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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大佬沦为虐文总受后_君不渝【完结+番外】(3)

  错身时隋和光想起什么,看了眼隋翊:“别闹太大。”

  “老头躺床上呢,抓不到我,”隋翊笑时虎牙若隐若现,“反正他也没几年了,我帮帮他。”

  隋和光很赞许他的直言不讳:“蠢货。”

  “大哥教的好。”隋翊笑眯眯的,目送他离开。

  ——隋靖正确实病了,但只是风寒。

  甚至未必是寒气入体,府里人想,还有可能是被大少爷送的火盆气的……但他们不觉得大少爷有错。

  老爷出身差,年纪大了,不见宽容,反而越苛刻;大少却不同,母亲是正经官家小姐,是家道中落才嫁给了隋老爷,后来府上出了丑事,她才去了古寺参禅。

  隋和光从小受新派教育,夫子是前朝进士,老师是洋人刀客特,学生知礼,冷静自持,从不难为下人。

  如果说府上人队老爷是畏,对大少爷则是敬。

  休整一夜,隋和光才去见了他爹。

  迈入房中,清苦药味扑鼻,他一眼瞧见床边摇扇侍疾的人。

  年岁不大,生了一张苍白姝丽的美人面,套一件素色袍子,身量不显。

  听见丫头呼唤,玉霜低垂的眉眼微抬起,“大少爷”——青年音色清凌凌的,并不女气。

  喉咙绷得有些紧。隋和光知道他在怕什么。

  隋和光只是颔首,视线掠过玉霜,不打算戳穿玉霜和隋翊的丑事,他没那个闲心和精力。

  隋老爷听见响动才慢慢睁眼,玉霜轻扶他半起身,靠在床头,隋老爷反握住他细白的手,低低在玉霜耳边说了句什么,青年带着嗔意瞭他一眼。

  像蝎子的尾,至少隋老爷的魂是被勾去了。

  隋和光见状,没再上前,问丫头:“四弟呢?”

  丫头回:“小少爷这几日可孝顺呢,早晚都来陪老爷,一柱香前刚走,也没说去处……但是,也无非几个地方。”

  卧房,勾栏,还有女人窝。隋翊是宁城有名的纨绔,百乐门的大客户。

  隋和光说:“你们先出去。”

  他们父子要谈正事了。下人不敢留,姨娘也不该留,丫头去请三夫人。玉霜正要起身,被隋老爷攥住手。

  隋靖正把那只微凉的手掖进被褥,才开口:“急什么?”

  父子俩视线在空中撞几秒,隋和光意味深长道:“隋翊去港口了吧?”

  海路是隋家最重要的线之一。可以说,谁能继承港口的船,谁就能掌隋家的舵。

  无奈老爷子年龄越大越多疑,攥着海路不放。直到两年前一桩大事发生——隋家船工带头,在港口闹罢工。

  那日隋靖正不在,隋和光听完大工头哀嚎,前一秒笑,后一秒拿枪,打穿了这人的脚,再客客气气问经过,负责的上下齐流马尿,说出真相——他手下人强占工人家眷,事情败露杀人灭口,这就是罢工的导火索。

  杀、罚、赏,不到半日,隋家船工主动退出,再过几日,军队动手,罢工潮没了声响。

  从此大少爷接手了港口生意。

  隋翊去港口,是为什么?——老爷子想培养个小子,跟隋和光斗。

  房内仆从恨自己只长耳朵不长腿,现在走不了了。

  隋老爷面色发沉:“你在自己家安耳目?”

  房内气氛沉闷,熏香成了沉滞的一座山,压在每个人的皮肉上。

  这时玉霜却动了动,隋老爷子立马看过去,就见他眨了下眼,道:“您捏痛我了。”

  隋老爷子半真半假斥责:“你不先招我,我怎么舍得动你。”

  这是指桑骂槐。隋和光淡淡一笑,“什么耳目,您想多了。离府前我见过四弟,他说想去港口学东西,今天不见他,我也就随口一猜去处。”

  “他学会上进,您也是时候放宽心了,该休养休养,该享福享福——”

  隋和光上前几步,临近床边时停下,看的却是玉霜。

  “这几日辛苦你。”隋和光嗓音温和,听起来还有些无奈:“我爹不爱喝苦药,记得买些蜜饯,只要松园的。”

  隋老爷神情放松下来,哼了一声。“大事不管,尽记些鸡毛蒜皮……既然回来了,就多呆几日,港口没你也不会乱。”

  隋老爷也不再多说,今年风寒格外凶,他十分疲乏,松开玉霜的手,回被褥里去。

  仆从围上来,玉霜起了身,不再有意错开隋和光,反而直直望过来。他眼睫扇动,慢慢地弯成一道新月,朝隋和光无声无息做口型。

  ——那你爱吃蜜饯吗?

