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初着急慌忙摆手拒绝的动作在对方看来反而是害羞的模样,进而他与朱槿说话时用上了情投意合这样子的事情,说的还是朱槿不在府中的那些日子西初天天跑门房这里来看他,他当时都发现西初了,姑娘家都这么主动了,他总不能这么不像个男人。
说到后面,他还特意深情款款地看了西初一眼,西初浑身都僵住了,特别是朱槿在听完门房说的那些话后,对她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
西初觉得自己不大好。
她是哑巴,嘴长在别人身上,她没法说话没法反驳,冤屈都是这么造成的!
也不知是哪根筋错了,在门房喋喋不休说着自己和西初感天动地的爱情时,西初抓起了朱槿的手腕,拉着她快步朝着外边走,后头门房不停雨宁雨宁地叫着,西初慌极了,听着那话差点就来了个台阶摔。
朱槿在她身后轻声说着:“雨宁小心些。”
西初听见了她声音里怎么都藏不住的笑意。
马车在府外等着,她们实际上也没怎么跑,西初上了马车,朱槿在她后头上的,在里头坐好了的西初见到朱槿进来很不开心地扭过了头。
朱槿只得求饶似的说着:“我错了,我刚刚不该那么笑你,雨宁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跟朱槿生气是一件很没事找事干的事情,因为她总会在你生气的下一秒就立马来哄你,让你有气都变成了没气,更何况西初也不是真的在生朱槿的气。
西初坐直了身体,表示自己决定和她和好了,这样的动作让朱槿忍不住又是一笑。
“若不是他提起,我还真不会知道雨宁竟然这么担心我。”
西初眨眨眼,问:你不信他说的话?
“他说的话?”朱槿反问着,尾音拖长了些,将西初紧张的心高高吊起,随着她的后话,这份紧张变成了羞赧,“那些你与他情投意合的话?”
西初:……
西初决定不搭理她了。
西初冷处理放置朱槿,朱槿也没有硬是凑过来要和她搭话,安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这个冷处理到底是在冷处理谁,西初觉得很不自在。
在心里反复横跳了好一会儿,西初目不斜视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拉了拉朱槿的衣角,在朱槿看过来后,她很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朱槿弯了弯眉眼,笑道:“若是真的,雨宁怎么会忍得住不与我说。”
西初:……她是那种大喇叭吗!!!
容家行商,衣食住行,四项皆有涉及,惊蛰城中至少有半数的铺子都是容家名下的产业,这还是只是明面上能看见的东西。
容家所做的生意,上至奢侈品,下至民生杂货,皆有涉猎。唯一没有经手过的就是赌场与青楼,西初觉得奇怪,这两样应当是最大的资金来源,以前常在小说里看到过,穿越女主开青楼,开赌坊,青楼简直是重灾区,打探消息的最佳来源处,不管是达官贵族还是走卒贩夫,都会进青楼。
西初好奇问了,朱槿只是收敛了笑意,说:“容家不做那种害人的生意。”
这话让西初很意外,朱槿用的是容家而不是她,就是表示容家从过去到现在都没有接触过那行当。
她们乘坐马车并没有太久,大概过了两条巷子,朱槿就带着西初下了马车。
西初以为到地方了,结果一下马车,一抬头,到处都是人,街道两边都是叫卖的小摊,马车在这边着实是拥挤。
西初看了几眼,一条街还没看全,朱槿很是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前走。也没有走多远,朱槿在一个还在卖着早点的摊子前停了下来,她很是自然地拉着西初坐在摊主摆出来的四脚桌旁,在摊上的小娘子过来询问时,很自然地报了摊子上的招牌。
她们现在在吃路边摊。
西初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
朱槿点的东西很快就端了上来,两个白色的瓷碗冒着热气,等到它被放到了西初的面前,西初才看清内里的东西,是小馄饨,放着葱段与青菜,汤是乳白色的。
西初拿过勺子小心地舀起一个小馄饨,放在嘴边吹了好一会儿后,她就着热意张开了嘴,刚出锅的馄饨并不是吹上几口气就能变凉的东西,一入口西初就感觉到了烫,她急忙吹了两下,跟着放下勺子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着这份热气将馄饨咽了下去。
西初伸手去够一边的水,朱槿放下了勺子将凉水送到了她手边,西初一个接过立马喝了两口,舌头被烫到没有什么知觉,西初想吐舌头,又不敢吐。
朱槿看着她这副可怜模样,笑了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西初心里头委屈,她怎么知道吹了一会儿了还会那么烫。
被烫到后西初就不太敢伸手继续吃了,刻意等了好一会儿,西初重新拿起勺子舀了一点汤,用着嘴唇碰了碰觉得不怎么烫了后才继续朝着小馄饨下手。
吃过了早点,西初以为她们要回马车上了,就在一边等着朱槿结完账。
摊主好像认识朱槿,一直推拒着朱槿,说着什么不能要朱槿姑娘的钱,朱槿姑娘平日里对他们那么照顾……西初离得远,也没怎么听清,听了个七七八八她也能推断出结论来。朱槿平日里很照顾他们生意,或者是给了他们在这里摆摊的机会,所以才有现在的这个说法。
最后还是朱槿结了账,这种戏码也不知道朱槿每日要遇见几次,如果每天都要来上这么一次的话,西初想,那大概很要命。
“雨宁怎么了?”
