任南酌站在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卷轴展开。
楚栖年回过神:“婚书……证词?”
“是。”任南酌轻声说:“不需要这个时代来承认我们,我自己来写。”
“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
楚栖年喃喃念完,手指盖在他们的名字上,再次抬眼,眼泪毫无预兆掉落。
任南酌抹去他脸上泪水,“交杯酒不能不喝。”
他倒上两杯酒,和楚栖年面对面站着,目光像是春天融化了的雪水,有丝丝凉意,却带着初春的温暖。
楚栖年听到任南酌认真道:
“楚识砚,我会对你好,可看此后年年岁岁,我任南酌身边,心里,只会有你一个。”
楚栖年漂亮的眉眼勾出弧度,“我信你的。”
“不能以正妻礼数和你结婚,是最大的遗憾,希望若干年后,咱俩可以手牵手光明正大出现在人群里。”
任南酌和楚栖年胳膊环绕,一起仰头喝了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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