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女卫生间,应该滚出去的人是你。”Riesling站起身,对男狱卒说。
这次冲突以男狱卒被Riesling阉-割掉结尾。
沈夕自始至终都说这件事与Riesling没有任何关系。
但两个人仍旧被视为共犯,一起受到了狱卒们报复性羞辱。
在刚刚达到零下的初冬时节,她们被扒光了衣服站在院子的墙角,消防专用的高压水枪里喷射出的冰冷水柱像是一把利剑,在她们身上无情地搜刮着,褪下了她们保护自己的皮肤。
在那之后,她们两个就被单独监-禁了,只有出来放风的时候能悄悄说几句话。
有一天,沈夕说她得到了一个可以提前离开这里的机会,仅仅是几天之后,Riesling就再也没见到过沈夕。
人们都说沈夕已经死了。只有Riesling知道沈夕并没有死。
高墙里,天空仍然灰得可怕。
【海港东郊】
晚上10点,汤照眠敷着面膜,穿着粉红色睡衣,坐回到电脑前准备继续探索那些银行账户背后的秘密时,她家的门铃响了。
她住的房子是警队的的公寓楼,从进入警队到现在就住在这个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小房间里,虽然住得久,但生活气息很少。房间里只有一些生活必需品,没有植物,没有动物,没有照片,没有画框。
她对提升生活的情调毫无兴趣,她最大的兴趣就是刑警这份工作。
“晚上好啊。”汤照眠拉开门,穿着黑色风衣的林千卉独自站在门外。
“林调查长。”汤照眠瞪大眼睛,拽下了脸上的面膜。
“自己住吗?”
“嗯,自己住。”
“要出来散散步吗?”
“啊……”
“我在这儿等你。”
两分钟后,她像是要去上班一样穿戴整齐,再次打开了房门。
“有男朋友吗?或者,女朋友。”
“没有……都没有。”汤照眠有些慌张地说。
林千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两个人走进了漆黑的公园里,远处主路上的车刷刷跑过,传来沙沙声。
“伦敦那边发来了弹道分析报告,我们在现场找到的那把枪和杀死伊藤的那把枪,是同一把。”林千卉边走边说。
九天前,火警比她们先抵达了现场。
这栋建筑被雷点击中,火势熊熊。25具尸体被拉出房间,依次陈列开来。
在离现场不远的地方,他们发现了一辆停在楼下的黑色SUV,车上全都是现场那个吞枪的女杀手的指纹和DNA痕迹,在车的后备箱里,还有一把被改装过的狙-击-枪,经过试射,确认这把枪就是拿来杀死姜咏澈的那一把。
多出来的那具尸体,DNA的比对也很快出了结果。这个DNA属于一个叫沈夕的人,7年前已经死在了监狱里。
她们坐到了公园长椅上,林千卉看着四周漆黑的树木,又看了看远处林立的高楼。天空很窄,被城市的灯光照得很亮。
“对于这些案件,你还有什么别的疑问吗?”林千卉问。
汤照眠转过头,看着林千卉的侧脸。
“假如沈夕是刑天者派来的杀手,那他们是怎么知道安全屋的位置的。”
林千卉点了点头,“知道安全屋位置的人不多,但知道成罡出现在警局的人有很多。”
汤照眠微微皱了皱眉。
“这个组织已经用3次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刺杀行动,向我们展示了他们的无所不能。或者说在很早之前,他们就已经在做这样的事情了,只是没有被我们发觉而已。即使是到目前为止,除了这三个字以外,我们仍旧对他们一无所知。他们是隐形的,也就是说,他们可能无处不在。”
“您是想说……”汤照眠欲言又止。
“帮我找出来你们局里的内奸,找出来那个知道成罡就躲在你们局里,并且成功给这个组织通风报信的人,这是我们追查这个组织唯一的线索了。”
汤照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当天事出紧急,几乎半个警局的人都见过成罡。
“有问题吗?”
“没有。林调查长。”
“等你的好消息。”林千卉说着,站起身,消失在了丛林里。
【北湾别墅】
门铃响了一声。
Riesling正在地下一层打拳,墙上的面板出现了蓝伊一的脸。
Riesling用牙齿撕开拳击手套,走出房门,穿过院子,拉开了院门。
“Hi。”Riesling笑着看向站在门外的蓝伊一。
“你正在健身啊?”蓝伊一看着满身是汗的Riesling,“打扰你了。”
“没有,已经结束了。”Riesling说。
“你的脸怎么了?”蓝伊一看着Riesling嘴角的淤血。
“撞在沙袋上了,”Riesling笑着说,“速度很快,走神了。”
“我明白,”蓝伊一点点头,“是那种会反弹的沙袋,需要按照固定节奏来打。”
“对。”
“我开了一瓶还不错的香槟,但一个人喝不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当然好,”Riesling说,“我先洗个澡,换了衣服过去找你?”
