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递了粉色的给她，说：“更衣室在里面。”
苏泠月说：“谢谢。”
说着抱礼服进了里面，沈沅和她一般高，偏瘦，好在不是特别贴身款，所以穿起来倒也合适，苏泠月从里面出来和换好衣服的沈沅打了个照面。
沈沅换了一件浅棕色的，很是优雅大气。
苏泠月刚想夸又想到沈沅喜欢的人设，憋半天：“哟，还不错嘛。”
沈沅：……
她觉得苏泠月穿这件，也挺不错。
粉色衬得她肌肤更白皙细腻，脸上带着笑，虽然是假笑，但她五官实在出色，假笑也显得很动人，不过沈沅没什么兴趣欣赏，她说：“我们……”
苏泠月插话：“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事情了吗？”
终于把跟过来的目的说出来了，苏泠月缓口气，沈沅看她，现在笑的真诚很多，她点头，饶有兴趣坐沙发上，示意苏泠月也坐。
还悠哉悠哉给她倒了一杯茶水：“你想怎么谈？”
苏泠月谢过她，端起杯子抿口润润唇，说：“沈总，我想谈关于苏启PV专利的事情。”
前阵子苏启为了得到鼎昇庇佑，共享很多专利，名曰共享实则就是卖给鼎昇，不知道PV在不在里面，苏泠月觉得和沈沅谈，好过和周时雨谈。
沈沅说：“可是PV专利不在我们共享的名额里。”
苏泠月顷刻垮下脸。
得。
做半天无用功啊。
沈沅侧头看她没什么精神气的样子，说：“不过我们现在正在谈第二份共享名额，我可以加上PV专利。”
苏泠月眼前一亮：“真的？”
沈沅说：“在此之前，我有个问题。”
苏泠月说：“什么问题？”
沈沅问：“你来和我谈合作，季总知道吗？”
苏泠月不知道怎么扯到季知意，她想了下，摇头。
季知意确实不知道苏泠月目前在做什么，祁安是私下交代给她的，现在明面上还在讨论使用新源的可能性，所以苏泠月不说，她还不知道。
清晨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病房里，她从沙发上起身，答应苏泠月好好休息，但她一夜没睡好，也就是凌晨三四点靠着眯了一会，扭头看病床的时候，姜云露正闭着眼，估摸在休息，她刚走过去，姜云露就醒了，缓缓睁开眼，眼神空洞无神，没什么聚焦，她喊：“云露姐？”
姜云露眼球没动，依旧看着上方，缓缓闭上眼。
季知意去卫生间洗漱。
出来的时候看眼时间，六点，时间尚早，苏泠月估摸是担心怕影响她休息，没给她打电话和发消息，她很想听苏泠月的声音，却又担心她知道自己没休息好不高兴，所以也没联系。
就这么拖到姜雅进病房。
季知意正捏着手机，想要不要给苏泠月发个消息。
姜雅带了早餐，递给她，面带笑：“知意，辛苦了。”
她陡然像换了个人，嗓音温和，季知意说：“没事的干妈。”
姜雅说：“吃早饭。”
说着让她坐过来，季知意坐她身边。
姜雅：“这么多年你也累了，趁这个机会多休息休息。”
认识以来。
这还是姜雅头一次对她说休息。
以前恨不得她马不停蹄的工作，越忙越好，现在反倒让她休息休息，季知意压下涌上心头的不适感，诚如姜雅所说，这么多年她真的一直在工作，但也不仅仅是因为姜雅。
季知意说：“不碍事，我在医院也可以处理公司的事情。”
姜雅看着她：“别太绷着，祁安说公司最近一切都很正常，你别老想公司的事了。”
季知意低头，刚想说话手机铃响起，是毛静安。
她说：“干妈，我接个电话。”
姜雅神色随意：“去吧。”
季知意走到窗口，接通手机：“小毛姐。”
“在哪呢？让我猜猜，在医院？”毛静安秀展过后有个合作耽误了回国时间，等她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姜云露醒了，这才和季知意确认消息。
季知意：“嗯。”
毛静安：“姜云露醒了？”
季知意说：“醒好几天了。”
毛静安：“奇迹啊！那她现在没事了？”
季知意转头，看病床上没声息的姜云露，说：“不算吧。”
毛静安想问这什么意思，随后想到姜云露醒了，理应去看看，她说：“我下午过来详聊？”
季知意说：“好。”
毛静安随后挂了电话。
季知意放下手机，看到姜雅拿了湿毛巾给姜云露擦拭，她想着上前帮忙，姜雅说：“你吃早饭，我忙得过来。”
见她执意，季知意没多说，点头回到沙发上，继续吃早点。
这里的早点选择少，不比国内，味道也偏淡，季知意以前生活过几年，早就吃习惯了，道理来说没什么不适应，但不知道是一夜没休息好，还是最近几年没再吃这样的早点，居然觉得难以下咽。
她不和自己的胃作对，放下早点。
姜雅给姜云露擦好脸和手回来，看到还剩下一大半的早点，说：“不合胃口？”
季知意说：“几年没吃，有点不适应。”
“所以我才说让你偶尔也回来住，这习惯啊，就是养成的，一时不适应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姜雅说：“我还想着等云露过段时间能回家，就把你父母也接过来，住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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