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人温柔地开口:“我觉得不是。”
靳舟抬眼看向江予淮,淡淡的月光又从窗户的缝隙当中照射进来,光暗交错间,她在对方的眼里看清了几乎快要溢出来的爱意。
今天的月光不是冷的,她带着淡淡的暖意。
靳舟忍不住问:“那你觉得我是什么?”
江予淮微微启唇:“是星星,天空中最亮的那一颗,要一直站在月亮的旁边。”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项链也从领口出露出来。
月光下,波光璀璨流转,然后一点点汇聚到最底端的吊坠上,小小的钻石最终发出了令人惊叹的耀眼光芒。
靳舟恍惚了一下,最先感受到的是——江予淮真的很爱她。
得到这个认知之后,她难得的有些害羞,因为不知道应该用怎么样同等的爱意去回应面前的这个人。
沉默了一会儿,靳舟终于动了。
她安静地,近乎虔诚地凑上去,轻轻地吻了吻江予淮的额头。
吻嘴唇代表着欲、望,吻侧脸可以代表礼节,只有吻额头,既代表着无限包容,也代表着纯粹的爱。
这意味着,她们可以做、爱,也可以单纯地相拥入眠。
她们会一起走过很多个春秋冬夏,也会一起走到白发苍苍的晚年。
不需要用什么事情来证明,她们同时拥有着对方的爱,这便是最大的底气。
江予淮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也笑了笑。
或许真的是成熟之后,对于某些事情的接受阈值也产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即便什么都没说,靳舟的心脏也跳得很快,她不敢再直视江予淮的眼睛,又扭扭捏捏半天,只说出了一句:“那你把项链还给我。”
江予淮故作疑惑:“什么项链?”
靳舟小声道:“以前送我的那条项链,有小气鬼拿走了。”
江予淮上手揪了揪她的脸:“你说谁是小气鬼。”
难得看到江予淮这么孩子气的举动,靳舟也忍不住笑了:“自己买给我的生日礼物,自己还半夜偷偷拿走了,不是小气鬼是什么?”
提起这件事,江予淮的表情也未免有些尴尬。
那条月亮吊坠的纯银项链意义特殊,几乎见证了她和靳舟感情最重要的时刻。
当时拿走也是觉得再给靳留下来也只会给靳舟增加不合时宜的念想,徒增伤感。
至于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江予淮没说话,起身要去拿项链。
靳舟适时地出声阻止她:“你放在哪里?我去拿。”
江予淮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包里。”
“哪个包......”
靳舟本来还想问,但观察到江予淮的细微表情变化,她忽然就明白了对方没说出口的话。
在她昨天背的那个手包里,随身携带。
靳舟离开卧室,来到衣帽间。
普普通通的黑色小包里装着一些现金,江予淮的身份证,还有一层小小的夹层。
拉开拉链,里面正是那条再熟悉不过的项链,用一个小小的袋子装着。
银质的东西很容易氧化变形,靳舟对着灯光观察,这条项链却依然崭新透亮,好像没有经历过时光的磋磨一样。
想必这些年里江予淮应该很爱惜。
靳舟把它攥在手心里,回到了卧室。她没有上床,只站在床边若有所思地望向江予淮。
江予淮被打量得有些不自在,抓住被角,故作镇静地问:“没有找到吗?”
靳舟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道:“找到了。”
江予淮越发受不了靳舟过于炙热的目光,在这样的目光下,她藏在内心的所有心思几乎都无所遁形。
可是,靳舟却又往前靠近了些,直到两人鼻息相交,她的嘴角才往上勾了勾,十分笃定地说出了那句话。
“你舍不得我是不是?”
江予淮避开靳舟的问题,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拉了拉她的睡衣下摆:“别在下面站着了,会着凉。”
靳舟不吃这套,不依不饶道:“你就是舍不得我,因为那是唯一一个我一直贴身带着的东西,你把它当成对我的念想了,对吗?”
