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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皇冠_二太爷【完结】(66)

  “那么,那些士兵是被派去支援让·拉普将军的吗?”

  “不。”霍尔登依旧否定,“如果那支敌军是处在维拉斯和卡尔斯巴肯之间,日内它能够返回卡尔斯巴肯攻击让·拉普将军的军队,也能够日内到达这里,给予我们沉重一击。”

  “日内到达这里?既然让·拉普将军就驻扎在附近的村庄,怎么会坐视国民自卫军出城?”

  “我也正要问您呢?这一点谁也不知道,恐怕包括让·拉普将军自己。”

  西比尔这才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船,是缴获的那些海盗船。”

  “不是说现在海面非常危险吗?”霍尔登脱口而出,“一万人的共和国援军都在海上覆灭了。”

  “或许那位自卫军长官认为你们会这么想。”说到这里,西比尔将自己摘了出去。

  “您想说这次国民自卫军的行动和您毫无关系?”

  “是的,这正是我对您的忠告,我最好对此毫不知情。”同样的话,西比尔在三年前对那位现如今已不在人世的国王亨利八世说过。

  当国王深信民众对他的爱戴,忘记了自己的无能,决意要做共和国的国王时,那么……大家就只好各奔前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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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一句话。

  第52章朱丽叶

  “您这话说的有几分聪明人的样子。”霍尔登仿佛沉思起来,他极力给刚刚西比尔给他造成的印象给出说法,“您要是一直这样讲话,就不会有人把您当成笨蛋或者白痴了。”

  他脸上的焦急不安像是天晴的乌云那样,说散就散,他脸上挂着微笑,这说明他很为这样一个新发现感到高兴。

  但五分钟后,霍尔登像是忘记了自己说的话,他脸上已经没有了微笑的痕迹,他带着轻微的嘲讽向西比尔询问她和安德鲁公爵见面时的详情,询问她在诸位官员和议员家里听到的对于卡尔斯巴肯国民自卫军的反应和路过的那个军营他们都知道的军官和士兵们的情况。

  “我要走了。”讲完后,西比尔欠了欠身说。

  “您上哪儿去?”霍尔登看见西比尔开始往自己的房间走,他不由得有些奇怪。这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就方才的谈话做出什么像样的评价和结论呢。

  “安德鲁公爵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哦,那位大忙人可能是要亲自来找您。我认为他会想知道,卡尔斯巴肯的国民自卫军究竟有多少人,竟然敢于攻击人数最多的那八千人。”

  “我倒是认为比起他因为想知道来找我,不如我来找他。”西比尔吩咐斯卡龙等人做出发的准备,自己转身回屋里去。

  “您知道,亲爱的。”霍尔登跟着西比尔走进她的房间说,“我替您想了想。您干嘛要这么送上门呢?”

  西比尔用疑问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回答。

  “您干嘛要这么送上门?”霍尔登重复了一遍重点,然后说出自己的看法,“我知道您在那间房间里和公爵谈话的详情,不愉快,甚至可以说是自取其辱。您是个保王党人,现在我可以确认这一点了,但没谁说国王拒绝了臣子的建议最终导致不幸,而那个臣子就非要为国王的无能一同牺牲自己的性命。从古至今都没有这样的道理。我本来以为公爵知道战争若可避免就最好避免的道理,但是他好像就顾着指责您了。”

  “从您有记忆开始就是了,所以,一直都是。我非常喜欢您说的这句话。任何一个迪特马尔人都该这么说。我理解这一点,亲爱的,假若公爵只是认为您玷污了佩德里戈家的家名,那么他就不该期望您能够在被侮辱后还能选择合作的态度。”霍尔登拿出随身携带的鼻烟壶放在鼻下吸闻了会儿,然后给西比尔分享。

  西比尔摇了摇头,没有伸手接过:“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霍尔登只好将停在半空无所依存的手收回去:“既然您已经被拒绝了合作,那么就做一个彻底的旁观者,置身事外。如果您认为公爵还存有获胜的可能,认为这时候该摒弃前嫌,那么您就会看到,像您这样积极的态度并不会得到他多少感激,您的责任就是在这种时候好好爱惜自己。当然,就是他主动来找您,那也得看看他的态度……没有人认为您该为国民自卫军突然发动的攻击负责,也没有人会这样认为,毕竟您才是被背叛的那一方,因此您可以就待在这里,和我一起听所谓的命运的安排,之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是群岛的领班神父,而索不拉的民众都是我的教民,除非公爵还想再来一次保卫修道院的战争……我俩可以一起待在这座用石头和糯米汤造就的堡垒里,直至最终审判日。”

