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澄见她不怪罪自己,心情更好,其实酒劲已经有点上头,脑袋有些微微发晕,胆子也大了上不少。
下一瞬,湿软的触感贴到柳无愿侧脸上,她下意识扭头,便与薛澄柔软双唇撞了个正着。
两人被这意外发生的吻给弄得一怔,不过薛澄反应更快,放下酒杯,伸手便将人揽抱住,将这个意外的吻加深。
唇舌勾缠,先前被火辣酒水灼烧过的口腔里却漫上了清甜,薛澄不确定这是酒会回甘,还是柳无愿这人本就是甜的。
直吻到柳无愿喘着气去推她,小乾元才红着眼不甘不愿地松开那双唇,但狗爪子不老实,仍旧不愿撒开,将人抱住,脑袋埋进柳无愿颈窝里蹭着撒娇。
她酒劲上来了,没想那么多,顺从本心将藏了许久的话都说了出来。
可可怜怜地道:“你最近总躲着我,是嫌我烦人了吗?”
柳无愿:“......”
有时候真得很想问问薛澄是不是在欺负她是一个说不出话的小哑巴,显然现在推开薛澄去拿出一副字模来回答薛澄这件事并不现实。
且不说薛澄能不能撒手放开她,就算真拿来了,以薛澄目前这个酒醉状态,柳无愿不确定薛澄还能看得清楚字。
她推了推薛澄,是想说既然薛澄醉了,那就收拾收拾沐浴休息吧。
但薛澄醉了之后那黏人劲仿佛被放大了千百倍,整个人没骨头一般地靠在柳无愿身上,坤泽力气小,推不开她,只能这么被薛澄当做大型人形玩偶抱着说话。
柳无愿没法回应,薛澄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嘟囔着。
“如果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反正我喜欢你呀~”
“嘿嘿~虽然我不是那个薛澄,但是,你是我娘子呀~你是我的,不是她的~”
她醉了,含含糊糊没什么逻辑说着,平时守口如瓶的秘密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全给漏了。
柳无愿来了兴趣,还想听听她能说出些什么来,最好是能够听到这人的来历,省得她一直担心小乾元哪天就会如同莫名其妙地到来一般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薛澄巴拉巴拉说着:“我总是觉得孤独,嗝~”
她打了个酒嗝,委屈漫上心头,眼泪珠子跌出眼眶,坠落在柳无愿脖颈间,烫得柳无愿心中一疼。
便听见薛澄带着哭音哽咽道:“我都没有朋友,这些也不是我的家人,我好想妈妈~呜呜呜柳无愿,你还这样欺负我,冷落我呜呜呜呜~”
本以为她会哭闹个没完,却没想到薛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大抵即使到了酒醉的时候,薛澄也会谨记自己是在一个完全陌生没有依靠的世界里生存。
还带着几分本能的警惕,她住了口,不再提这些那些的委屈,而是默默流着泪。
柳无愿听不到更多,也无法开口给薛澄安慰,有时她真得会恨自己这副身体,除了成为薛澄的拖累,似乎什么也办不到。
她只能回拥住无助落泪的薛澄,很用力很用力地去拥抱她,希望借此告诉薛澄。
她没有欺负她,她也可以成为薛澄的依靠。
可是想想,柳无愿又有些丧气,她有什么资格成为薛澄的依靠呢?
就连此时此刻,薛澄这样委屈难过的时刻,她都没办法开口说上一句“不要哭”,日后说不准病症治不好,会让薛澄更加辛苦。
在两个人能以相对平等的姿态对话前,柳无愿不认为她应该去回应薛澄的喜欢,也不认为她有资格去同薛澄说钟情与否的问题。
因为她的钟情与薛澄的不同。
她对薛澄的感情里还掺杂着许多复杂因素,诸如感激薛澄救她于水火之中、利用薛澄的善良温柔在不停索取、不给回应却要霸道地用自己的占有欲去要求薛澄。
诸如此类种种,这让柳无愿觉得自己是个极其不堪说爱之一词的人。
她无法也不配对薛澄说爱,尤其在薛澄这样无私纯粹的爱意衬托之下,她就像是活该只能将所有心事藏在阴暗世界里,不能坦诚面对薛澄。
【作者有话说】
[小丑]我发誓,我用我下半辈子的**发誓,明天必加更!
