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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反派总在半夜偷亲我_哼哼唧【完结+番外】(68)

  刚坐下,一旁不明情况的礼部官员还凑过来,压低声音,不赞同道:“沈大人,好端端的,你怎么又惹陛下生气了?”

  沈招摸了摸脸上的巴掌印,轻蔑一笑:“你懂个屁。”

  礼部官员:“……”

  一个时辰后,所有殿试考生作答完毕,由礼部官员们将考卷一一收齐,送与陛下和考官过目。

  所有考生立在殿中等候结果,大气不敢出,更有甚者额前冷汗频出,快要晕倒。

  “陛下,这是大人们挑出来最好的几张了,”来福捧着一沓卷子上前。

  萧拂玉随意翻过一张,还未看去卷子上的字,眼前就莫名浮起一段血红色的文字。

  他缓慢眨了眨眼,发觉不是幻觉。

  【殿试已经结束,萧拂玉恋恋不舍收回偷瞟宁徊之的目光。

  哪怕诸位考官最看好的不是宁徊之的文章,但在萧拂玉心中,状元仍旧非宁徊之莫属。

  萧拂玉看完所有考生的文章,抬头,一眼找到人堆里最孤高的身影,扬起笑容,开口道……】

  萧拂玉用力攥住了龙椅扶手。

  他呼吸一滞,不受控制垂眼对上宁徊之怔愣的眼神,一句话涌在喉间不受控制就要吐出来。

  穿书这么久,他从未遇到这般失控的情形。

  萧拂玉一时想不到原因,只能猜测,此前种种皆不受影响,因为主角受的感情线不重要,主角受的成长线也不重要,今日这样,极有可能是因为……科举是原书主角攻的重要成长线。

  靠主角受捧起来的成长线,未免可笑。

  “陛下,这几张卷子是礼部几位主考官排好的前三甲,”来福低声道,“但最后还是由您决定最后名次。”

  萧拂玉闭了闭眼,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陛下,您怎么了?”来福蹙眉。

  “朕无事,”萧拂玉缓缓睁开眼,眸光涣散没有焦距,只是十二旒遮住了他的眉眼,无人得以窥见。

  “朕以为,状元之名当属宁徊之。”天子的声音平静如一滩死水,却让整个崇明殿都哗然起来。

  谁也没想到,帝王对于宁家大郎的执着还会有死灰复燃的一天。

  人堆里,宁徊之不可置信抬眸望向上首的天子。

  从未有过的激动与喜悦充盈内心,连故作孤傲的姿态都快维持不住。

  大殿两侧议论纷纷的考官里,沈招猛然起身踹开桌案,死死盯着十二旒下天子冷漠的脸,一字一句:

  “陛下,臣反对,臣不同意。”

  头顶许久不曾变化的黑化值终于变成了【98】。

  “宁徊之的文章即便算得上乘,也进不得三甲,更何况他左手有疾,参与殿试本就格外开恩,若陛下执意如此,怕是要惹得所有考生不满!届时朝堂失了公平,民怨徒生,与大梁社稷无益,”礼部尚书跪下叩首,高声道,“恳求陛下三思!”

  满殿所有人,除却宁徊之与沈招,纷纷跪下高呼:“陛下三思——”

  “……”

  龙椅上的天子双眸空洞,重复道:“朕以为,状元之名当属宁徊之。”

  沈招半眯起眼,径直冲上前去想要查看萧拂玉的神情,却被左右两侧的禁卫军拦住。

  “沈大人,未经陛下允许任何人不得近身冒犯,”禁卫军冷声道。

  沈招轻哂,一脚踹开拦路的禁卫军,引得周围所有的禁卫军都围了过来,大战一触即发。

  “都退下,”萧拂玉深吸了一口气,无视掉沈招,语调缓慢疲惫,“朕今日头疼,无法宣布殿试结果,暂延三日。”

  说罢,他起身走下台阶,自沈招身旁擦肩而过,离开了崇明殿。

  第92章 陛下,你好狠的心

  众人跪地恭送天子离开后,议论声愈发嘈杂。

  “陛下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竟要让宁徊之当状元,若真如陛下这般岂不是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谁知道有人又用什么手段迷惑了陛下,好在陛下头疼犯了,否则今日这事怕是要闹大了。”

  沈招扭过头,黑沉沉的眼睛扫过众人,最终锁在宁徊之身上。

  许是萧拂玉最后还是延后没有定下今日结果,所以宁徊之脸上尚且残余怅然若失之态。

  沈招面无表情,一步一步踏过去,在所有人未曾反应过来之间拔出绣春刀,捅进了宁徊之肚子里。

  谁也没想到会有人敢在崇明殿动刀子,周遭惊叫声四起。

  镇守此地的禁卫军跑进来,却见男人浑身肌肉暴起,单手攥住宁徊之的衣领将人拎起,鲜血顺着他握刀的手淌下来。

  一时之间无人敢轻举妄动。

  “他那样看重朝堂社稷,尤其厌恶不守规矩的朝臣,平日里绝不会为任何人破例。朝中诸多官位空悬,事事都需他亲力亲为,他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累好不容易等到今日科举选拔,终于可让他减轻负担——

  结果他居然要选你这个么废物做状元郎?”沈招眸中一片阴鸷,手中绣春刀捅到底,“你对他做了什么?回答我!”

