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姜然那时候在阿里米尔做战地记者,当时的情况对姜咏澈来说应该是非常紧急。根据成罡的供述,姜咏澈为了支付赎金,直接从公司坐支了10亿美金来换回女儿。与此同时,他也失去了军火贸易带来的巨大的现金流入,造成了巨大的亏空,这个窟窿,到现在就只填了一半。也正是为了填上这个窟窿,姜咏澈才决定参与到钚交易当中来,想从中捞一笔佣金。。”
“姜然最近怎么样了?”
“在姜运亨通旗下的酒店住着,有特警保护。”
“姜然是安全的,”林调查长说,“她是龙卷风的风眼,看似包裹其中,但实际上风平浪静。”
“成罡知道是谁杀了姜咏澈吗?”冯文章问。
“他提到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里的人自称’刑天者’。他认为是这个组织派人杀死了姜咏澈。”
“刑天者?”冯文章若有所思地说。
“这个组织为什么杀掉姜咏澈?”林千卉问。
“他不知道。”
“他为这个组织工作吗?”
“他说他没有。”
“他是怎么知道这个组织的。”
“这个组织半年前,在佛罗伦萨曾经跟他接触过。”
“有细节吗?”
“他还不肯说。”
“我先派特警送他到安全屋。”冯文章说着,拿起了电话。
“特警挡不住这些人,我们都知道这一点。”林千卉说。
冯文章直视着林千卉,拿起电话听筒,放在耳边,对电话那边的人说:“高风险,不,派两倍的人,医疗人员一名,情报官一名。预计天数?暂定为长期,地址轮换你来安排,知会我即可。好,再见。”
冯文章说完,挂了电话。冯文章和林千卉对视着,两个人都有话要说,但谁都没有开口。
“我想见一下成罡。”林千卉说。
“当然可以。特警将在15分钟以后对成罡进行转运,你有15分钟的时间。”冯文章说。
林千卉转头看向了汤照眠,“可以带我去吗?”
“好的,林调查长。”汤照眠蹭地站起来,转头看向冯文章,“局长。”
冯文章冲汤照眠摆摆手。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汤照眠在身后合上了门。
“需要提到审讯室里吗?”汤照眠问。
“不用。”
“那我带您去留置室。”
“谢谢。”
汤照眠快速走到林调查长前面,为她带路。
留置室里,成罡双手交叉,坐在椅子上,满眼都是红血丝。锋利的阳光从窄窗里照进来,光斑点亮了半个屋子。
“成先生。”林千卉走到成罡面前,伸出了右手。
成罡有些困惑地站起身,跟林千卉握了握手。
“您是……”
汤照眠站在旁边,不知道该不该介绍。
“HSA特别调查处调查长林千卉。”
成罡一脸疑惑地点了点头,“我只听说过HSA。”
“请坐吧。”林千卉指了指椅子。
成罡坐回到了椅子上。
“特别调查处是HSA通行权限最高的部门,也是HSA没有被太阳照到的那一面。”
锋利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照亮了林千卉的半张脸。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救你,你要清楚,成先生,这个人只会是我,不会是其他任何人。”
成罡看着林千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知道佛罗伦萨的细节,他们是如何找到你的,如何招募你的?”
“我不为他们工作。”
“谎言毫无必要,成先生,我的团队有很多方法可以让你说实话。”林千卉说,“在你还有选择的时候,我建议你选择一条容易的路。”
成罡垂下头,看着被阳光照亮的地面。
“半年前,在乌兹艺术馆,我遇到了……”
【安全屋】
入夜后下起了暴雨,闪电隆隆。
成罡刚洗过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站在落了灰的书架前,看着已经发黄的书脊。长夜漫漫,他想要找一本书来分散注意力。
这是一间位于海港南湾的独栋民居,一直以来被用于藏匿和保护一些重要案件的证人。上次启用这间安全屋,是为了保护一个警方的卧底。
“成先生,您要的酒到了。”一个便衣拿着一瓶酒,推门走进了房间。
成罡看到对方手里的酒瓶和酒杯,笑着走上前,“谢谢。”
他刚伸出手,玻璃杯就突然炸了,飞溅的玻璃碎片折射着房间里的灯光。
下一秒,便衣的头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硬币大小的黑红色的点,他的表情变得僵硬,咣当一声重重倒在了地板上。
成罡撒腿就往卫生间跑去,一颗子弹从他身边划过,他摔在地上,惊恐地大叫着往前爬。
一个穿着黑色战斗服,带着黑色面罩的女人走进房间,向成罡走去。
成罡退到了墙角,拿起花瓶抱在胸前。
“成罡。”女人说。
“放过我吧……”成罡满头大汗,带着哭腔求饶,“我把我的钱都给你,别杀我……”
“成先生不会不知道吧?”
