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离开后，走到门口，和刚进门的叶秋云打个照面。
看神色。
何夫人是吃闭门羹了。
叶秋云脸瞬间沉下来，踩着高跟鞋走进会场，一眼看到沈沅，和站她身边的苏泠月。
这个苏泠月。
怎么阴魂不散？
最近几次都碰到她了。
叶秋云本就不悦，现在更是冒火，她目光如尖锥，狠狠扎苏泠月身上，苏泠月遍体生凉，她察觉视线看过去，叶秋云那眼神，隔老远都能看到火光。
她瞥眼沈沅，刚想借机挪开点位置。
沈沅说：“不想合作了吗？”
苏泠月：……
她脚尖往沈沅又挪了一点，合作和冷刀子相比，后者不算什么，她完全能接受，沈沅瞄到她小动作勾唇，抬眼看向叶秋云。
很平静的眼神。
却让人有剑拔弩张的感觉。
苏泠月总觉得下一秒两人就要吵起来了！
她正想着等会吵起来她应该怎么劝沈沅时，叶秋云一扭头，走了。
空气瞬间流通。
苏泠月整个人都放松了。
沈沅问：“你怕我妈吗？”
苏泠月认真想了下：“有点。”
沈沅：“你以前不是不怕吗？”
苏泠月说客套话：“以前不知天高地厚。”
“那你现在也可以不知天高地厚。”沈沅说：“谈合作，我还是更喜欢你以前的性格。”
以前？
张扬跋扈怼天怼地的性格？这破性格还有人欣赏？
苏泠月迟疑两秒：“也包括对你？”
沈沅点头。
苏泠月好奇：“沈总是有受虐倾向吗？”
沈沅：……
第101章 进房
沈沅看向苏泠月, 很理解她的质疑，应该没有人会喜欢别人恶劣态度，但她很喜欢, 喜欢的不是苏泠月的态度, 而是苏泠月站在身边，叶秋云怒不可遏的样子。
那种病态的快·感让她整个人都兴奋了。
所以她丝毫不在意苏泠月的问话，反而点头：“如果这么想，你能高兴点的话, 我没意见。”
苏泠月听到这话扭头, 和沈沅四目相对。
她这是承认？
沈沅还有这癖好？
可她那破性子早就在离开苏家就荡然无存了，现在要恢复怕是有点困难哦, 苏泠月咬牙：“我尽量。”
沈沅这才看到她扭曲的神色。
比她声音还扭曲。
沈沅于心不忍：“也不用太勉强。”
苏泠月攒出笑：“不勉强。”
一点不勉强。
合作第一。
沈沅端着杯子, 刚想点头，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 步伐不稳，不知道是喝多了，到沈沅身边的时候脚一崴，满杯的红酒洒沈沅身上, 还有些许溅在苏泠月身上。
她穿的浅色裙子, 虽是一点，但也格外明显。
端酒的女子止不住道歉, 说扭到脚了, 实在对不住, 说着就想拿纸巾给沈沅擦拭, 沈沅皱眉：“不用了。”
她婉拒：“我上楼换件衣服。”
女子低头, 愧疚的样子。
看向苏泠月，想帮她擦, 苏泠月刚想回绝，沈沅说：“你要换件衣服吗？”
苏泠月原本就想和她有个独处的机会谈合作，这不来了！
她说：“换！”
说完才想起来：“我让朋友给我送件衣服。”
沈沅说：“不用那么麻烦，我楼上有，如果不嫌弃可以来看看。”
这有什么嫌弃的。
苏泠月巴不得。
可高兴死了。
她跟沈沅身后上了电梯，沈沅在豪泰有专房，苏泠月好奇：“沈总，你不回家都住酒店？”
什么怪癖？
沈沅说：“偶尔。”
说是偶尔，其实在搬家之前都是住在这里，前阵子刚搬出和叶秋云住的公寓，不想听叶秋云念叨，所以住酒店里。
苏泠月点头。
她住顶楼，一般没什么客人，酒店服务人员见到两人下电梯想跟上，沈沅给她一个眼神，服务员站在原地，低着头。
苏泠月这时候才想起来：“你助理呢？”
沈沅说：“在公司。”
苏泠月：“秘书也在公司？”
沈沅看她一眼：“很奇怪？”
苏泠月说：“很奇怪。”
沈沅：……
这么直话直说，可比那圆滑性格舒服多了，沈沅难得话多：“有什么好奇怪的。”
苏泠月说：“你以前身边不都围满秘书和助理吗？”她还想到以前听到的消息，说沈沅能得到鼎昇是过五关斩六将，好几次从死神手里逃回来，还有传言她家关系不和睦，多的是人想她死。
关于后面这个问题。
自然是不好问的。
沈沅说：“那些人都是我妈安排的。”
说着好听。
助理秘书。
不过是监视器，监视她一举一动。
苏泠月点头。
两人进了房间，苏泠月随沈沅进了后面的衣帽间，不是很大，礼服也只有几件，沈沅问苏泠月：“哪件？”
苏泠月说：“红色的吧？”
挂最里面，挺显眼。
沈沅看向她说的礼服，沉默两秒说：“除了那件。”
苏泠月：……
她说：“那粉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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