西初看了她一眼,回答着:人情债可真麻烦。
朱槿笑笑,她很是自然地牵起了西初的手,朝着前方走去,隐约的,西初听见她说:“麻烦的并不是人情,麻烦的只是人而已。”
第140章
每日都会有大量的账册被送到商行, 账房先生们需要将账册一一核对后然后送到朱槿这边来,这还是只是在惊蛰城这边的商铺事务。
现下,西初就待在了屋中, 看着朱槿处理着那些被送过来的账册,与她一起的还有容家的二少爷。
二少爷这段时间一直跟着朱槿打下手,商行里有伙计都在说老祖宗这是要让二少爷接手商行的事务, 朱槿要下位了。
自打回来以后朱槿便将东城的一间酒楼丢给了二少爷打理,今天二少爷是和其他掌柜一起过来汇报情况的。
可能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了,那个在西初记忆里是个幼稚有点讨厌的二少爷突然成熟了许多。
他站在朱槿的面前, 与朱槿说着酒楼的事情, 说着有厨子被其他酒楼挖走他是怎么处理的,说着有人闹事他又是怎么处理了,发生了的事情,与他是如何解决的发生的这些事情。
他说话时神采奕奕的, 好似在等着朱槿夸上他一句, 西初总觉得他像邀功的小狗, 摇着尾巴的那种。
可从头到尾朱槿都没有分给他半分神色,就好像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透明人。
容凉雨自然也发现了朱槿对自己的冷漠, 他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正在处理事务的少女,她好似很忙,忙到抬头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之前在船上也是,他开心于终于有机会能与她独处了,可她一直很忙, 他每每找到她的人, 下一秒她总会被别人叫走。
在船上的时间变得煎熬了起来,容凉雨从前以为他在容家当着他的二少爷时很难见到朱槿, 每次见面都是他发着少爷脾性逼着朱槿不得不来见自己,他每每数着这见面的次数都想着若是自己也在商行,那样子是不是便能每日都与朱槿见面了?
他存着这点小心思,终于入了商行,终于与朱槿一起远航,最后他发现,他能够见到朱槿的次数,甚至要比当个任性妄为的少爷时还要少。
他曾经偷听到朱槿与祖母的谈话,朱槿之所以能够有现在的地位,祖母之所以敢将商行交给朱槿打理,全是因为祖母深信朱槿只能留在容家,只有容家才能护住她。
容凉雨一直相信着这件事情,祖母是不可能有错的,可现在他又不那么确定了,因为楚溪出现了,那个和朱槿生的一模一样的人。朱槿说她并不认识那个人,她们生的一样也只是巧合,这世间并不是没有这种巧合,他也曾见过两个生的一样的男子,一个是城中富商的儿子,一个乡下佃农的儿子,他们并未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容凉雨相信有着这种巧合,只是朱槿看向楚溪的眼神中总是带着些他熟悉的冷漠,她并非她口中说的那样,完全不认识那个楚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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