  “请不要开这种玩笑,霍尔登。”西比尔说。

  “我对您说这些,不仅是出于对于您父亲的敬意,也是出于对于您这个朋友的一片真心。请您考虑一下。现在您可以和我待在一起时,您要和安德鲁公爵到哪里去?去干什么?您可能会遇到两种情况:或者安德鲁公爵要亲自去收拢残余部队和那些国民自卫军战斗,或者那八千人不等公爵到来就已经从混乱中平复,在公爵的带领下向卡尔斯巴肯方向与拉普将军会师,将那些国民自卫军的‘叛军’钉死在两者之间。”说着,霍尔登的整张脸像是盛开的花朵那样舒展开了所有的花瓣,他认为他提出的这两种可能性必有其一是无可辩驳的。

  “战场之上,人人平等。因为子弹和炮弹不会因为您是个贵族或者平民,就不打到您身上或者只打在您身上。”霍尔登说这话时想到了弗朗切斯科将军,他的语气不无忧郁:“您没有必要冒这种几乎得不到什么好处的险。”

  “在和公爵见面之前,您说如有必要,公爵不会介意多个女婿。”西比尔淡淡地回答,“但实际上,公爵都没有和我提起过他的家人。我在公爵宅邸也没有见到任何能够称作他家人的人。”

  “亲爱的,假如您不是一个修道士,您会在意您日后的未婚妻是个什么样的人吗?”霍尔登沉思了一会儿,选择了这样一个回答方式。

  西比尔则以这个时代最为普遍的回答来进行回答:“比起这个,我认为我更应该操心那些和我自己有关的事情。”

  “是了,结婚就是结婚,和激情乃至于爱情不是一回事。花花公子安德鲁·卡尔斯巴琴在结婚时爱着另一个女人,但是结婚对象带来的那份嫁妆胜过了那份爱。”霍尔登笑了笑,“在这种情况下,您能期望他会将谁视作是家人呢?哦,或许是他无法将任何人视作是家人,他也便将丰查利亚群岛视作了家人也说不定呢。”

  “您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打算公爵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西比尔没有向霍尔登说明这么做的原因,在很早的时候,她就不理解:人为何能够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携手共度一生呢?人们向她宣扬的牺牲精神何以能够培养一个人在结婚生子之后还能出于本能去爱自己的孩子呢?为什么掌握权力和财富的贵族们必须也将自己视为权力和财富的祭品呢?

  这或许是因为,除了最初的那些靠着智慧和勇武成为贵族的贵族,他们要是不凭借国王恩宠或者裙带关系就根本没办法维持自己的贵族地位。

  就西比尔所知道的,许多所谓因为家族反对而不能顺利的有情人,其实只是因为他们既想要完全自由的精神享受,也想要完全无忧的物质生活。但他们往往不能在追求前者的时候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拥有后者。他们甚至不能很好地去追求前者,总是在追求前者的时候因为各种疏漏造就各种自己无力承担的不幸后果。

  所以那种悲剧,真的能够被称作是悲剧吗?《罗密欧和朱丽叶》这出戏剧在波尔维奥瓦特的剧院兴盛不衰,但西比尔看的却完全无感,就连莱蒂齐娅,看的也只是烦闷。

  不过,如果真的按照她们的想法来进行改编,罗密欧兴许还是罗密欧,朱丽叶就该成为凯撒那样的人物了。

  《罗密欧和朱丽叶》也应该改名叫做《罗密欧和凯撒》。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朱丽叶本身就是朱利叶斯的阴性名,如果朱丽叶愿意,朱丽叶就可以成为朱利叶斯,成为凯撒!

  “亲爱的,您是个如此心胸宽广的人。”霍尔登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对西比尔说。

  这天傍晚,西比尔去公爵宅邸找安德鲁公爵,但是得知公爵早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带了随从往前线去了,后续跟进的部队也不知道到哪里才能找到公爵,官员们非常担心公爵在去格莱约契山脉(即那八千人驻扎的山地)的路上被卡尔斯巴肯的国民自卫军截住,根本没心情关心她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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