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我……”
然而，就在第一个音节艰难地吐出的瞬间，赫敏突然上前一步，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这个拥抱有力而温暖，几乎打断了艾莎所有即将涌出的言语。
赫敏把脸埋在艾莎的肩头，声音闷闷的，“不，现在先不要说。”
艾莎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阻止感到困惑。
“我知道你不是刻意隐瞒，否则我也不可能会注意到这些细节，不是吗？”赫敏抬起头，看着艾莎有些错愕的眼睛，郑重地说：“虽然我确实很想知道，非常想。但我不想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逼问你。这其中也有我的私心——我担心，万一……万一我们中谁不幸被俘，遭到了摄神取念……”她顿了一下，声音更轻却更坚决，“如果我不知道，那么关于你的一切，就不会有任何风险从我这里泄露出去。”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所以，等到……等到我们真的彻底打败了神秘人，等到一切都真正平静下来之后，再告诉我吧。我希望那时，你能在一个完全安心、不需要再担心任何威胁的环境里，自愿地、平静地告诉我这一切。”
艾莎愣愣地看着赫敏，眼中的挣扎逐渐化为一种深沉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感动和柔软。她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回抱住赫敏，手臂收得很紧。
“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赫敏。”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充满了无言的承诺，“不过，等到那一天……我一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赫敏的吻来得突然而热烈，带着夕阳的暖意和一丝未散尽的蛋糕甜香，将她未尽的话语、所有的疑虑与担忧都温柔地驱散。那是一个充满了理解、信任与浓得化不开爱意的吻，唇齿交缠间，是无需言说的承诺与守护。
情至深处，赫敏微微喘息着分开，仍亲昵地蹭着艾莎的鼻尖，喉咙里发出几声无意识的、软糯的哼哼唧唧，像只撒娇的猫咪，全然没了平日里的伶俐果断。
艾莎低低地轻笑出声，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她环着赫敏腰肢的手臂收紧了些，嗓音带着戏谑的沙哑：“这么热情……是想要了？”
赫敏猛地一僵，像是被这话烫到，瞬间从旖旎氛围中惊醒。她飞快地瞟了一眼四周——空旷的湖畔，远处依稀可见的城堡轮廓，虽然无人，但天光尚亮，远谈不上隐蔽。她的脸颊“轰”一下烧得通红，羞恼地瞪了艾莎一眼，虽然身体某处确实因为那个吻和此刻的气氛悄悄起了点微妙反应，但——“谁、谁要在这里了？！”她声音发颤，努力摆出凶巴巴的样子，可惜效果堪忧。
艾莎眼中的笑意更深，像落满了星子的湖面。她故意凑得更近，唇几乎贴着赫敏发烫的耳廓，呼出的热气惹得赫敏一阵轻颤，压低了声音继续逗她：“嗯，是不行，光天化日的，对我们格兰杰女士来说确实有点太刺激了。”她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悠长而向往，带着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暗示性，“哎，真希望咱俩能早日实现梦想啊……一个当上霍格沃茨校长，一个当上魔法部部长……到时候，拥有自己绝对私密、隔音绝佳、还带休息室的办公室……岂不是就可以……嗯，解锁‘办公室’这个新地点了？”
“艾莎·理查德！”赫敏的耳朵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刚才被那个吻和拥抱撩拨起来的那点心潮澎湃，瞬间被这大胆又“无耻”的设想给冲击得七零八落，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羞窘。她气得想跺脚，又怕动作太大影响了自身的形象，“你……你满脑子都是些什么黄色废料！气死我了！刚才……刚才那点感觉都被你气没了！”
她嘴上说着气没了，可剧烈的心跳和依旧发烫的皮肤却出卖了她。她试图从艾莎怀里逃走，却被抱得更紧。
艾莎看着她羞恼交加、连脖颈都漫上绯红的可爱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不再逗她，而是安抚地轻吻她的耳际，声音里满是宠溺：“好好好，是我的错。不气了，嗯？”她拖长了调子，“我突然想起来，校长办公室里可全是历届校长的肖像，恐怕……不太合适呢……所以，我只好每天通过飞路网去你的办公室里……”
赫敏又瞪了她一眼，这次眼神里的杀气减弱了不少，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和一丝被看穿心思的懊恼。她没好气地嘟囔：“你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用这种插科打诨的方式，来缓解刚才那种过于沉重和感性的氛围。
