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声音一沉:“朕给你一天的时间,若不能给朕一个交代,你便也去陪老三吧。”
礼王脑袋扣在地板上:“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期待。”
“诸位,今日可还有本奏?”
“既无事,退朝!”
御书房,皇帝换下朝服,穿着一身轻快的常服,身边太监为她添茶。
皇帝:“三都,今日之事,你如何看?”
三都伺候皇帝已久,早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礼王一向敬兄爱弟,这事,当是有什么误会才是。”
皇帝冷笑一声,将手中批好的奏折放在另一边:“误会?”
“朕这儿子,可没表现的这么谦逊有礼。”
皇帝面色浮上一丝怒意:“哼,今日敢杀弟弟,明日是不是就敢杀朕了!”
三都跪在地上:“圣上息怒,保重身子才是。”
“你说朕这剩下三个儿子,那个能坐上这个位置?”
三都头紧紧地磕在地上:“奴不敢妄言。”
“你跟了朕这么多年,有什么不敢的,朕让你说你就说。”
“朕恕你无罪。”
三都依旧低着头:“礼王以理服人,建王素有智谋,安王,安王敦厚。”
“理,表是里,骨子里里的野心比谁都重。谋,怕是全用在算计自己人身上了。”
“敦厚,不过怯懦罢了。”
“朕这位置,谁都在看,谁都在争,哼。他们也配,若老二没战场,哪有他们跳来跳去,让人看着心烦。一个二个,没一个能堪大用。”
…………
安王府上,花苑中,安王:“如你之言,那大理寺少卿是个不怕事的人,直接在朝政时将此事捅了出来。”
褚凉撑着脸,眼睛盯在不远处和安王妃正在赏花的叶安臻身上,:“嗯。”
安王喝了口茶挑眉:“我之前与你说的事,考虑的如何了?”
褚凉直截了当说着:“不干!”
安王不解:“为何?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远处叶安臻不知和安王妃说了些什么,笑了起来,眉眼温柔的一弯,旁人都能感觉到她的好心情,褚凉笑了笑:“没兴趣了。”
安王视线一瞥,落在不远处叶安臻身上:“没兴趣?因为她?”
“一半一半吧。”
安王看着褚凉漫不经心间流露出的笑意,心底惊奇,这人她满打满算认识了也有快六年了,初时觉得不过一个仗着家世混日子的废物而已,后来才知那只是伪装,这人心思深沉,且凉薄的很,除了她祖母外,恐怕她的眼里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死活,但现在,好像多了些活人气一样。
安王感慨一句:“你一个如此浪荡不羁的人,怎么会喜欢上叶姑娘。”
一个外秀且内柔的人。
褚凉随意一笑,笑容是难得一见的轻松:“少时迷惘之际,偶得一句话,顿觉拨云见日。”
安王想起了曾经褚凉的样子,比之现在,更加的不桀骜,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没人能够束缚她一样。
安王:“哦,她说了什么?”
褚凉挑眉,眼底得意又不屑:“能让你知道了。”
这炫耀又藏着掖着的样子,看着安王火大:“谁稀罕呢。”
“哦,对了,贺萧川你知道吧?”
褚凉眼神追随着叶安臻,随口应道:“那个刚上任的右禁军统领?”
正在赏花的两人,说说笑笑,很快觉得口渴,朝亭台走去。
“嗯,他前几日派人来找我了。”
“他找你?”
“嗯。”
“你怎么想的?”
“我派人查过了,此人倒是干净或许可以一用。”
“嗯。”
“你嗯什么,我问你怎么看。”安王不满说着。
褚凉:“你既查他没问题,那用便是,他掌管右禁军,又年轻,想必会有很多人拉拢他,你若要用,可让他在明面上选择那两人之一,不过,最好还是选建王,不过可别让他太过主动投奔,建王这人多疑的很,若是主动,反让他多想。”
“礼王不行?”
“他,顾虑太多,没法用好贺萧川。”
“你这是何意?”
