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愿点点头,但也并没有将这话当真,真到了薛澄敢欺负自己的时候,老太太也不会为她做什么主。
这一点早在过去就得到了验证。
不过还好现在的薛澄已非原先的薛澄了,不会伤害她也不会欺负她,只会妥帖地保护好她。
老太太又转过头来同薛澄继续聊起已逝的大儿子,在老太太眼中,难得孙女愿意提起儿子的事情,她自然也不会介意同薛澄谈论。
“你父亲啊,小时候就是个皮猴子。”
老太太说着,眼中浮起追忆,那时自己还年轻,虽说家里条件一般,但是日子过得尚算幸福有奔头。
薛澄就这么坐着听了一耳朵过去的事情,老太太大约是太久没同人提及长子长媳的事情,这一说,一上午都快说了过去。
直说得口干舌燥,才后知后觉地问薛澄道:“祖母是不是说太多了?耽搁你去忙正事了?”
薛澄摇摇头,笑着让老太太放心。
“铺子里又不全是吃干饭的,莫说半日没去,就是孙女一整日不去店里也出不了岔子,祖母且安心吧。”
老太太嗔她一眼,骂她“得意忘形”,却又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做生意要谨慎,不能因为一时得利便失了谨慎。”
薛澄点头应下,见老太太脸上出现倦意,便说要带着柳无愿回去了,好让老太太好好休息。
其实老太太早就感觉疲倦了,一直强撑着同她们小妻妻二人说话,无非是因为这样的相处实在难得,不舍得让薛澄就这么离开。
最后薛澄保证日后尽可能带着柳无愿一同回到老宅来住两日陪一陪老太太,老人家才心满意足地放她们二人离开。
薛澄其实也不大好意思面对老太太那不舍的目光,毕竟想起或许过不久她就会带着柳无愿离开这小小县城,前往西京城求医。
这一去,并不知道多久才能归来,本就孤独无人陪伴的老太太若是得知最疼爱的孙女要离开,不知该有多伤心。
她近段日子有些多愁善感,情绪状态忽高忽低的并不算稳定,可惜薛澄自己没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
倒是柳无愿能够从她的信香里分辨出她心情有波动,意识到可能是乾元的情潮期要到了。
薛澄本意是要到春和馆先去看一眼,若没什么事再回家的,柳无愿担心她如今这个状态到了人多杂乱的地方,可能会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激得提前发作。
便扯着薛澄的手示意她先同自己回家,薛澄自然是她说什么便做什么的性子,点点头随着柳无愿一同回家了。
等到了家,柳无愿也不见外地直接拉着薛澄一起回到主屋里,两人如今几乎日日都是在主屋里一起睡的,柳无愿对于祖屋的摆设很是了解。
走到衣柜边打开衣柜,从里面找出了薛澄日常用的抑制膏贴来,严严实实地替薛澄多贴了一张。
又示意薛澄好好在家待着,她要出去一趟。
因为赶着要去广安堂为薛澄开几服缓解情潮期的汤药,家里并没有准备乾元情潮期用的汤药,而且柳无愿并不了解原先那个薛澄的情潮期周期。
现下急急忙忙的,也没时间和薛澄解释太多。
【作者有话说】
[小丑]加更失败,我是笨蛋[小丑][小丑]
第33章 活该她不配
◎她只能回拥住无助落泪的薛澄,很用力很用力地去拥抱她,希望借此告诉薛澄。◎
薛澄一脸懵地被贴上了两张抑制膏贴,又被摁在原地不让动,再看着柳无愿一脸急色地匆匆出了门,不晓得还以为天马上就要塌了呢。
她揉揉后颈,不大舒服,干脆摆烂似地躺在软榻上无所事事地发着呆。
没等多久,柳无愿就回来了,彼时薛澄已经昏昏欲睡,人都不太清醒,柳无愿捏着她双颊逼迫她张开嘴,一粒圆溜溜的药丸子就被推到薛澄口中。
她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下意识就吞咽下去。
有些干巴,薛澄拍着胸口指着桌上的茶壶,柳无愿便为她倒了一杯水,薛澄喝了一大口顺了顺。
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口中一股清苦药味,呆呆地问道:“什么药?”
柳无愿有些无语,给她翻了个白眼。
那意思就是:难不成是毒药?