“好。”蓝伊一的眼睛里发着期待的亮光,转身走下了台阶,“我给你留门,里面的门。”
Riesling笑了笑,“好。”
推开房门,首先看到的是蹲坐在门口的橘猫,看到Riesling走进来,它打了个哈欠,走开了。
“你来了。”蓝伊一的声音传来。
“嗯。”Riesling应声道。
“门口的拖鞋是给你的。”
Riesling换上门口的拖鞋,走进了客厅。
蓝伊一正在厨房的岛台上煎三文鱼,鱼才刚下锅不久,正在煎第一面。
“在做下酒菜?”Riesling走到岛台前,坐在了蓝伊一对面。
蓝伊一笑出了声,“你还没吃晚饭吧?刚好家里还有两块野生三文鱼。”
“你对每个邻居都这么好吗?”
蓝伊一从煎锅上抬起头,看着对面的Riesling,“这要看邻居是谁。”
Riesling伸手从水果盘里拿起一只粑粑柑,她低头剥着粑粑柑,心绪芜杂。
“你也还没吃晚饭吗?”Riesling问。
“加了会儿班,刚回家没多久。”
Riesling看着岛台上的冰桶,冰桶里冰着一支还没开封的香槟。
“我以为香槟已经开了。”
“在等你。”
蓝伊一用平铲给鱼翻了个面,朝上的那一面鱼肉镀着近乎完美的焦黄色。
“手艺真好啊。”Riesling说。
“马屁精,还没吃就夸上了。”蓝伊一放下铲子,挪步到了一旁的案板前,准备切小洋葱头。
“已经闻到香味了。”Riesling说着,站起身,走到蓝伊一身边,手里拿着一角粑粑柑,伸到了蓝伊一面前。
蓝伊一抬起眼睛,看了看Riesling,张开嘴,咬了半角粑粑柑下来,一边嚼,一边切着手里的洋葱。
Riesling涨红了脸。
蓝伊一的嘴唇刚才碰到了她的指尖。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
“你脸红什么?”蓝伊一右手持刀,仿佛变戏法一般飞速切碎了洋葱,然后用左手抹了抹刀背上的洋葱末。放下刀,推开水龙头,把手上的洋葱冲洗干净。
“怎么了?”蓝伊一笑着看向Riesling呆呆地盯着她修长的手的眼睛。
Riesling抬起头,看向她,“没什么,这把刀很漂亮。”??
蓝伊一笑了笑,伸手拿过了Riesling手里的另外半角粑粑柑,把一头蒜放在了Riesling面前,“可以把蒜剥了吗?”
“要吃蒜吗?”Riesling问。
“你不喜欢啊?”
“没有不喜欢。”Riesling拿起蒜,“但我以为你对邻居这么好,会准备菠萝。”
蓝伊一看向了水果篮里仿佛是装饰品一般的那只没削皮的菠萝,“是有什么特别的习俗吗?”
“欢迎邻居的习俗,你不知道吗?”
“说来听听。”
“要几瓣蒜啊?”
“这一头都要。”
“都要?”
“嗯。”
Rieslin□□了点头,在岛台的大理石上摁碎了蒜瓣。
蓝伊一做菜就像法师施法。
没过几分钟,镀着均匀的焦黄色鱼肉被分别放进了两只白色平盘,鲜黄色的酱料被勺子舀出来,淋在白盘的空白处。
蓝伊一背对厨房坐在餐桌的窄边,Riesling坐在她的右手边,正对着客厅。
Riesling把香槟从香槟桶里拎出来,撕掉了瓶口写着“LANSON”的铝箔纸。香槟的气体不紧不慢地从瓶口散开,瓶塞离开瓶口,发出一声微弱的空响。
冰凉的香槟酒被倒进香槟杯里。
蓝伊一拿起酒杯,“来。”
两只杯肚轻轻碰撞。
“欢迎。”蓝伊一说。
“谢谢。”
杯底被轻轻抬起,两个人各自喝了一小口。
橘猫轻轻跳上蓝伊一左手边的椅子,侧躺下,轻轻晃动着落在椅子外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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