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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反派总在半夜偷亲我_哼哼唧【完结+番外】(52)

  如那个画师所言,画舫上的确有许多成群结队赏花吟诗的书生,甚至里头大部分萧拂玉都曾见过他们的文章,也在上次微服出巡时暗中看过相貌。

  其中江家私塾的学生就占了一半。

  萧拂玉垂眸,右手捏着一根被沈招薅秃了的桃枝逗糖葫芦,按照往常,糖葫芦立马就会兴奋地冲上来用前爪去够。

  半晌没等到他的小狗,萧拂玉不悦扭头,却见糖葫芦的前爪正压在地上那道属于桃枝的影子上,邀功似的朝他摇尾巴。

  萧拂玉面色稍缓。

  人还没狗会讨人欢心。

  “陛下,臣画好了。”沈招量卷起来的宣纸塞进他手里,朝他得意洋洋挑眉。

  萧拂玉眉梢略带挑剔,展开宣纸。

  这是一幅被分割成四个小格子的简笔画。

  第一个格子,是一只生气地在湖里抓鱼的大狗;

  第二个格子,大狗趴在凉亭扶栏外,摇晃着尾巴往凉亭里坐着的火柴小人身上凑,火柴小人圆圆的脑袋上写了个大大的朕字,手里捧了一朵桃花;

  第三个格子,大狗穿上马夫的衣裳,趴在火柴小人的衣摆下摇尾巴;

  第四个格子,大狗努力往前凑,想要偷看火柴小人的画,却被无情拒绝,只能失落地耷拉着脑袋,缩在角落里恶狠狠将桃枝的花瓣扒光。

  来福也凑过去瞧,尖酸刻薄的话到了嘴边还没说出来便听见陛下轻轻笑了一声,笑声里是毫不掩饰的愉悦。

  “爱卿的画技,怕是也就三岁小孩的水平。”

  “臣又不靠这破画讨生活,”沈招哼笑,“臣靠的是……”

  萧拂玉抬手,指尖抵在他唇边,语调暧昧轻佻,“朕知道,爱卿干的是力气活,有的是力气。”

  “……”沈招喉结来回滚动,下颌紧绷,鼻尖萦绕那人指尖的香气,甚至只要他低头,就能咬住天子微微翘起来勾引人的唇珠。

  某种粘稠的气氛缠绕得越来越紧,灼热鼻息交融,沈招低下头,眸光晦暗,试探地一点一点靠近陛下的唇瓣,忽而一声惊呼打破宁静。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快!快救人!”

  萧拂玉偏头望向窗外,只见一个身影在数艘画舫的间隙里游动,身后还追着两个人面色焦急的小厮。

  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小心落水。

  “那是江家的小厮,但游春舫上的人,不是江子言,是江家的其他人。”沈招半眯起眼,语气极其不爽快,眉目凶狠得能杀人。

  该死的。

  就差一点点。

  “这么肯定?”

  沈招毫不心虚道:“沉方才就是去另一艘画舫上找他‘借’的笔墨。”

  估计那江子言此刻还躺在地板上昏迷着呢。

  废物书生一个。

  萧拂玉再次打量那水中的身影。

  是个女子。

  准确来说,是个衣裳不整的妙龄女子。

  “陛下您看,那是游春舫!”来福指着那艘最大的画舫道。

  游春舫,上云京最风雅的寻乐之处。

  大梁律令,严禁官员狎妓。

  “来福,让花时舫的人开快些,追上游春舫的船,”萧拂玉冷声道,“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天子脚下触犯天子得律令。”

  朝廷命官不只是为天子卖命,还彰显着朝廷脸面,若连官员都流连烟花之地,在百姓眼里,这朝廷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第70章 这算私奔吗?

  两艘画舫很快并肩齐行。

  那位不小心落水的游春舫姑娘也被两个小厮救上船后不见踪影。

  沈招一手揽住萧拂玉的腰,在来福惊慌失措的声音里一跃而上,稳稳落在对面画舫上。

  在画舫尾巴看守的两个守卫乍然见两个素未谋面的人从天而降,作势便要喊人上前捉拿,被沈招随手打晕。

  “陛下,您觉得您的马夫如何呢?”沈招凑过来问。

  “尚可,”萧拂玉斜睨他,“只可惜区区一个马夫,比起朕的指挥使还是差远了。”

  沈招翘起唇角:“那是自然,沈指挥使毕竟是上云京最有本事的男人。”

  “沈爱卿,你这话自个儿说出来不觉得羞么?”

