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每年拨出去的款项他来批就是了,只不过寺庙捐赠走的是他和乔苏的私库。
乔苏往嘴里抓了一把,随口问:“靳越群,你的小金库里到底有多少钱啊?”
“我的小金库?”
靳越群幽幽问:“你吃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
乔苏一激灵,立即改口:“啊哈哈,我说错了说错了,是咱俩的小金库!咱家的!哈哈,一个九尺男儿干什么那么较真儿…!”
“我真的较真的话你的工资卡就不会在你自己手里。”
“……”乔苏无语,在车里伸手去掐靳越群:“你个上下五千年都少见的妒夫!悍夫!我那三瓜俩枣的你也惦记,给你拿去吧,拿去买你一件衬衫还不够!”
炒货袋子都要洒,靳越群抓住他乱挥的手:“佛门清净,闹什么。”
“你现在知道佛门清净了…!”
山雾漫过若水寺的飞檐,雨后的山路青石阶湿滑,中午时他们到了。
通往慧济大师禅房的路不能开车,乔苏趴在靳越群背上,男人背着他一步步往山上走,不知怎么回事,也许是早上真的被折腾狠了,刚才在车上还闹的乔苏自打进了山,就困得睁不开眼。
“靳越群,我真的好困…”
靳越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男人侧头用唇试探了下他额头的温度,也不发烧。
“乖,困就睡会儿。”
乔苏眼皮打架:“那行,到了叫醒我啊。”
“嗯。”
顶上的寺庙有小和尚接引,引着他们到了一处隐秘的禅房。
慧济大师本来已经云游在外,靳越群提前半年托人牵线,才总算求得一面之缘,禅院不大,慧济大师抬起眼,目光落在靳越群和他背上的乔苏,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好似穿透了层层迷雾,他抬手示意二人在石凳就座。
“二位施主坐。”
靳越群抱着睡熟的乔苏坐下,他担心地问:“大师,他一来这寺庙就睡了,刚才叫了两声也没醒,无事吧?”
茶盏中斟满茶水,大师捻动佛珠,缓缓道:“神鸟归巢,择良木而栖,遇圣地则安,此处禅院依山傍水,佛法护持,于这位施主而言是个有缘地,不必担扰。”
靳越群听他这样说,心中一动,才真的看向这位大师。
“施主寻我,是为‘过去’所困,还是怕‘将来’重蹈覆辙?”
四下空寂,靳越群望着乔苏的睡颜,说:“大师明鉴,我二人曾历经生死,如今重逢,我心中总怕前世的劫难再临。”
风欲静,大师指尖佛珠转得更缓:“佛门讲‘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有漏皆苦,涅槃寂静’,世间万物皆在流转,没有永恒不变的境遇。所谓路是人走的,雾是天布的,先前挡路的石头,原是嵌在命数之中,可若走的人换了脚步,石头的位置未必不能挪一挪,只是天雾没散尽时,谁也无法通晓天意。”
靳越群思忖了时刻:“大师的意思是,因果已改,劫数也跟着变了?”
慧济大师垂目道:“前尘旧因未消,今生新缘已结,施主,无人能将万事万物攥在手中,就像这树影,风动则影动,如若总把心神系在过去的阴影里,便是给心加了枷锁,反倒辜负了这份难得的机缘。”
讲完这句,慧济大师不再多言,起身进了禅房。
下午的时候山中飘落的细雨停了。
乔苏醒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下山的路上了。
“啊?已经拜完了?”
“拜完了,事也办完了。”
乔苏惊醒,赶紧在车里坐起来:“靳越群!你咋不叫醒我啊,你不是说你特意请了有名的大师么,人家大师没怪罪吧?”
靳越群抽空处理着公务,对他说:“你睡得沉,大师说看你心也不诚,索性别拜了,把咱赶出来了。”
乔苏张着嘴:“不会吧?!真的?!”
他咧嘴要哭,靳越群笑了,连忙合上手里的汇报,抱着他:“当然是逗你的,大师说你跟这寺庙有缘分,所以来了心神就安稳放松,才睡了,别的没什么事。”
“你烦人…!你问了没有,那那个瞎子说的二十七的事咋说?”
“大师说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有漏皆苦,涅槃寂静。”
“啥…?啥常?啥苦?这啥意思?”
靳越群说:“谁叫你睡得香,不认真听。”
“哎呀!那我就是睡过去了嘛!你告诉我,这句话啥意思,是不是啥天机?让咱提前规避的?”
