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凉带着东西离开,安王站在原地看雪,不多时安王妃走至她身边,抬手握着安上冰凉的手。
“走吧。”
褚凉来到院外,时间拿捏的刚刚好,这堂课刚刚结束,给人穿好青色的衣袍,又给她把衣袍后的帽子戴好,
“手怎么这么凉。”
“天冷自然凉。”
“我给你暖暖。”说着将叶安臻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叶安臻冲着人笑,褚凉的脸软软的,带着热度的温暖,不多时就将她的手暖热了。
揽着叶安臻的肩头,两人撑着撑着伞走出去。与江如说了一声后,两人离开了院子。
“刚从安王府出来了?”叶安臻问道。
“嗯。”
“是要动手了吗?”
褚凉:“差不多了,这一年多的时间不长不短,但也足够了。”
“等待明年开春我们就离开这里。”
“祖母那里?”
“我早与祖母说过此事了,她也支持我们。”
叶安臻望着眼前飘雪,唇角微微抿着笑意,伸出掌心,白色的雪落在指尖,又很快融化,化作点点水泽。
叶安臻手腕一定,其余欲落在掌心的雪花飘扬地落在侵染了血色的地上,很快二者融为一体。
尸体,鲜血,大雪,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吸引。
礼王持着长剑,穿戴着整齐的铠甲,推开了他父皇的寝居。
“咳咳……”
“逆子!胆敢!”躺在床榻上的皇帝,面色苍白,那个威武的帝王在一瞬间就因为病痛而衰弱至此。
礼王本来还在担心自己会退缩害怕,但现在,看着床上的皇帝,礼王胸中那灼热的渴望正在极速的膨胀。
礼王单膝跪在床边,靠近皇帝的脸侧,剑立在身侧,手撑在剑柄上:“父皇,您已经老了。”
“这天下该让给年轻人了。”
“孤也是为了您好,毕竟您现在卧病在床的样子,再为国事操劳,那才是做儿子的不孝。”
皇帝眼睛突的睁大,另一只手在被子上中似乎想要伸出来,但礼王眼神余光落着,伸手按在上面。
“父皇放心,儿臣会好好执掌朝政的。”
“禅位书,不牢父皇费心,儿臣也已经写好了,儿臣拿给父皇过目。”礼王手一伸,手下人立刻递过来一个诏书。
“父皇觉得如何?”将诏书内容念完后礼王看向床上的皇帝。
皇帝发白的唇微微颤抖一双眼睛,混浊而透着怒意,只可惜这个怒意已经无法威慑任何人了。
穿戴着盔甲的手下,腰间别着长剑,手里捧着一个玉玺,玉玺通体盈光。
“殿下,玉玺在这里。”
礼王大笑一声,“好好好……”
“本来还想问父皇这玉玺在何处呢?不成想这玉玺已经来了。”
“看来是天都在助孤。”
一人拿着诏书,展开,另一人,手捧着玉玺,就要印上去,躺在床上的皇帝极力想要阻止,口中说着:“逆子安敢!”
“父皇,大势已去,整个皇宫已经被儿臣重重围困,父皇莫要做无畏的挣扎。”
礼王眼睛放在那玉玺上,眼看着那玉玺慢慢的就要印在了诏书上,下一刻,一根箭矢突然穿破窗户,射穿那诏书,力道带着手持诏书之人也在后退,撞在不远处的柱梁之上,手握在箭身,似乎想要拔出来,但下一秒脑袋一歪。
礼王大骇:“谁!”
“礼王谋逆,以下犯上,弑父篡位,扰乱朝纲,罪不容赦,里面的人还不速速投降!”
“咳咳咳……”皇帝眼睛一亮。
还没等里面的人多说话,箭矢如雨一样,破空而来,“咻咻咻—”
约莫几息之后,那门外的窗和门几乎被射成了筛子一样。
“殿下。”
“叫几个人进去看看。”建王说着。
几个侍卫持着盾牌拿着长枪,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探头朝里面看,整个屋子一片狼藉,床上全是箭矢,而皇帝已经被乱箭射死,而礼王躲在床底,苟活着。
几个侍卫刀架在礼王脖子上,一人捡起散落染血的玉玺。
“赵鸣,你放开我!我才是这大统的继承人!”礼王叫嚷着。
“刀架脖子上了,还能说出这话,六哥还真是临危不乱啊。”建王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你弑父,你才是乱臣贼子!”礼王恶狠狠看着他,那眼神恨不得从他身上撕咬下一块肉一样。
“成王败寇,六哥这个道理你不懂?”
