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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乃是长公主_四只碗【完结+番外】(55)

  然后她被压在床上,衣物被扯开,双手被铐,脚腕上缠上银链。

  顾及她明日要入宫,所以这次只有半个时辰。

  事后她故意装出失神的模样搂着被子抽泣。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令人沉沦。

  白日清冷如谪仙的女子,夜里却衣不蔽体地跪在床上,被子将雪山半遮半掩住,更引人遐想,而一枝梨花春带雨,公主仪态尽失,简直让人想更好的蹂躏一番。

  果不其然,陆询舟的劣根性被诱发了出来。

  用力捏住公主殿下的下颔,强迫她抬起头,哭得猩红的桃花眼惹人怜爱。三指掰开唇探进去,让她含着黏腻的手指,感受着指尖在口腔的捣弄。

  她故作低眉顺眼地含着手指,一点点地舔舐尽手指上的黏腻滑湿。

  陆询舟抽出手指时,有细长的银丝滑落,李安衾看着陆询舟温温柔柔的模样,忽然听见她叹息一声,耳畔边响起清冽沙哑的声音。

  “裙下臣,入幕宾,终是……见不得光。”

  思绪猛然回到现实。

  李安衾阖上眼,轻声道:

  “回殿用罢午膳,备轿冷宫。”

  “诺。”

  再睁开眼,眸中却是一潭死水。

  ·

  冬至第七日,黄衣使者领着大队人马翩翩而来,停在了江府门口。

  江府终是迎来了圣人赐婚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鸿胪寺典客江鸣川,乃尚书令江伯通与唐国夫人何芳仪之子,有明达之才而本之以忠信,有博综之学而发之以文辞。朕之长女长清公主,端贤表仪,贵典之重,又兼仁孝谦恭,深谋大度。鸾凤和鸣,珠联璧合,遂成姻缘。特进江鸣川驸马都尉,择良辰吉日尚公主,钦此。”

  刘公公朗声念完圣旨,低头扫了一眼庭内浩浩荡荡跪着的众人,对着江鸣川悠悠道:“江鸣川,还不速速接旨。”

  江伯通意会,往刘公公手中塞了片金叶子。

  江鸣川咬了咬舌头,连忙颤抖着双手接过圣旨。

  “微臣江鸣川接旨,谢主隆恩。”

  冬至家宴他和阿耶皆告病在家,只让阿娘与大哥前去赴宴,归来后询问圣人的脸色,不料圣人在宴上倒是安然自若。

  这可把他吓坏了,他早就知道李促的狠辣手段,他觊觎公主被发现,如今京中一点谣言也没有,想必是有圣人的手笔。江鸣川昨天还在惶恐,事到如今李促那都没什么动静怕不是在思考什么酷刑用在他身上好。

  可现在他一点事也没有,圣人还赐下婚旨,这莫不是意味着此事就这么含糊过去了。

  江鸣川心中万分雀跃,而江伯通却截然相反。

  李促倒是个能沉得住气的,只怕这婚旨来得不一般。

  转头看见儿子眼里掩不住的欣喜,他恨铁不成钢。

  从鸿胪寺典客到驸马都尉,说好听一点叫升官,难听一点就是被扔了个专门用来尸位素餐的虚职,以后基本与仕途告别了。

  [一]在今福建省建阳市。

  [二]古代最名贵的几种茶盏之一。

  [三]这个形容是我从网上摘抄的。

  第47章 掌控

  江府与皇家联姻一事不胫而走,仅半日便传得全长安沸沸扬扬。

  午时饭点,时值东市第一酒楼——金门酒楼一天中生意最红火的时候。门庭若市,人声鼎沸,上至士夫眷属、巨贾富商,下至崽子娈童及游冶恶少、清客帮闲、傒僮走空之辈,无不鳞集于此。

  金门酒楼也因此成为京中逸事八卦的交流之地,譬如今日人们茶余饭后的最大谈资便是长清公主和江府二郎的婚事。

  “前几日不还有传闻说那江府二郎私下受贿、草菅人命,且与敌国突厥勾结?”

  一楼的角落里,几个青衫举子打扮的年轻人聚在一起饮酒食肉,其中一个长脸书生对着方才还在唾沫星子横飞同他们分析当朝局势的胖子提出疑问。

  “赵兄,这就是你糊涂了!那江二郎闹出这档子传闻大理寺能不派人上门去查,可况圣人英明神武,怎么可能会招个卖国贼做上门女婿,这婚旨不明摆着告诉世人江二郎是清白的吗?”

