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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阴湿亡妻窥伺后_沈明钰【完结】(15)

  睫毛好长好翘。

  真是让人羡慕的一点。

  不过我还是比较欣赏正常活人的美,由血水构成的身体...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吓人。

  再精致的美人,同血液、尤其是大量的血水一起出现,都是出现在惊悚片里的画面。

  似乎是为了惩罚我的分心,我感受到那些扭着的血色水流勒过摧折神经的地方。

  更多的血色水流冲击堤坝,身体便无法不颤动。

  我想求饶,可祂只用空洞的血色眼眶看着我,神态竟依稀有些温柔。

  疯了。

  祂的唇开合着,我听不到声音,却有越来越清晰的声音从脑子里往外爬,将我砸得头晕目眩。

  “露露。”

  我又看懂了她在说什么。

  “露露。”

  祂似乎说不了话,只能一遍遍无声地呼唤我的名字。

  “露露、露露...”

  一遍又一遍。

  固执的我们,一个努力呼唤,一个努力无视。

  我没有回应祂的呼唤,或者说,我不知道该怎样回应。

  祂好像慌了,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幻影。

  一个又一个祂,从地面升起,半透的血水化成人形。

  我被祂前后扶着,在翻滚的血浪里,我没有太多力气,靠自己根本站不稳。

  祂实在越发过分了。

  水能做什么?

  在从前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

  地面的血水被收拢,几乎完全贴着我的皮肤,它们是水,却仿佛有了生命和意识。

  在挑动神经、几乎覆去我全部意识的快意里,我抱紧了祂。

  我可能真的疯了,否则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这样希冀渴求一个拥抱。

  祂似乎又放松下来了,动作变得和缓,我昏沉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在床上。

  这让我松了口气,太好了,一切果然是梦。

  做了那样恐怖又涩人的梦,不论是哪方面都需要光来驱散,我赶紧开了灯。

  是梦吗?

  谁给我换上的床单被套?

  它们不是在洗衣机里面吗?

  意识混沌,我隐约还记得血浪涛声里,洗衣机的“哗哗”水声。

  我凝重地回忆、然后退出那些让人恐惧又脸红心跳的记忆。

  湿了。

  真完蛋啊。

  我看了眼床单被套,如果我没记错,它原本应该是床米色的床单。

  现在是藕粉色了,染得很均匀。

  我犹豫了一下,拉起一角仔细嗅闻,洗衣液留香效果很好,但也确实有淡淡的血腥味。

  不排除我口腔溃疡,闻到的是自己嘴里的味道,不过我好像...没有口腔溃疡。

  那可能嘴破皮吧,小伤口有一点血味很正常。

  我预备明天试探着和奚蓉提一嘴,看她反应确定她家床单到底是什么颜色。

  说不定真的是我记错了。

  精神状态不正常到记忆断片,产生那样的幻觉,记错事情也很正常。

  毕竟记忆可能会骗人。

  感知也会。

  窗帘被风吹起,我不知道窗户什么时候打开了。

  地面有浅淡的湿漉水迹,像有人赤脚走过。

  可能是我梦游了。

  窗帘撩起夜色一角,外面黑沉沉透不出一丝光。

  按照我的判断,现在大概是凌晨四点,世界最安静漆黑的时候。

  我醒得真不是时候。

  床底的暗影蔓延,坐在床上的人难以发现。

  黑影几乎凝成实质。

  灯没有关,我抱着被子,试图催眠自己赶紧入睡。

  总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我把自己用被子裹起来,胳膊上的汗毛竖着,始终安抚不好自己。

  好像有什么透过床板、透过床垫,正在凝视我。

  错觉,都是错觉。

  奚蓉家的床底是空的,怎么可能藏...藏不了什么的。

  原本想下床倒杯水喝的我,不敢下床。

  不渴,我一点也不——

  欸,床头我什么时候倒了一杯水?

  窗帘被风又吹开了,风呼啦啦地吹着树叶,乱摇的树影被拉长扭曲。

  我赶紧收回视线,伸出一只手去够床头的水杯。

  影子随着我的动作探出床,余光里我看到浓稠的黑晃动,从床底贴着地面游动着探出一点。

  呼,错觉、错觉。

  我捧着水杯,让背紧靠床头,人坐到了枕头上。

  喝了一口温水,我终于缓了不少。

  温、温水?