“今日,往日,史书所写弑父的,只会是你赵鹤。”
“哈哈哈,哈哈哈,赵鸣,你以为你能坐稳吗,凭你,不出半年就要灭国,灭国之君,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嘛,可惜你看不见了。”建王嘴角一笑,手捏着架在礼王脖子上的一把刀,话落,礼王刚要偏头,刺痛一来,血喷溅而出,建王半张脸飞溅着血,将那张脸染的凶狠。
“啪嗒—”建王手一松,兵器落在地上。
“可以了。”
“是可以了。”
“轰—”宫门落在大锁,而墙头建王的人全数被杀,而被替换上了另一只队伍。
“诸位,建王弑父,弑兄,罔顾人伦,目无法纪,你们也想做乱臣贼子吗?”
“胡言乱语,我乃正统之身,父皇死于礼王赵鸣的箭下,诸位莫要被扰乱心神,城外街军队早已备好,只需孤一声令下。拿下这等叛贼,与孤共享这盛世荣光!”
“盛世荣光!盛世荣光!”
“束手就擒。”
“建王殿下,你确定那是你的援军吗?”
“杀!”
“杀!”
“杀!”
门外震天动地,下一秒门开,而外面站着的人,建王瞳孔一缩。
“你竟背叛我!”
“吾等忠于陛下,建王殿下口中背叛,臣不知从何而来。”
“赵阜,你好,你好得很,没想到,我与赵鸣鹬蚌相争,而你渔翁得利。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该心软,杀了你的。”
“皇兄,束手就擒,莫要做无畏的挣扎。”赵阜手背在身后,一声身庄重的玄服,将赵阜修饰的格外威严,那平常病弱模样的她,仿佛是另一个人一样。
“赵阜,赵阜!”
“背后之人竟是你,孤不服!杀了她,杀了她!”
血色浸染着这一片血色,如雪山一片片盛开的寒梅,又像画一样,堆积着黑石,一具又一具的黑石躺在雪地上,滋养着大地,盛开一朵一朵梅,冰而彻骨的冷。
这夜,冷而寒,破晓之际,明亮的光,如一条笔直的线从远处拔高,直到将那明日拔出来。
“恭迎新皇。”
“恭迎新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夜的动乱,城中百姓尚且不知,与他们而言,只知道先皇驾崩,而建王打着救驾的旗号,弑父杀兄,甚至宗族之子也被建王能杀的都杀了。皇室凋零之际,唯有双腿残疾的二皇子康王和看上去懦弱无能没有丝毫功绩的安王。
而最终,还是安王登基了,天下大赦,百姓不知,但朝政的臣子们对这些事却是心知肚明。
而且,安王又是唯一一个能够登基的天家子嗣,所以对这种事,朝臣们没有过多的反抗,有头铁的,当场指责,而第二天,这人的罪证就被摆在了他的面前。
如此迅猛之势,朝臣们对于安王更加忌惮。
左右禁军皆在安王的手中,而且还有一个安王妃在。背后军队实力不容置喙。
月余,朝堂一切皆尘埃落定,听话留下,不听话的杀了,改朝换代不过如此。
开春之际,积雪消融,绿意盎然青青,整个皇城一切都井井有条,过了冬日的萧条,春日活力似乎正在复苏展现。
城门口。
“你确定不想做官?”赵阜问着。
褚凉摇了摇头:“不了,做官有什么好的?有一个皇帝帮我撑腰,要做官干什么?”
赵阜笑了一声:“你还真是……”
“至多十年,孤便会颁布政令,那时,可就是检验卿的成果之时了。可别拿着钱光顾着潇洒去了”
“这可说不准呢。”褚凉看向身边的叶安臻,幽幽淡淡道:“十年啊……那说不准我们真能看见呢。”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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