第34章 可爱的小乾元就应该被欺负
◎小乾元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样,躺在床上呜呜咽咽地擦着眼角泪花。◎
薛澄虽然喝醉了,却没有断片,清晰记得自己昨晚喝大了窝在人家柳无愿怀里哭得有多失态。
想起自己那副丢人至极的样子,她恨不得干脆醉死过去算了,那样只要你自己不尴尬,尴尬得就会是别人了。
但她还是没有彻底醉死,她甚至能记清楚昨夜的每一个细节,这导致薛澄第二天睁着一对哭肿了的眼睛醒来时,下意识就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不过很可惜,她当下这个状态,躲是躲不起来了,只能躺在床上瘫着装死。
薛澄意识到自己已经提前安排好了春和馆的各项事务,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几天,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她就只能窝在家里,渡过她穿书后的第一个情潮期。
身边还有一位时时刻刻散发着惊人魅力的绝世美人,尤其这位美人还是薛澄心心念念、有过肌肤之亲的妻子。
有名,也有实。
薛澄很难克制自己不在这样的特殊*时期里对她产生更多欲望,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对上熟睡中的那张脸。
小乾元没忍住抬起手来隔空描摹着,柳无愿身上每一处似乎都上天精心雕刻而出的杰作。
身为这小说世界里唯一的女主,她就是完美的代名词。
放在穿书前,薛澄想都不敢想,她竟然还能有与这样美好的女人如此亲密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刻。
更别提她们之间早就发生了更加亲密无间的事情。
薛澄心里充满疼惜,很想知道柳无愿身上究竟发生过怎么样的故事,她之所以成为今日的她,便是由过去无数日子的碎片一点点组合而成。
可是这些过去,柳无愿自己想不起来,而且薛澄也能看得出来,柳无愿自己似乎并不大愿意回忆起来关于过去的事情。
偶尔薛澄提及,柳无愿表情多少有些抵触,那是不愿深谈的意思。
其实动动脑子去想,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昏迷在大路边让人捡回家,怎么看都不像是发生过好事的样子。
她想着,就算一辈子都不能为柳无愿找回曾经的记忆,也没办法找回柳无愿的家人,那也没什么关系。
反正她又不是原主那个渣女,她会好好疼爱柳无愿,给柳无愿足够的爱,还有足够的安全感。
薛澄想,她会成为柳无愿的底气。
自己胡思乱想了一通,身上不大舒服,薛澄感觉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多少有些黏腻,打算起身去烧锅热水沐浴一番。
有时候真得很想吐槽在古代世界里生活着的诸多不便,但一想到这个世界里有柳无愿,薛澄又觉得忍忍也不是不行。
现在也算是有点本钱了,要不过几天去牙行买几个丫鬟仆人回来伺候,不过这小小院子,感觉也住不下更多人,感觉买了仆从也不大方便。
实在不行就看看情况,早点出发去西京城,借着手上攒下的银钱,先置办一处大点的屋宅,再买上几个仆人服侍。
别的还好说,烧水做饭这些事,如果能有人帮她们处理一下,真得能减少不少麻烦。
薛澄前脚起身,柳无愿后脚就争了眼,看一眼小心翼翼行动着的人,确认她只是去衣柜拿了干净的衣衫打算去沐浴。
柳无愿放心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而薛澄对此一无所觉,等洗完了一个舒爽的热水澡之后,她便搬了张摇椅放在屋檐之下吹着清晨凉爽的风,懒洋洋地发着呆,舒服得昏昏欲睡。
在穿书前遇到发情期的时候,大多数时候就是扎一针抑制剂,冲个澡就能一身清爽,一般就是窝在床上看一整天的书。
毕竟这个时候身体不大舒服,人也不大乐意乱动。
但总得来说,薛澄除了爱犯懒之外也没有别的毛病。
今天却不大一样,没过多久,薛澄就感觉自己身上又卷起了熟悉又陌生的潮热,她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衣襟。
心里却想着今天的太阳真没眼力见,明明都躲在了廊下,怎么还是能热成这样。
薛澄也就是欺负太阳不会说话了,否则指不定还要被太阳怎么痛骂一顿呢。
她实在保持不住悠闲姿态,难耐地蹙起眉头来,实在不知该怎么是好,毕竟此前她的发情期都是平平淡淡地渡过。
大概是忘了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没有任何亲密经验的纯情小A了,开过荤的人和开过荤的信香一样,在特殊时期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去追寻那个最熟悉的、曾经亲密无间融合过的存在。
薛澄起身,她其实在那个当下并没有怀揣着一定要做什么的心思,就是觉得心慌慌的,仿佛非要去亲眼看一看柳无愿才能定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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