  隋和光脚步一滞。

  隋老爷睡下,尚不知一墙之隔,就在他的居室外,妾室跟长子有了一场短暂的私会。

  “大少爷。”玉霜唤道。

  隋和光以为玉霜有话想说,微微低头,一片柔软蹭过脸颊。隋和光没有慌乱,置身事外般,感到唇珠处被人轻吮了下。

  唇上留下微微的粘腻,是蜜渍。

  玉霜轻柔笑问:“这味道和松园比,如何呢?”

  【作者有话说】

  写在第一章 :

  1、攻攻间只有第一章 【假暧昧】,实则都很厌恶对方,后期更是修罗场雄竞,只想弄死彼此

  2、攻受无血缘关系,发生关系时彼此都清楚,这点番外中会写到

  3、狗血漫天泼洒,很多强制爱,但受始终在情感高位

  ——————

  第2章

  隋和光眼神稍动。

  心里想的是:这位小先生,有些没规矩了。

  玉霜见他沉默,以为是被骇到,正要先发制人时——

  大少顶着一张清心寡欲、光风霁月的脸,扼住玉霜下颌,拇指抵住唇角,随意一撬,玉霜吃疼张了嘴。

  到后头,玉霜眼睛都红了,等隋和光退出来,他整个人呼吸乱到不行。

  “我对蜜饯没有偏爱,”隋和光却还从容,回答了玉霜之前的问题,“如果有人送上来,也不妨尝尝。”

  他漫不经心得像啜了口水。

  隋和光说:“我先回了,您不必送。”

  “大少爷!”玉霜伸手直直来拦,想扯住隋和光衣袖又收回,隋和光从他眼中看出哀求。

  “隋翊总是私下寻我。”玉霜眼尾通红,破釜沉舟般道。目中流露恳切的期许,还有浅淡的、丝丝缕缕的倾慕:“在府上,他只怕您。”

  隋和光听明白了,是想让他帮他应付隋翊。

  隋和光不置可否,道:“那你也该知道,他恨我。”

  “他行事荒唐,恨您却动不了手,不正说明畏惧吗?”玉霜敛眸,这个角度,隋和光恰能看见那扇似的眼帘,“您想要什么,我可以……”

  “玉先生。”隋和光说:“你和隋翊的事我不会外传,刚才的蜜饯,就当我收的报酬。”

  “今后你我两清,我对你没有索求,所以你也不必对我承诺。”

  玉霜故作的羞赧、倾慕凝住。

  隋和光一颔首,离开了。

  *

  卧房新安了电灯。下人说,玉霜爱夜里读书,老爷怕他伤到眼,破了守古的惯例,做主采购一批新灯具。

  下人细细解释,但隋和光却像早听闻似的,没有惊异。

  “有电灯,为什么还要烛台?”隋和光问的是书桌旁烛台。

  丫头说:“突然改了用灯的习惯,玉先生怕大家不习惯,和老爷商量,不仅要安电灯,也要配烛台。”

  当真是心细又心善。丫头叹息:“可惜了,他是个男人。”

  是啊,一个男人。

  一个被强养的年轻男人,这样快就能适应身份吗。隋和光不做评价。

  仆人见他要看书,纷纷退下去。

  隋和光不讲究文房用物,竹编提盒一用就是五年,是他三弟中学买的,隋木莘南下求学后,提盒被隋和光顺走了。

  想起一母同胞的弟弟,隋和光面色罕见柔和了些。

  不多时,他神色重回寡淡,取出一本书。

  书里夹着一封信。【南北议和无果,宁城战事将起,或驻新军……】

  隋和光在军队有自己的人脉,南北都有。电灯太亮,信上字词清晰撞进隋和光眼中,他皱眉,取出火机,将信烧了。

  明日又要离府,护送一批大货出城,不知为何,隋和光心中不安,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中午,果然就出了事。

  如果早知道会被山匪拦路,隋和光一定会拍下隋翊和玉霜的相片,等隋老爷寿辰那天,寄给他做礼。

  不一定有机会了。

  带的人死完,子弹也打完,隋和光被押回了土匪老窝。

  这群土匪,是隋和光的旧交。

  交仇的交。他们十年前当过兵,顶头上司是被隋和光搞死的。

  “老大受军中阴斗牵连,枉死了,我等兄弟背了叛党的罪名,耗子一样,人不人鬼不鬼地钻上山!”

  大当家一双三白眼,死沉沉扎向隋和光:“你禽兽不如——老大是你亲娘舅!”

  大当家派喽啰上前,站定,朝隋和光膝窝狠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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