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仅仅是因为她随口说出的一句撩人的话。
靳舟承认,她经不起江予淮的撩拨。
不是因为到了三十如狼的年纪,只是因为......
江予淮这个人对她来说就是有着那样无法抵抗的吸引力。
只是,现在的时机不对。
谈话还没有结束,靳舟不想这样不清不楚地和对方滚到床上去。
但她也并没有推开江予淮, 只是缩了缩肩膀,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对方的颈窝里。
她闷闷道:“江予淮——你别捉弄我。”
眼前的形势与江予淮的想象不同。
她预想过靳舟会生闷气。
也想过靳舟会因着这一句话被撩拨到失去理智。
唯独没有想象过对方像现在这样克制而可怜地喊她的名字。
江予淮侧过头去看她, 轻声细语道:“怎么了?”
靳舟含糊不清地开口:“我们还在讲正事......”
话还没说完, 靳舟就发觉对方的眼中多了一丝不太明显的笑意。
也是,上一次说过这句话之后, 她们就在浴室‘玩’了个尽兴。
靳舟紧急收回了后半句话。
话虽然是收回去了,但耳廓的红色却十分显眼,彰显着她激荡起伏的内心。
江予淮没说什么,面色如常。
但她手上的动作却不像脸上表现出来的那般正经。
她触碰着靳舟明显发热的耳垂,指尖微微用力, 摩挲往复, 直到那抹浅浅的绯色逐渐加深。
而靳舟的反应也着实很可爱。
在短短几十秒钟的时间里,她一共无意识地舔了四次嘴唇。
以至于到后来, 那处唇瓣变得越来越湿润顺滑,闪烁起诱人的光泽。
江予淮明知故问:“舟舟, 你害羞了?”
靳舟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我没有。”
江予淮的目光在她的耳尖附近打转, 忍着笑道:“真的吗?”
取笑的意味十分明显, 靳舟有些恼了,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末了又起身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些。
“真的。”
看到这一幕,江予淮的心中有些遗憾。
不过正如靳舟所说,她也只是逗逗她,并没有真的要在这时候发生些什么的打算。
计划中是如此。
但计划外的是,有些反应却是不受控制的。
比如有些隐隐发痒的喉咙,以及突然变得喑哑低沉的声音。
为了达到某个目的,江予淮适当地示弱。
“舟舟,我有些口渴,想喝水。”
听见这句话,靳舟起身习惯性地去倒了杯冰水递给她。
江予淮没有接。
靳舟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水杯。
“怎么了?不想喝矿泉水吗?”
“有牛奶,还有些新鲜水果,想喝果汁的话我去弄。”
江予淮摇头:“只是不想喝冰水。”
江予淮说不喝,靳舟也没问什么缘由。
干脆地准备去换一杯常温的。
可刚刚站起身,衣角却似乎被什么拉住了。
靳舟停下,回头看过去。
拉住她的是江予淮的手。
目光往上。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过来,其中有着隐秘而坦荡的情绪。
江予淮启唇一字一句地道:“要你喂我。”
靳舟愣愣地看着江予淮的脸,在心中考量着这个‘喂’字所代表的含义。
是将杯子递到嘴边的喂,还是嘴对嘴的喂?
如果是嘴对嘴......经过体温加热,冰水倒确实就不冰了。
想到这里,靳舟的目光逐渐走了偏,往江予淮的嘴唇上看过去。
昏黄的灯光照拂下来,那里依然带着湿润的水光。
反倒是自己。
靳舟抿了抿嘴唇,不出意外的干涩。
她一时竟有些分不清,口渴的人到底是江予淮还是自己。
可是有什么关系呢?