  沈招摇头,得意挑眉:“难道陛下能说出一个比臣更有本事的男人?臣不信。”

  萧拂玉手痒,很想教训人。

  但此刻正事要紧。

  他从怀里摸出两个面具,将丑的那一个丢给沈招。

  “陛下可真有意思,出来玩还随手给臣备了面具,”沈招戴上面具。

  “这是朕给来福准备的面具,”萧拂玉冷哼,鎏金面具盖住他上半张脸,只露出狭长含笑的狐狸眼与瓷白细致的下巴,“朕可从未与沈爱卿出来玩过。”

  说罢,他摇着玉扇走进了欢声笑语的船舱里。

  甫一踏入,一位面容俊秀的少年就贴了上来。

  谁知还没贴到那人身上,就被一股蛮力撞倒在地,“哎哟!”

  少年捂着膝盖,做足了我见犹怜的姿态颤巍巍抬头,却见那位风流倜傥的面具公子被挡在身后,一个凶神恶煞带着丑面具的马夫正用那双阴冷的眼珠子俯视他。

  “说话就说话,拉拉扯扯想死吗?”

  少年瑟缩了两下肩膀,鼓起勇气朝马夫身后幽怨看去,“公子……您的马夫凶得很,奴家害怕。”

  “退下,”萧拂玉执扇点了点沈招的肩头,“敢唐突了本公子的美人,饶不了你。”

  沈招木着脸退到一旁。

  果然,萧拂玉就喜欢这种不三不四不干净的男人。

  甚至都不能算男人,连单手抱起小皇帝都做不到,在榻上能有力气伺候人么?

  萧拂玉伸手将地上的人扶起来,轻笑道:“来这游春舫,可不就是要与美人拉拉扯扯么?”

  “公子,你身上好香啊,”少年偷瞄了他一眼,脸红扑扑的。

  这位公子身上的香,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似的,既勾人,又让人不敢明目张胆地闻。

  萧拂玉揽着少年往二楼去,“方才我在外头瞧见有人落水,不知是哪位姐姐如此可怜?人有没有事?”

  “公子说的是花露?”少年笑了笑,“这个月都第五回了,也不知她怎么想的,江家那位大公子虽不是嫡出,却也是上了会试甲榜的大才子,来日入了朝堂前途无量,偏偏她还宁死不从。”

  萧拂玉揽着人走进厢房,偏头扫了眼后头的龟公,“本公子要见花露。”

  怀里的少年起身幽怨道:“公子是嫌奴家不好看么?”

  萧拂玉笑而不语。

  龟公迟疑片刻,暗自打量他的衣着,谄媚道:“公子,花露姑娘已经被江公子……”

  “我知道,我就喜欢抢旁人的,”萧拂玉从怀里扔出一块腰牌,砸在桌案上发出清脆声响。

  龟公一瞥,心头大骇。

  竟是翎羽令牌!

  “不知公子与那位沈指挥使是……?”

  萧拂玉笑了笑,“他是我表兄,这次来上云京,我就是特意来投奔他的。”

  沈招立在一旁,瞬间直勾勾盯住他。

  龟公仔细端详那枚翎羽令,见的确是真东西,顿时眼冒精光。

  “不愧是沈大人的表弟,都喜欢抢旁人的……咳咳……小的意思是……公子稍待,小的这就让花露姑娘去准备准备!”

  说罢领着不甘心的少年下去了。

  “公子为何用我的翎羽令,不用旁人的?”沈招状若漫不经心问。

  萧拂玉晃了晃酒杯里的酒液,轻抿一口,闻言淡笑:“我也未曾想到,沈大人的令牌在这花楼里如此管用,那龟公竟能一眼认出。”

  “臣从不逛花楼。”沈招顿了顿,不经意道,“许是臣的副使偷拿臣的令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事吧,毕竟不是谁都和臣一样洁身自好。”

  萧拂玉笑了一声。

  “陛下,”沈招薄唇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您既然都用骁翎司的令牌了,不如这件事就交给臣吧?”

  萧拂玉放下酒杯,淡淡道:“你知道朕要做什么?”

  “不知道,”沈招慢慢道,“但臣知道,惹陛下不高兴的人都不会好过。”

  “很好,”萧拂玉指尖勾住马夫的衣襟,拉到面前,唇瓣贴着男人耳尖轻声道,“若爱卿这件事办得让朕满意,朕就……”

  沈招舔了舔唇,眸光发绿,哑声道:“就什么?”

  “就让宫人帮沈爱卿一块去太明湖里捞钥匙,”萧拂玉玩味一笑,“如何?”

  “哦,若是捞不到呢?”沈招追问。

  “怎么会捞不到呢,”萧拂玉意味深长道,“一定会捞到的,朕保证。”

  “有陛下这句话,臣就放心了,”沈招打了个响指。

  一个脑袋从窗外探出来,“老大!”

  “哟,陛下也在?陛下您万安。”扮做水鬼的骁翎卫满脸谄媚。

  “待会在下头候着,有东西丢给你。”沈招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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