江予淮没回答,一咬唇,用嘴堵住了那人叽叽喳喳的嘴巴。
这不算是个温柔缠绵的吻,或许是因为气急败坏的缘故,江予淮在靳舟的唇上面咬出几个清清浅浅的印子。
但一吻结束,靳舟就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她一只手护住江予淮受伤的手,一只手抱住那纤细瘦削的腰身不让她逃跑。
靳舟轻喘着气贴在这人的耳边:“江予淮,你就是嘴硬,你明明很在意我,根本离不开我,但是你从来都不开口说。”
江予淮的身体一僵,明显是被说中了心事。
靳舟笑了笑:“不过没关系,你不说,我就自己去找,自己去看。”
她把手放在江予淮的胸口,轻声道:“你有多爱我,我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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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淮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逐渐变大, 直到震耳欲聋,但这丝毫没有掩去靳舟柔和似水的声音。
空气安静下来的时候,靳舟就一直站在那里, 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江予淮的嘴唇张了张。
其实她知道, 靳舟这样说没有想要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但此刻, 她想要给靳舟一个答案。
江予淮的眼帘垂下来,声音轻的像是在叹息。“今年的国庆日,我陪你去看烟花秀,好吗?”
当你一直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会被放大到十分明显。
对于靳舟而言, 突然看见江予淮发红的眼眶,便已经能够抵得上任何一句好听的情话。
她笑着答应下来:“好。”
江予淮又说:“明年也去, 每年都去。”
每年都去, 一个十分美好的愿景,就好像她们两个已经成为了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 从今天开始的每一天每一年,都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再将她们分开。
靳舟很受用,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了翘,嘴上却说:“明年不去了。”
江予淮顿了一下,面上有一丝不太明显的紧张:“为什么?”
靳舟慢吞吞地掀开被子重新上床, 将江予淮整个抱进身体里, 然后才埋在她的颈窝里,黏黏糊糊道。
“每年都去同一个地方多没有意思。”
江予淮愣了一下, 声音也软了下来,带着不加掩饰的宠溺。
“那......你想去哪里?”
靳舟起了兴趣, 抬起头来, 一句接一句地说着自己预想中的未来。
“我有很多想去的地方。”
“明年我们去Kawash Ijen, 晚上从山脚往上爬,去看蓝色火焰,看第二天早上的日出。”
“后年我们去Dover,如果天气好的话,就在白涯待到晚上,看月亮升起,还可以看到f国的邮轮进港。”
“再过一年,我们就去摩尔曼斯克,那里有永远不会冰冻的港口,还有抬头就能看见的极光。”
“可以吗?”
说了半天靳舟有些意犹未尽地止住话题,眼睛发亮地看向她。
江予淮只是笑了笑,轻轻地吻了吻靳舟的嘴角。
“嗯。”
靳舟高兴了,又把人揽进怀里,直到两个人额头紧紧地贴在一起。
她小声道:“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晚安。”
“晚安。”
&
第二天早间下了点儿雨,但等到两人出门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
公墓建在半山腰处,开车能够直接到达。
今天并非祭拜的高峰时节,所以墓园里没几个人,清清静静的。
靳舟能感觉到,从踏入这里的第一步开始,江予淮就变得沉默了很多。而在顺着小路到达尽头处那块墓碑面前时,这样的状态就到达了极致。
内心之中有着无数的心绪在翻涌,但在这一瞬间,江予淮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第一句话应该和妈妈说什么?
说我最近过的很好?
还是——说我终于把她找回来了?
身旁的人保持沉默的时候,靳舟在认真地观察着眼前的石制墓碑。
上面写着江雪梅的名字,平平无奇的几句碑文,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正中央那张黑白底色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脸上有些皱纹,但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的姣好容颜。
她的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莫名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就是江予淮的妈妈。
又偏头过去看了看江予淮,那人就那样安静地站在那里。靳舟没开口问什么,只把鲜花塞进她的怀里。
然后俯下身去跪在墓碑前面,用刷子认真细致地打扫着墓碑前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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