“是的，我是故意的，”艾莎爽快地应了，“但也是……一种诚实。不过……说真的，赫敏，”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很认真，甚至带着点担忧，“我刚刚那个提议……虽然是开玩笑，但也引出一个实际问题。你看，我们俩……要么因为各种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很长时间都……嗯，没机会亲密，”她斟酌着用词，脸颊也微微泛红，但眼神依旧专注，“要么，就像偶尔几次那样，一旦有机会，就好像……有点失控，时间会拖得特别特别长。”
她停顿了一下，仔细观察着赫敏的反应，然后才继续说出她的顾虑：“我是说，这种极端的情况——长时间的……嗯，剧烈运动？真的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比如……肌肉劳损？或者……魔力循环方面的负担？”
赫敏原本还沉浸在羞恼中，听到艾莎这番极其认真、甚至带着点科研精神的“咨询”，不由得愣住了。她眨了眨褐色的眼睛，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惯常的、遇到知识盲区或值得探究的问题时的专注表情。
“哦……”她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大脑飞速运转起来。确实，她们的关系进入这个阶段后，所有的体验都来自于本能和情感驱动，还从未从任何理论或健康角度去思考过这些问题。艾莎的担忧……听起来并非全无道理。长时间的亲密行为，无论是体力消耗、可能存在的菌□□换，还是……局部持久运动，似乎确实存在理论上的健康隐患？确实，巫师的体质远比麻瓜强韧——想想哈利从五十米高空摔下来都安然无恙——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极限。
“梅林啊，”赫敏喃喃道，眼神亮了起来，仿佛找到了一个新的研究课题，“你说得对……这确实是个值得关注的问题。普通的麻瓜生理知识可能不完全适用，而霍格沃茨压根没有任何相关的课程……解决成年巫师伴侣之间可能遇到的具体健康问题。”
她反握住艾莎的手，语气变得果断起来，恢复了那种遇到问题立刻寻找解决方案的作风：“我们不能仅凭感觉和猜测。庞弗雷夫人那里肯定有更详细的、关于巫师生理结构和健康护理的书籍，或许还有一些针对成年巫师的指导手册。我们现在就去问问看，能不能借阅一下相关的资料。”
“现在？”艾莎有些惊讶于赫敏的行动力，但随即笑了起来，眼中满是爱意和一丝调侃，“真是……典型的赫敏·格兰杰风格。不过，好吧，我同意。弄清楚总比瞎担心好。”
于是，两人转变了方向，不再沿着黑湖漫步，而是踏上了返回城堡的路。她们肩并着肩，手牵着手，从一场甜蜜温存的约会，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另一个关乎彼此健康与幸福的新“研究项目”上。
第196章 生理知识
校医院的门虚掩着。赫敏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然后推开了它。
里面的情景让她们脚步一顿。庞弗雷夫人果然在，她正站在一个放满瓶瓶罐罐的柜子前清点着什么。但出乎意料的是，飞行课的霍琦夫人也在，她坐在一张病床边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正和庞弗雷夫人闲聊着，她那头标志性的灰色短发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利落。
两位夫人听到动静，同时转过头来。
“格兰杰小姐？理查德小姐？”庞弗雷夫人有些惊讶地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是哪里不舒服？”她的目光习惯性地在两人身上扫视，寻找可能受伤的迹象。
霍琦夫人锐利的黄色眼睛眨了眨，倒是没有开口，只是慢悠悠地又呷了一口茶。
赫敏的脸颊瞬间有点发热，但她努力维持着镇定，甚至挺直了背脊，仿佛正准备回答教授课堂上的提问。“晚上好，庞弗雷夫人，霍琦夫人。我们……我们很好，没有不舒服。”她顿了顿，组织着语言，“我们是想来……咨询一些关于……嗯，关于健康方面的问题。”
艾莎站在她身边，能感觉到赫敏的手微微收紧了些，她自己也感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但更多的是对赫敏这种“学术钻研”精神的无奈和喜爱。
庞弗雷夫人放下了手中的药瓶，关切地问：“哦？是哪方面的健康问题？”
赫敏深吸一口气，语速稍微加快，试图用学术口吻掩盖话题的私密性：“是关于……成年女巫之间，嗯，在，呃，某些高强度……活动后，可能存在的……生理健康隐患？以及……护理方案？我们注意到现有的资料非常匮乏，而巫师的体质与麻瓜存在显著差异，我们认为有必要进行更科学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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