  醒的时候我看过手机,奚蓉睡了,而我刚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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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消息,由于申请了榜单,下周四前必须按照榜单规则更新一万五,无榜的时候依然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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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誓没按时起床就是草履虫然后...

  起不来很正常,我是草履虫[闭嘴]

  刚睡醒写完。

  毕竟是人鬼,所以带点灵异,大家如果害怕可以告诉自己,都是虚构都是假的,草履虫写的[摸头]

  第11章 腰上的淤青 该不会我自己掐的吧

  谁给我倒的温水?

  我悄悄吸了口气,生怕呼吸声太大暴露我的胆怯。

  拿了枕头旁边的手机,我把胳膊也缩进被子,只留出手在外操作。

  房间很安静,空调被我关了,只有打开的窗户带来外面的声音。

  夜太深了,连狗叫也没一声,也不知道那些半夜遛狗的怎么不养点爱吵爱叫唤的。

  要是吵闹点就好了。

  手机有定时开关机,现在还没开机,我胡思乱想着,试图缓解自己的紧张。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床底传来。

  各种恐怖片在我脑子里闪过,这时候我不仅痛恨时好时坏的记忆能力,还怨起以前的自己。

  你说你没事看那么多恐怖片干嘛?

  还好奚蓉家的床很矮,根本藏不下一个人,空归空,只有扫地机器人能进去。

  有什么动静也不是人发出来的...

  嗯,那有时候还不如是人呢,虽然我打不过但是奚蓉可以。

  “啪嘠”“嘠吱”“沙沙”...

  奇怪的声音越来明显,似乎已经离开床底。

  我总感觉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但我不太敢往床边看,就怕被什么恐怖画面突脸。

  “沙沙”“嘠吱”“啪嘠”...

  声音更清晰了,我抱着被子一动不敢动。

  在死得明白和万一是我多想呢?这两个念头之间摇摆不定。

  最后我咬咬牙决定,要死也不能当个糊涂鬼。

  做好了心理准备,我把头一侧,往床边发出声音的地上看。

  美洲大蠊,又称打不死的小强,也有别致的民间新外号,南方双马尾。

  我和它面面相觑,心里一松又一紧,我咬紧牙,抄起床边拖鞋就砸过去。

  很好,我的准头并没有因为新家没有蟑螂而消失。

  没有一个南方人能忍受屋子里有出现在眼前的蟑螂,有也不是我。

  我火速下床,拖鞋下蟑螂头发丝一样的长觸须还在晃动。

  油光水滑,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螂。

  这么有精神?

  可以确定它只是被砸晕或者装死了。

  我抄起拖鞋,对着这只胆大包天的蟑螂脑袋狂砸。

  呵,还想和我玩兵法?

  直到我确定蟑首和身体分离,才收了手拿几张纸巾把它包起来冲马桶。

  顺带洗了个手。

  我用温水和洗手液把手洗了几遍,感慨奚蓉家新装的即热式水龙头真是好使。

  有机会我也把家里卫生间那个换了,省得厨房有人用热水,浴室就变成凉水。

  大冬天的,洗得我差点冻死......

  不对,我一个人住,偶尔关兰过来也基本上不和我同时用水,她这个人体贴得很,哪里用得着考虑这个?

  奇奇怪怪的,我都在想什么啊?

  经过打蟑螂这一遭,我紧绷的神经缓和下来了。

  奚蓉家有小花园,对虫子来说实在是个乐园,天热了有点蟑螂也难免。

  蟑螂尾部没有卵鞘,不用担心有小蟑螂孵化,我拿几张湿巾把那块地擦了,不想让扫地机器人一块抹布拖到底。

  真要那样,那不是相当于把蟑螂的组织液均匀稀释抹了一整个房间吗?

  这个想法怪恶心的,我想了一下就住脑了。

  脚底板有点凉,刚刚激动了一下,现在我才反应过来有一只脚光着。

  拖鞋脏了,脚踩地板也脏了,不想去浴室的话拿湿巾擦擦凑合一下?

  可是我刚刚洗完手诶,干干净净都是洗手液香味的手。

  之前的梦境实在太那个了,我洗手的时候一直心神不宁,生怕梦境成真,随时准备跑路,好在平安地洗完手了。

  现在又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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