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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总监解风情_鱼不忆99【完结+番外】(71)

  心如止水多年,她闲来无事时好歹也会看看小说或逛逛某些论坛,见多识广谈不上,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锦缘…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闲得去管网上那些情情爱爱的人。锦缘定然比她更缺乏经验。

  那就…只能她来主动了。

  她是苦心孤诣推进两个有情人的感情进度条,才不是居心叵测、一厢情愿地算计。

  再说人家锦总监身居高位,没点城府和手段,没点脑子和眼力,能一路披荆斩棘做到千厦集团的高层管理吗?

  东风不常有,但东风也只对枕戈待旦者才有用。

  锦缘善谋事,那她就…谋人好了。

  总不能所有好事都被她摊上了吧?她不需要完美无缺的恋人。

  要锦缘,就够了。

  苏壹的心理活动从理性世界活动到感性世界,都快活动到恋爱脑世界去了。

  在她想撒娇卖乖再追问锦缘时,她听到了锦缘的答复。

  “嗯,我答应你。”

  锦缘不但答应了,还拉开距离捧起她的脸,亲着她的唇,补了一句:“没有别人。”

  ……

  吻了一场,苏壹很快就忘了刚刚的梦魇,在厨房进进出出摆餐上桌。

  白天她虽说了要锦缘晚饭陪她喝红酒庆祝,但真到了晚上,她哪舍得再让锦缘喝酒,只想哄着她多喝两碗鸡汤。

  锦缘很给面子,每样菜都主动往碗里夹,吃得一点不马虎,也毫不敷衍,非常对得起她的劳力付出。

  吃完收拾餐桌时,苏壹拿出新买的围裙穿上,在锦缘面前转了一圈:“不难看吧?”

  “不难看。”拿碗筷的时候她就看见了,是一条棉麻材质的麦芽色围裙。

  “你进屋该洗澡洗澡,该换衣服换衣服,我来收拾残局。”苏壹把人往卧室推,顺便又偷香窃玉了一口。

  锦缘本想说“以后你做饭,我也可以饭后收拾”,结果苏壹一个吻,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苏壹是随时随地无时无刻不想亲她,亲得都自来熟了。

  可锦缘还没适应这种出其不意就被亲的感觉,每次被苏壹亲,心神都会恍惚一下。

  恍惚之后,是羞涩。

  表情上她可以很好的掩藏,但脸红和心跳,她藏不住。

  今夜的锦缘选择了淋浴方式洗澡。

  站在花洒下,手指自上而下从身体抚过,某种难以启齿的渴求在指/尖肆意蔓延。她甚至闭了眼臆想着,如果苏壹能闯进来,那今夜就…把她留下来。

  第48章

  收拾完厨房, 苏壹便来到了阳台上,放空思绪在朦朦胧胧的雨幕中欣赏别样江景。

  清明时节雨纷纷, 这场不在天气预报里的小雨淅沥沥从傍晚下到了夜深,雨势看着明显比她来时大了许多。

  她伸出手去,落入掌心的却不是一滴一滴成型的雨珠。

  细看之下,雨丝细如牛毛,飘飘洒洒,在这天地间织就了一张天罗地网,就是不知网住了什么。

  每一次来这边, 都会观赏到不一样的景致,也会体验到不一样的感受。

  待她从雨夜中收回缥缈思绪,锦缘已洗完澡吹完头发, 像不久前的某一次那样, 坐在沙发上看窗外的人。

  “你洗好啦?”苏壹进来时顺手把落地窗关了,窗帘也拉上了。

  锦缘没说话。

  苏壹凑近观察她的头发, 确认是吹了的。

  见她神色平淡, 苏壹也收起了再要挑/逗的心思。反正该说的都说了, 该亲的也亲了。

  这个阶段要进退有度、适可而止,不能逼紧了给锦缘造成压力。

  “那我……”

  她伸出去抓背包的手腕, 被锦缘捏住:“跟我来。”

  这一行径,某人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了。

  然事情却并非如她所想。

  苏壹被锦缘拉着手腕进入卧室, 松开手后,锦缘指了指靠近窗台那边的单人沙发椅:“坐那儿。”

  虽不明所以, 但苏壹还是听从锦缘的指示, 坐了过去。

  沙发在床尾靠着墙壁, 坐上去的视野直线范围正是床头,而床头柜上摆放着那张当初把她吓得六神无主的五人全家福。

  不知怎的, 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紧张得手搓着手,心也顿时悬了起来。

  当锦缘的手触碰到全家福相框时,苏壹脸上的表情凝结成霜,想笑却笑不出来,更是呼吸都不顺了。

  “锦壹之所以会问你为什么她没有爸爸妈妈,”锦缘拿着相框坐到了苏壹对面,手指轻轻从照片上年轻力壮的男人和他旁边的女人身上抚过,“是因为他们,都不在了。”