“真想听?”
“真的想!你快讲嘛!”
靳越群抱着他,给他盖了下膝盖上的毛毯:“大师说你选丈夫的眼光极好,这辈子让你务必要好好听从丈夫、依从丈夫,只要做到这两点,此生就会顺遂无虞了。”
“……”
乔苏气的头顶冒烟,伸手挠靳越群:“我真服了你了!都这时候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行不行,人家大师才不会这么说!”
“真这么讲的。”
“正经点!你快点告诉我…!”
前头的黄阳看着乔苏又张牙舞爪地和靳哥闹,靳哥笑着抓他的手,又将他揽在怀里拍两下屁股:“大师可还说了,以后你不听话,让我放开手脚教训你。”
“你g…”
“佛门圣地,你怎么好讲难听话?”
乔苏又硬生生把‘滚’字咽回去,就着这个姿势也没动,撇嘴道:“你知道我担心,就跟我说句实话嘛!咱的劫难人家大师说化解了没有?”
靳越群拿过旁边古朴的檀木盒,从中拿出一个平安符。
“化解了,这是平安符,在大师那儿求的,浸了佛前香火,大师说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们就会平平安安。”
乔苏方才睡得沉,脑子有点懵,被靳越群胡诌的有几分相信:“那要我不听话咋办啊?”
“不听话?该打。”
“我就知道你逗我的!”乔苏挺着背要去啃他的嘴,靳越群笑,抱着他,大掌握着他的手,一同握着他手中的平安符。
“你听我的话,有这平安符护着,你不听我的话,有我护着,无论因果几何,都不会有事,横竖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那这个大师还挺好的…!真灵!明年你多捐点!”
乔苏这才放心地又笑了,窝在靳越群怀里:“那我们没事还是来拜一拜,显得咱俩心诚,哦不不不,不是显得,是咱俩都心诚!”
乔苏又赶紧虔诚地朝行驶后山路的方向拜了拜,念着莫怪罪莫怪罪。
靳越群失笑,答应他。
黄阳从后视镜里看着乔苏拜完又抱着靳越群,玩着他无名指上的婚戒,靳哥则随他玩,翻着手里海外市场的年度总结,说真的,这昨天乔苏和靳哥还吵的厉害,也不知道靳哥怎么整治的,今儿又抱着不撒手了。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至于谁是道,谁是魔…啧,只能自个儿琢磨去了。
作者有话说:
十八线杂志采访:
接受采访的中海职工(带着口罩墨镜)
“靳总啊,别看他大会上严肃的很,他私底下就是超级爱和他老婆玩的啊,不仅爱和老婆玩,还喜欢逗老婆,他就是都来的。”
[狗头]
第一百零五章 军区
回去之后,打耳钉和学车的事暂时搁置,赵达禹交代的事靳越群也给解决了,一是专门请慧济大师来看了风水,破除所谓的煞气,二就是靳越群花了两千万,让对面学校直接把校门调换了一个方向。
从若水寺回来,乔苏很喜欢那个平安符,在屋里跟个小鸟似的找了好几回位置,不是放到这儿就是放到那儿,最后遵守他爱的全都放床上的习惯,将串着红绳的平安符系在两人床头。
“佛祖呀,菩萨呀,保佑我们家靳越群一辈子平平安安,无灾无祸…!”
由于去寺庙的时候乔苏睡着了,靳越群又没叫醒他,乔苏只好撅着屁股在床上“补拜”。
靳越群坐在旁边翻杂志,说:“是我们两人。”
“对、对,佛祖,保佑我们两个人都平安健康,离医院远远的…”
乔苏又拜。
“加上,保佑我们永结同心。”
“对,保佑我们永结同心…
“百年好合。”
“对,还有百年好合…”
“许定终身,白头偕老。”
“许定终身,白头…靳越群!人家是管平安的佛祖,你以为这是月老殿啊!”
乔苏一连地磕头,扑在靳越群身上,靳越群笑,放下杂志,抱着人去洗澡。
等男人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发现床头系着的平安符被悄悄移到了偏向自己的那边。
他望着怀里乔苏安恬的睡颜,在晨曦的光中将人拥在怀中。
原本俩人就打算安安稳稳过了这个年,但年前乔苏的单位找他说,京市那边有个军区涉密项目,需要五个省派地质专家过去参加研讨会,院里打算派乔苏和他们办公室的两个科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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