  他说得口干舌燥,随手拿起手边的酒樽,一饮而尽其中的绍兴酒,不料反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传说长清公主生得极美,还颇得圣宠,听闻其与江大郎有些过节,性子跋扈,只怕江二郎这上门女婿可有够受的了。”

  长脸书生听罢感慨地点点头。

  “我看不一定。”

  他们当中一个容貌凌厉艳人的女子施施然开口。

  “沈娘子有何看法?”

  胖子朝美人谄媚一笑,油腻腻的,叫人内心恶寒。

  几个年轻男女一下子将探寻目光投向女子。

  女子依旧懒洋洋地倚在角落的墙壁上,她眉间一挑,讥笑道:

  “你都说长清殿下颇得圣宠了,而她与江大郎的过节还是在宫宴上发生的,又不是在热闹的集市上,皇家完全有能力阻止这个事件传出去。那请诸位想一想,此事为何会广为流传呢?”

  身旁一个娇小的娘子若有所思地接过话头。

  “只怕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女子笑着点点头,夹了一块炸鳗悠哉悠哉地咀嚼着。

  很简单的道理,只是大多数人都只愿相信他们想相信的事情,于是听风是风,听雨是雨。

  两个郎君尴尬一笑,不得不承认此话在理。

  忽然,酒楼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几人闻声投箸观望。

  老远就瞧见入口处站着一个衣着鲜艳、面白须长的郎君,身边簇拥着几个小厮,此刻正隔着一个横在他们中间的一个壮汉,与一头戴金钗、模样干练的娘子面红耳赤地争论着什么。

  “喏,那个郎君是前阵子被长公主厌弃的面首裴七郎,那个模样干练的娘子就是金门酒楼的掌柜!那个壮汉应该是金门酒楼雇的守门人。”

  胖子激动地同身边的友人们介绍。

  娇小娘子不屑道。

  “看这姓裴的珠光宝气的样子,可是又傍上哪个贵人了?”

  女子懒得去看热闹,匆匆一瞥,见他怀里还有个美人便知这獠奴的下流德性。

  另一边,陆玉裁在二楼凭栏而望。

  他瞄了一眼楼下被看客们围得水泄不通的门口,随后阖上门,回到包厢落座,将目光放到面前的酒肉上。

  陆玉裁嗤了一声,对陆询舟语重心长道:“小山,以色侍人的下场多是如此,你千万不可迷失自我,变成他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竖子。”

  陆询舟无奈地摇摇头:“我相信她待我是真心。”

  “可是她和江鸣川都要成亲了,婚旨都下了,人尽皆知。”

  陆玉裁沉着一张脸。

  陆询舟坦然地笑了笑,反问道:“哪有公主一辈子不嫁人呢?”

  “陆询舟!”

  “你读了那么多书,也该知道这些事情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她是生于薄情帝王家的公主殿下,高高在上,与你的感情很有可能只是一时兴起。魏王龙阳、哀帝董贤、陈后楚巫,还有很多,都是很好的例子。”

  “我不是反对你喜欢女人,三兄我反而还很怜惜这种悖于世俗,却真心相爱的感情。”

  “可、可你要知道,如果这种事情是由权贵而起的,那性质大多都不一样。长清公主,她将来是能做长公主的,或许,不,说一句大逆不道的,她甚至有机会成为皇帝。”

  “你说她同传闻中的飞扬跋扈截然相反,说了她那么多的优点,但你有没有反思过?她为什么、凭什么会看上你?”

  “小山,你有容颜,有才华,背后还有强大的家族背景支撑着,而且未经世事,容易被欺骗。她太需要你这种人了来成为她的党羽,成为她最有力的支持。”

  “如果你要拿阿娘和长公主的例子来反驳我,那我只能告诉你,她们是属于不幸中的万幸,结局是好的,长公主殿下回心转意,阿娘也深情,可你没有看见她们中间所隔着的十年。”

  “这十年,人生又有几个十年呢?又有谁能经得住一个十年呢?”

  “而且目前陛下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你该是知道他的铁血手腕,即使你是阿耶和阿娘的亲生女儿又如何?他不会伤及你的性命,也不会让你在仕途上好过。”

  “你三哥我早年混迹风花雪月中,看惯太多红尘中这种心酸无奈了。”

  “我也怕,我们从小最疼爱的妹妹会被伤害,她可能只把你当初探人事的玩物,而你却把与她的感情视若珍宝。”

  卿许晏在这方面的态度一反常态地放任陆询舟,可陆玉裁他做不到坐视不管,他劝不动阿娘,但他至少可以尝试尽自己所能去警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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