  都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苏壹一瞬间懵了。

  她不是听不懂“都不在了”这句话的含义,是她不敢相信从锦缘口中说出的这句话的含义。

  不。

  一定是她产生了幻听。

  可她的目光却像是被钉在了照片上,眼睛和鼻腔同时酸涩难忍。

  “去年三月底的时候,我哥哥锦铖和大嫂许砚,在国外度蜜月时意外身故了。”

  回忆至亲离世的过往,锦缘性子再冷,也不可能毫无情绪波动。她低垂着眼眸,目光同样也紧紧附在照片上。所以她没看见,苏壹夺眶而出的眼泪。

  听到那句“身故”,苏壹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砸在了手背上。

  为了不让锦缘发现,她甚至不敢抬手去擦。

  她只能微微低下脑袋,又微微张开手掌,让眼泪无声地落在手心里,一滴不漏地接住,再一滴不剩地销毁。

  许砚,死了。

  在她以为许砚过着幸福美满的人生,等再相见时自己能亲口送上祝福的时候,却得知…她死了。

  怎么可能呢?

  怎么就…死了呢?

  许砚的生日在二月,去年三月,她才刚满三十周岁啊。

  哪有人刚过完生日,紧接着就又过忌日的?

  老天爷的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

  “锦壹还太小,不能理解死亡,也记不住死亡。我们只好骗她说,爸爸妈妈去国外工作了。”

  “那时她只有一岁多大,语言能力还不强,只能哭着找爸爸妈妈。”

  “哭了几个月后她不找了,直到两岁多,出门玩耍时碰到其他爸爸妈妈带小朋友在小区散步,听到别的小朋友喊爸爸妈妈,她才又开始问,为什么她的爸爸妈妈不在家?她的爸爸妈妈去哪里了?”

  “我们又拿出了过去的那套说辞。就这样,又是几个月,她现在也不找了。”

  “我父亲是在大哥结婚后突发急症病逝的,不到两年,大哥和大嫂也骤然离世。为了照顾年迈的母亲和年幼的锦壹,我才迫于无奈向集团申请调回了衡原。”

  “在我原有的人生规划里,没有与男人的婚姻,也没有孩子。”

  “如果不是发生这样的意外,我不会离开京平,不会负责千景汇项目,更不会…认识你。”

  苏壹沉浸在故人身亡的震惊中。

  随着锦缘的讲诉,她的眼泪越来越多,视线越来越模糊。

  生与死的距离,

  怎么能那么近?

  非要用许砚的死,来成全她和锦缘的相遇吗?

  眼泪已经多得连掌心都藏不住了,从指缝间流向地面。苏壹一个箭步起身,直奔盥洗间。

  打开水龙头,埋下脸。

  一捧接一捧的水扑在脸上,却依旧洗不掉眼泪的痕迹。

  那个让她明白“一见钟情”真的存在的女人,那个让她不再怀疑自己性取向的女人,那个祝她能和未来的老婆携手白头的女人,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为什么,

  为什么她都做好再见面的准备了,却再也见不到了?

  许砚,你不是说你要嫁就嫁一个又高又帅又有钱的男人,然后享一辈子清福吗?

  锦铖算帅吧?锦家也算有钱吧?可你的清福呢?

  还有锦壹。

  你的女儿那么可爱乖巧,你们做父母的,怎么就能狠心扔下她不管呢?

  “苏壹?”锦缘敲了敲玻璃门。

  听到一门之隔的锦缘的关切之音,苏壹浑身震了一下。

  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明更难过的……是锦缘啊。

  锦缘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哥哥嫂嫂,失去了理想还有自由。

  她该有多难过啊。

  玻璃门从里面打开,苏壹泪流满面,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脸侧,像极了一个遭遇莫大悲痛的未亡人。

  “锦缘。”

  她用尽全身力气抱住门外的女人。

  锦缘的确难过,只是她最难过的时候已经成为了过去。如今再提起,已是能隐忍克制的程度。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你独自承受了这么多……”

  原来她跟锦缘的相遇,根本不是什么天注定的因缘邂逅,她和锦缘的相遇,是建立在锦铖许砚的生命代价上。

  如此沉重的代价,如此沉重的相遇,叫她如何承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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