“你说,整个京城内,军队只有两支,一个左,护卫京城安危,军队驻扎在场外,而另一支,有贺萧川掌控着,护卫皇帝安危,你说,若贺萧川投了建王,建王有没有胆子去……”
逼宫二字,褚凉没用嘴说出,只是指尖蘸着茶水,写在了石桌之上。
“你若能逼得建王狗急跳墙,你携左统领清君侧,渔翁得利。”
安王被褚凉说的一惊,看着轻松说出这话的褚凉,心头猛跳又有些佩服:“七哥有这个胆子,但恐怕不会轻易动手。”
褚凉微微一笑:“不会轻易,意味着早晚他会。安王只需耐心等候便是。”
“当然,你须得确定,那贺萧川不会叛你此计才可用。”
安王:“我明白了。”
“此事成后,你不要官,你要什么?”
褚凉微微一笑,抬手伸了个懒腰,又撑着脸,好整以暇的望着渐渐走近的叶安臻:“安王殿下在开设女学?”
“不错。”此事安王一点不惊讶,毕竟这事她做的不算隐秘,甚至皇帝和他那两个哥哥都知晓此事,而这事在他们看来都是些不入流的玩意,只以为她是闹着玩的,由此,他们对她也更加放松了。
“你对此事有兴趣?”安王眼神中浮现出有一丝古怪。
“我夫人对此事有兴趣,此事成后,你给钱,女学一事我帮你推行。”
这倒是,毕竟之前楚言和她说过,而且叶安臻和江如还有一层师生关系,也经常出没那里。
“好,我信你。”
叶安臻走至身前,褚凉递了杯水给她:“赏完花了?”
“嗯。”解了口渴,叶安臻回道。
“外面的花草就是好看啊,看完了才回来看我一眼。”褚凉语气酸溜溜说着。
叶安臻无奈蹙眉:“世子爷越发无理取闹了。”
见叶安臻不哄哄她,反倒是指责她,褚凉不气都气了:“呵,还真是只问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啊。”
“旧人,那恐怕还是世子爷的旧人多些,安臻哪比得上身经百战的世子爷啊。”叶安臻不咸不淡说了句。
听罢此话,褚凉心里咯噔一下,顾不得生气,连忙凑过去,“哎呀,你还气啊,那人我都没碰过,就隔着屏风听曲而已。”
早些日子,两人出行,路上遇一女子,见着褚凉马车,立马就跪,哭诉着想要服侍褚凉,为奴为婢她都乐意,只求褚凉能收了她。
叶安臻听见这,登时就笑了,说了句世子爷好福气,褚凉那是话也不敢搭一句,伏低做小的,哄着人回去了,晚上又睡地板上,睡了两三天,这才把人哄着让自己能睡床了。
本眼瞧着这事要翻篇儿了,现在自己嘴贱,又把这事惹出来了,要不是不哄好,怕是又要睡地板了。
虽有铺有东西,但抱不着人,她睡不着啊。
第23章 纨绔子与贵千金23
暗杀一事,最终查明是礼王手下的一个幕僚私自行事,那人在被抓住时依旧畏罪自杀,礼王御下不严,被禁足一个月。
此一事后,礼王行事愈发小心谨慎,但与建王之间,依旧摩擦不断,安王唯唯诺诺,充当朝堂之上的隐形人。
冬□□近,天也更阴寒,雪覆盖整座京城,银装素裹,好像正片天地都是白茫茫一片。
“时机快到了。”褚凉与安王并肩站立在院子边的走廊上。
“宫里传话出来,说那位的病情加重了,但这恐怕还不够。”
“殿下帮他一把吧。”
“宫里现在是贺统领把守着,想来他可以递消息给礼王。我们再把消息递给建王。”
“看看他们的动作谁会更快一些。”
口中白气一出,遮挡着她们的脸。
“想来,这院中,明年开春就又是一场景色了。”
“时间差不多了,告辞。”褚凉
“欸,褚凉。”安王喊住披着白色袍子的褚凉。
“还有事吗?殿下?”肖恩给褚凉撑着伞,伞面上落着白色的雪花。
“给你。”安王递给褚凉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褚凉接过东西,拔开塞子一股酒香飘飘而来。
“多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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