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祂偏要在这样的时候捣乱,我借此伏在祂的臂弯,不再阻拦祂的任何行动,只将声音堵在嗓子眼,甚至懒得再按下静音。
就这样吧,我还能怎样呢?
哪怕被发现也无所谓了。
在心理方面从来谨慎的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呢?
所以,她是知道的吧?
-----------------------
作者有话说:[裂开]卡卡卡,如果不想卡文不能听卡门,那想不卡文,要听什么呢?
第47章 祂像是恼了 疼。我知道自己在撒谎。……
那么影子异变的缘由, 关兰大概就是知情者...甚至始作俑者。
而她的话言犹在耳。
‘只要露露想知道的事情,我都愿意告诉你呢。’
真的吗?我不敢问。
谎言与隐瞒出现后,曾经毫无保留的信任就陷入危机。
我抽了抽鼻子, 就当自己是真的摔了吧。
关兰的问题我不想回答,转而向她询问。
“兰兰是二十三号的什么时候回来?”
才说完, 我便得咬住唇,才能保证她那里听不到任何异常。
血色水流一层层攀附,就在深处,毫无间隙。
被子成为柔软的结界, 将风笼罩其中,却忽略了应该被保护的我也在里面。
“唔, 现在太早了,还没定好机票,一般来说可能要晚上才能到西照,”
风放肆、大胆,在我的意料之外挑弄神经。
它们通力合作,意图使我失控。
可我才不会轻易缴械投降, 哪怕强弩之末, 仍能挤出余力, 回关兰的话。
“确定、是晚上吗?”
我偷偷吸了口气,让自己稳住, 才敢继续道:“到时候我接你呀~”
尾音无可抑制地微抖,我不敢提气,水流变细, 内里收缩。
我险些在说话时咬了自己的颊内软肉。
祂像恼了,在我几乎要哭出来的时候偏要闹人,我没忍住抽泣了一声。
“呜——”
“露露是不是摔疼了?你又逞强!”
关兰的语气很着急, 抛开了在我面前一贯的温柔,又气又无奈。
我迷迷糊糊地想,她好像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就像是穿过大雾终见前方的旅人,明白自己该往何处走。
“没事。”
我在缓过来以后讷讷说道,心里犹不知自己为何这样肆意妄为。
适逢一颗泪从我眼尾落下,祂瞧见了,略一低头,竟恰好滴到祂唇边。
而后,祂鲜红的舌尖探出,盈盈颤颤,将泪舔去,卷入口中,愉悦满足。
画面太过暧昧,而祂又十分美丽,我一时犯了痴病,忘了心中刚冒头的谴责。
关兰则叹了口气,万分无奈。
“露露啊。”
我的指尖无意识地动了一下,手指收紧,似乎按到了什么,音量骤然放大。
关兰所在的地方很安静,“哗啦”的纸页翻动声将我惊醒,她那里似乎很空荡,像是久无人住的空房间。
我自无边际的快意里回神,忽然想起信、笔友和沙漠。
我还是很难相信,曾经的我竟然会和小学生通信往来这么多年。
现在是现在,从前是从前,我和关兰差了六岁。
对我来说,我们是在车祸后才熟悉起来的,这时候她已经有二十八岁了,行事作风老练稳妥,让人下意识就忽略了她的年纪。
“兰兰。”我低唤一声,算不得大声,依然被关兰听在耳中。
她疑惑地轻“咦”,而后问我。
“露露怎么了?你、你的身体是不是还有别的不舒服?”
有些羞窘,我感觉整个人早成了被夹进涮锅里的虾,半个身子都在发烫,连祂身上似乎都被浸染了我的温度。
“没、没事,真的。”
我磕绊地说道,却在血水游离的时候轻啜了一声,泪滑到睫梢,眼前的祂被斑驳的光点模糊了。
“我们曾经说过,对彼此不能有任何的隐瞒,哪怕是出于好意。”
“露露,你不许骗我。”
关兰的态度很严肃,也很认真,我好像从来没有在她身上感受到过这样真实、强烈的情绪。
她总是温柔、稳重,对我很好,但我却觉得我们之间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让我在每次以为自己都与她足够亲近的时候,仍有一种恍若梦中的感觉。
这份好,来得太突然,也太多了,多到让人觉得不够真切。
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其实从未真正了解过她,不然怎么会觉得,这一刻的她...这样陌生。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祂不肯放弃,于是我又重重地抽泣了一声,带着哭腔,只剩下理智出走前保留的一丝清醒。
“疼。”我这样说,但我知道不是。
我感觉整个人都被浪潮席卷,那滴泪颤巍巍地落了下来,被风托起,被祂吞食。
唯有不知情的关兰关心则乱,而祂因为对我身体的了解,并未轻信我的话,反而肆无忌惮地让风和水继续引动潮汐,掀起更加汹涌的浪涛,好似要让我淹没在快意的汪洋里。
“刚刚撞疼了是不是?”