  宁徊之早已痛到神志不清,奄奄一息,却仍旧张嘴,慢慢道:“他也不是第一次为我这样破例了,这两年,你看得……还少么?”

  忽而一道闷雷从天而降,劈断了崇明殿的房梁,也照亮了沈招可怖森然如恶鬼的脸。

  只听轰然一声,房梁掉下来,处于暴怒边沿的沈招即便及时将宁徊之甩出去,还是被房梁砸到了手。

  就像连这狗老天都格外眷顾宁徊之一样。

  绣春刀脱力掉到地上,沈招垂眸,目光阴冷俯视地上因痛苦而蜷缩的人,左手按在脱臼的右手上,面无表情一扭,将其正回来。

  一旁的礼部官员唯恐闹出人命,即便今日之事皆因宁徊之而起,也想要上前先扶着人离开,却听沈招阴森开口:“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块捅。”

  “……”礼部官员讪讪后退,不敢怀疑他话中虚实。

  毕竟这厮本来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陛下此刻不在,更是无人能管得了他。

  “走吧……别看了……”围观的人渐渐离开了。

  沈招踢起地上的绣春刀,接住收入鞘中,最后看了眼因失血而面色惨白的宁徊之,转身离开。

  养心殿前。

  沈招赶到的时候,正好瞧见十几个太医陆续从殿内走出来,最后出来的院首摇头叹息,不知和来福说了什么,来福也是一副死人相。

  陛下又没驾崩,顶着一副晦气样给谁看?

  沈招阴沉着脸走上前,被来福拦住。

  “沈大人,陛下今日身子不适,谁也不见,这几日你先在骁翎司住着吧,陛下说了,眼看夏日要到,他也不需人暖床了。”来福瞥了眼他身上的血,甩了甩拂尘,“大人您赶紧走,这身血腥气熏着陛下可就不好了。”

  “陛下怕是不得不见我了,”沈招咧开嘴,“我快把宁徊之捅死了,来福公公,进去通传吧。”

  来福神色微妙,又离他远了些,“等着。”

  片刻后,来福出来,冷哼道:“沈大人,陛下让你自个儿去诏狱领三十鞭子。”

  沈招盯着那紧闭的殿门看了半晌,面无表情往殿前台阶处一坐。

  来福瞪圆了眼:“沈大人,陛下说不见!”

  “哦,他不见,又没说赶我走,”沈招木着脸道。

  他倒要看看,萧拂玉是不见他,还是其他的野男人也不见。

  不就是捅了宁徊之一刀,难不成萧拂玉真的就不要他了?

  来福不想说话了,气闷着走到一旁候着。

  殿内。

  萧拂玉指尖抵住额头,闭眸蹙眉,眉心隐隐作痛。

  今日突然失控,即便他及时在一切成定局前清醒过来,可在寻到解决之法前,难免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

  不用想都知道沈招那厮要见他是想问什么。

  过了片刻,来福又进来禀报:“陛下,季统领来了。”

  “不见。”萧拂玉淡淡道。

  正当心烦意乱时,他谁也不想见。

  殿外。

  季缨神色冷淡,立在一旁。

  沈招坐在台阶上,冷笑:“他连我都不见,凭什么要见你?你是他什么人?”

  季缨冷言回击:“你又是陛下什么人?”

  来福翻了个白眼。

  两个无名无分的人,有什么可吵的。

  直到天黑,养心殿里的灯都熄了,殿外两个赖了许久不肯走的男人方才不情不愿离开。

  殿内,来福窝在屏风旁守夜,忽而听见床幔里头窸窣作响,迷迷糊糊睁开一条缝朝里看过去,却见天子赤脚下了榻。

  昏暗的夜色里,萧拂玉裸露在衣袍外的双足苍白森然,

  披头散发,唇瓣殷红,冷艳宛若聊斋女鬼般,一步一步朝来福走过去。

  “陛下?”来福试探道,“您要什么,直接吩咐奴才就好,何必……”

  来福起身走近,看见了天子手中的剑,大惊失色摔倒在地,不断往后退,“陛下,奴才是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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