“什么……”
“叛徒只有一种结局。”女人说着,举起枪口,对准了成罡。
成罡叫喊着,抱住了头。
“Good girl.”漆黑的走廊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女人转头看向了漆黑的走廊,枪仍然指着成罡。她扣动扳机,成罡死在了原地。
一个跟她穿着一致的黑色身影走了进来。
“你是谁?”
“呜……好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谁。”
女人举起枪,冲着身影开了一枪。那个身影迅速躲到了墙后。
女人连开了几枪,在墙上砸了一排子弹孔。
没有反击,空气安静。
女人举着枪,向前走去。
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向她扎来,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拳头和子弹在房间里依次上演。
墙上布满弹孔,花瓶、杯子碎了一地,到处都是玻璃渣。
两个人扭打了片刻。
其中一个身影用花盆直接砸在了对方的头上,被花盆砸了头的那个倒在了地上。
扔花盆的人跪坐倒地的身影上,摘掉了对方的黑色面罩。
“沈夕?”
跪坐的人也褪去了面罩。
“怎么是你?”沈夕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沈夕!”Riesling俯下身,摸着沈夕的脸颊,“你保持清醒,我马上带你走。”
“你还不明白吗?”
“你在说什么?”Riesling半跪在地上,想要抱她起来。
“让我好好看看你。”
沈夕躺在了她的怀里,摸了摸她脸颊上的眼泪。然后抽出一把小手-枪,对准自己的下巴,扣动了扳机。
第27章 蒜与菠萝
【北湾别墅】
Riesling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她走进浴室,拧开了水龙头。
冰冷的水从她的头顶倾泻而下,把她带回到了那个冰冷的高墙里。
在那座高墙里,只有三种颜色,浅蓝色的囚服,白色的墙壁还有灰色的天空。那里的一切都是超乎常理的干净整洁,白色的墙壁上,甚至看不到蚊子被拍死在上面的尸体。
在Riesling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人们都说这里的墙会吸血。但实际上,这些墙壁总是被定期粉刷,粉刷的频率与人员的伤亡频率一致。为了满足对“干净”的执着追求,那些因为各种原因喷溅在墙上的鲜血,总是会在第二天就被白色的涂料盖过。
沈夕那时候还叫沈夕,还没有成为代号是“R-26”的提线木偶,还不是“收割者计划”中的一员。
沈夕总开玩笑说,如果有一天这里被拆掉,那这些墙一定像是红白相间的夹心饼干。
但Riesling总觉得,这些墙壁里,除了鲜血一定还藏匿着别的什么东西,哪怕是有几具尸体也不奇怪。
这里除了干净整洁以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对称”。
教室里左右对称的座椅,墙上左右对称的画报,牢房里左右对称的床铺,任何人和事物都不可以越过创造对称的中轴线。
任何导致不整洁和不对称的行为,都会点燃那个戴着深蓝色帽子的狱卒的怒火。
大多数时候,激怒她们的后果就是被罚打扫厕所,Riesling也因此熟悉了卫生间的每一块地砖的样子,这四年时间里,地砖上出现的新的裂纹的样子她都了然于胸。
Riesling对打扫卫生间并不反感,借此机会,她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躲避与外面那些恶霸们的过度接触。直到有一天,一个男狱卒把才刚来不久的沈夕推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没有监控摄像头,这个男狱卒总是隔三差五地来这里“找乐子”。
“放开我。”沈夕用力地推搡着男狱卒。
“你,滚出去。”男狱卒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正在刷地的Ries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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