不管是她去滋润对方,还是对方来滋润她,都没有任何不同。
靳舟浅浅地饮了一口杯中的水,俯下身贴上那处散发着诱人光泽的唇。
喉骨轻轻滑动,液体便十分轻易地让渡到另一个人的口中。
江予淮只打算浅尝辄止,喝到水之后便轻轻地拍拍靳舟的背示意。
可当真尝到了那丝丝清甜凉意之后,这人反倒对她的示意视若无睹起来。
描摹,吸吮。
追逐,纠缠。
靳舟对此乐此不疲。
江予淮清楚地记得大学时候的靳舟是什么样。
那时的她甚至谈不上有吻技,只是笨拙地画着字母以此来取悦自己的心上人。
可现在,可靳舟却如同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轻易地捕捉猎物,然后又将其随意放逐,恶劣地欣赏着猎物被玩弄奔逃的神态。
明明只是简单的勾挑宛转。
江予淮就已经被汲取了全部的氧气,呼吸声变得越来越凌乱,浑身发软站立不稳。
期间只喝了一次水,这个吻却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
直到听见那一声隐忍的低哼,靳舟才终于松开这人,怜爱地抬手帮她整理被汗水打湿的头发。
江予淮下意识地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水渍,却发现衣服也被打湿了些。
靳舟动作轻柔地用纸帮她清理,贴在她耳边轻声道:“江予淮,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接吻就可以到。”
听见这句话,江予淮如同被烫到一般抬头看向靳舟。
她微微咬着下唇,眼神之中还带着余韵之后的一丝娇媚。
靳舟被勾得心里痒痒,意有所指地开口说了一句:“我很喜欢。”
很喜欢——
是单纯喜欢她这个人,还是喜欢她这敏感到不行的身子?
这种时候说出这句话,怎么看都不像是前者。
江予淮又羞又恼地喊出这人的名字:“靳舟!”
靳舟见好就收,讨好地用鼻尖在江予淮的脸上蹭了蹭:“好好好,我不说了。”
江予淮目光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往浴室走去。
“我去洗澡。”
靳舟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
“我跟你一起。”
说是洗澡,但等到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结束一切之后,江予淮整个人都有些疲惫。
靳舟将她揽进怀里。
“刚刚还没讲完,后面怎么样了?”
江予淮没睁开眼睛,把头埋在她的肩头,轻声继续。
“宋知良的死最终以自杀结案,我们搬回了原来的房子。”
“但只过了一周,催债的人就上了门。”
他们上门来讨债的那天早上,江予淮还在睡眠当中。
半梦半醒间,门口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她小声地喊着妈妈,可是却并没有人回应。
小小的江予淮揉着惺忪的眼睛走出卧室去找江雪梅。
这个时候,家里的大多数陈设已经被砸了个稀烂。
红色的油漆泼的到处都是,从墙上流下来又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像血一样刺眼。
而江雪梅站在一堆废墟中间,脸上惨白到没有一点颜色。
靳舟皱了皱眉,她经手过的类似案件不少,所以到这里已经猜出了一些原因。
“他欠了赌债?”
怀里传来低低的一声嗯。
江予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地继续开口。
“即便在赌场输光了身上的所有钱,宋知良也依旧没有收手,他去抵押了我们的房子,借了高利贷试图翻盘。”
“清算下来,一共欠了八百万。”
最后一场豪赌,宋知良大手一挥掷出去五百万,可他没有赢,把这些天以来借的所有本金一起输了个干干净净。
宋知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于是转头去了桥头跳江自杀。
宋家人都说他是良心发现,浪子回头。
在葬礼上一个个哭天喊地,十分惋惜。
可到头来没有一个人愿意拿钱出来帮江雪梅母女俩共度难关。
抵押的房子被收走,抵去三百万债款。
江雪梅卖了自己唯一的一套私产,再加上这些年工作所得抵去二百五十万。
江家二老把全部的一百五十万积蓄拿出来给她们应急。
还剩下一百万。
江雪梅求遍了江家所有的亲戚拼拼凑凑也只凑够八十万。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她的哥哥江松了。
江松从小就有商业头脑,多年经商家底甚至比宋知良决策失误前还要丰厚一些。
但江雪梅也清楚,这次江家二老将全部积蓄拿出来帮自己度过难关,哥哥不满意于他们的偏心,大概不会出手帮忙。
只是——放贷的人下了最后通牒,江雪梅也只能抓住这根唯一的稻草。
结果不出意外,江雪梅去n市上门去求江松时,他闭门不见客,没有借出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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