薛澄自然是不会认为柳无愿会给她喂毒药,只是她除了后颈有些发酸之外,也没什么不舒服到必须要吃药的情况。
整个人一副状况外的模样,傻傻看着柳无愿,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情潮期将近,情绪也很是不对劲。
家里有一副字模,为了方便柳无愿同薛澄交流,之前吩咐工匠特意多做了一副,这还是用很漂亮干净的青玉做得。
虽说青玉便宜不值钱,但柳无愿实际上在收到这份礼物时也被薛澄的体贴周到感动到了。
她从字模里挑挑拣拣拿出了几个字,排列成一句话,薛澄仔细看去。
“你情潮期要到了。”
随着柳无愿动手变换,又抽出了几个字来组成一行字。
“你自己没感觉到吗?”
薛澄懵懵懂懂地揉着发酸的后颈,原来是情潮期要到了啊。
怪不得她觉得自己最近情绪起伏有些大,感觉偶尔会控制不住自己保持在一个很平静的状态,有时候很亢奋,有时候又莫名低落。
主要在原世界时,自从十八岁分化之后,薛澄自己也统共没体验过几次发情期到来的情况,很多时候就是察觉到信息素水平不对劲了,给自己扎两针抑制剂就万事大吉了。
穿书之后各种各样的事情叠加起来,导致她一时忘记了自己这具身体作为一个乾元,自然而然也会有情潮期。
不过也是这时候,薛澄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似乎是身穿。
虽然她和原主名字还有长相都一模一样,可是她记得最开始在原书里看到过原主的信香并非是青柠味。
她恍然大悟,之前偶尔会觉得自己用了原主的身体,有时候都会自己嫌弃自己是不是有点脏脏的。
毕竟从前原主没少流连花楼,也不知道和多少人有过亲密关系。
现在确认了身体是自己的,薛澄心情很好,所以说她是用着自己的身体和柳无愿进行亲密,融入柳无愿体内的信香也只属于她自己而非原主。
柳无愿提完问题就看着薛澄先是一脸茫然随后又是一脸恍然大悟然后笑得憨憨傻傻的模样,丝毫不理解她心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心路历程。
只是屈指敲了敲薛澄额间,让她回神,蹙着眉等待薛澄的回答。
薛澄不大好意思地揉了揉脑袋,吐了吐舌头,赔着笑脸道:“太忙了最近,都忙忘了。”
柳无愿自然也理解薛澄这段时间确实忙碌,所以提醒薛澄早点安排好店铺里的事情,这几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
薛澄原本想说自己既然吃了药也有老老实实贴着抑制膏贴,其实就算到了店铺里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对上柳无愿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她便知晓柳无愿是接受不了一丝一毫让别人闻到薛澄信香的可能。
小乾元心里暗暗窃喜,面上却假装不甚在意地“噢”了一声。
表现得虽然不算积极热情,但实则十分老实,跑了一趟春和馆将接下来几日的事情都安排好,回家路上还高高兴兴地去酒楼里打包了不少好菜。
回到家里时恰好柳无愿正准备做饭,她赶忙招呼道:“娘子,今日不必做饭了,我买了不少好吃的回来。”
小妻妻俩干脆将桌子支在院子中,吹着凉风喝着酒,薛澄便喝边说起薛家二叔薛廷伟的伤势,薛澄从前与二房不对付,但现下也忍不住为之唏嘘。
她是感性的,也是善良单纯的,哪怕别人对她抱有极大恶意,现下见到薛廷伟遭遇不幸,她也是尽可能地去想着尽自己能力多帮助些。
在薛澄概念里,她现在和柳无愿是妻妻,她的财产有一半都属于自己的另一半。
先前答应了薛老太太的请求,现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同柳无愿解释道:“先前情急之下一口应了,还未争得娘子同意,现在想来,是我疏忽了。”
她端起酒杯,先干为敬,被酒辣得哈了一口气,小脸皱巴了起来。
嘀嘀咕咕道:“下次还是买点好入喉的酒吧。”
其实在穿书前,薛澄就是个老老实实读书做实验的纯情大学生,别说白酒了,啤酒都没喝过几回,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
今天也就是心情好了,所以一下子也没想到自己究竟能不能喝这个问题,酒菜都买回来了,在当下这个情景之下,虽然觉得酒不怎么好喝,但也开开心心地同柳无愿慢慢喝着酒吃着菜。
柳无愿摇摇头,并不在意,她不认为薛澄在这件事上有一定要先征询她意见的必要,不过还是被薛澄如此自觉的态度给取悦到。
眉眼不自觉漫上笑意,一口口抿着酒,很少有心情这么放松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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