关兰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又在下一次开口的时候恢复温柔。
“要小心一些啊,一定很疼吧?我下了单,一会儿骑手到了,奚蓉会知道。”
说着她又冷淡地道:“奚蓉也太过没用了,竟让你在她家受了伤。”
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与平时不同,关兰说完这句话就住了口,我听见她清浅的呼吸声,借着话筒,远隔千万里传来。
现代科技拉近了人和人的距离,可人与人之间的谎言,却拉开了原本靠近的心,我的意思是,友谊之心。
祂的手很美,骨节分明,优美、匀称,如同祂整个魂一般,除了失血的惨白以外,无处不是精致到极点的,完美如艺术。
正是这样一只手在胡作非为后,忽然摸向我的嘴唇,磨了磨牙,我叼住了它,就好像含.住一块冰,分明才从最炽热的地方抽离,却不曾被捂暖半分,差点把我冻得又一哆嗦。
正是因为这荒唐旖旎的行为,叫我分了心,没听清关兰在说什么,胡乱地附和应和过去,还得小心不暴露自己的反常。
来自味蕾的反馈让我懵了一会儿,有点咸,还有种说不上来的味道,总之,是以前没尝过的。
被填充的味觉体验,让我终于回想起祂方才都用这只手做了什么。
我刚刚都干嘛了?
我是不是有病啊?!
我疯了?!
事实让人难以接受,我呆呆地松了口,祂的手指却恋恋不舍地在我口中轻压,两指做筷,夹住舌头,又刻意用指尖在我舌面上蹭了蹭,像是报复。
“露露。”
祂似乎也知道我并不想被关兰发现,总是附在我耳边轻声唤我。
我看不见祂的表情,但祂的心情似乎好得出奇,我猜祂肯定在笑。
于是我转过头,果然看见祂唇边一闪而逝的笑意,因着我的注视快速压平,这样的小动作让祂鲜活了许多。
我不知哪里生出的胆子,恼羞成怒之下,伸手去捏祂的唇,动作生疏而熟悉,就好像排练过无数次一样。
这会儿祂不捣乱,我终于能认真听关兰说话了。
而关兰在说:“露露,这次回去以后,我可以一直和你住在一起吗?”
“啊?”
我伸一半的手还没被祂从裙摆下旋起的水柱抵挡,就猝不及防地听到关兰想在我家常住的请求。
不对,这好像...不止是常住。
我又呆住了,有些困惑,也有些迷茫地复述了一遍。
“兰兰是说,想..一直和我住在一起?”
电话那边的关兰很有耐心,她温柔地笑道:“是啊,和露露住在一起,我想、能够一直待在露露身边,照顾好你。”
还没等我想清楚她说的这些话,透露出什么信息,她就接着略带埋怨地道。
“你平日里一个人在家总是磕磕碰碰的,身上的伤就很少断过,现在有人看着,还能把自己摔哭了。”
“我...”
大脑还没分清利弊,我的第一反应便是拒绝。
我犹豫地开了口。
“可是、可是兰兰你以后要是...”要是有了伴侣,这样的事情肯定会让对方误会的。
没等我说完,关兰就少见地打断了我的话。
“不会有的。”
我们对彼此都有足够的了解,她知道我想说什么,我一时哑口无言。
气氛忽然就凝固了,祂将我拥入怀中,以几乎要将我扼死窒息的力度,而那些风、那些水趁着我毫无反抗之力的机会,沿着无人之境,向更幽暗处探索。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www.52shuku.net/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找书指南 | 情有独钟 失忆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