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干粉大量喷涌而出,整个空间的能见度都降低了几分,而首当其冲的徐林被喷了个正着,整个面部都被厚厚实实地糊住。
异物入眼,干燥火辣的感觉和刺痛感瞬间袭来,徐林短暂地失去了视觉。
他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用手发疯般抹着自己的面部,看起来十分痛苦。
江予淮抓住机会,直接将对方手中的短刀夺了过来。
也就在这时,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到达了当前楼层。
电梯门打开,里面有两个男人和一个年轻女孩。
外面到处都是干粉的痕迹,看起来狼狈而又混乱,两个男人站在原地观望,没有在第一时间动作。
反倒是看起来十分娇小的年轻女孩意识到了不对劲,长按电梯的开门键,然后直接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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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江予淮说自己的手受伤时,靳舟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从今天晚上露面开始,对方的右手就始终背在身后,一直没有拿出来过。
“你受伤了?严重吗?让我看看。”
靳舟的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关心做不得假,江予淮不想让她担心,犹豫片刻还是把手伸了出来。
江予淮很瘦,如果换做平常,手指修长而纤细,看起来必定十分养眼。
但此刻她的手摊开,上面缠着一圈一圈的绷带,像是一个大馒头一般,有点可怜,又有点好笑。
靳舟笑不出来,她很关心这人的手到底受了怎么样的伤势,又不敢真的去触碰,更不敢轻易地去拆绷带。
见她眉头紧皱,江予淮温声安慰:“没什么,就是一点小擦伤。”
江予淮这人的性格向来是再大的事情也能说成没事,所以对于小擦伤这个说法,靳舟一点也不相信。
她喊她的名字:“江予淮!”声音里难得带上了一丝火气,但更多的是疼惜和后怕。
江予淮顿了顿,终于说了实话:“缝了几针。”
靳舟鼻尖酸涩,小心翼翼地把‘馒头’捧在手里,开口时带着浅浅的鼻音。
“医生怎么说?要怎么养?能动吗?伤口会不会裂开?”
靳舟一口气问了一堆问题,江予淮也不知道应该先回哪个,她看向这人,眼神有些无奈:“舟舟,我就是医生,我都知道的。”
靳舟红着眼睛,没忍住呛她:“医生会躺在手术台上让人给自己缝针吗?”
江予淮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靳舟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好。
可一想到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江予淮竟然遭遇了这么危险的事情,她就冷静不下来。
面对一个手持刀具毫无理智的成年男性,如果江予淮的犹豫多一秒,现在在这里的说不定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情绪上头的时候,靳舟甚至想过怪江予淮不听她的话乖乖地待在临江苑,所以让那个男人有了可乘之机。
可等到情绪平复,她又清楚地意识到,徐林已经来临江苑踩了点,就算江予淮一直待在这里不走,他也一定会按耐不住想办法出手。
这件事情的发生从头到尾都不是江予淮的问题,她才是受伤害的那一个。
靳舟抽了抽鼻子,语气颤抖:“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跟你说话,我只是……”
在她的话音落下之前,已经有温热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看见黑暗中晶莹透亮的液体,江予淮愣了一下。
听见那句话时,她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沉默也只是因为这两天在医院警局之间连轴转,身体有些疲惫而已。
但对于一时的情绪激动以至于口不择言这件事,靳舟似乎很自责。
江予淮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帮她擦了擦眼角,轻声细语地解释:“我没生气。”
【📢作者有话说】
俺不中了其实写了六千多不过删到只剩这么点了大家将就看吧[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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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淮,我们复合吧。◎
靳舟偏头躲开了江予淮的手:“我知道你没有生气。”
她是在怪自己不够谨慎, 没有在发现监控的异常的第一时间就告诉江予淮,也怪自己挑在这个时候出差,不能在对方遇到危险的时候及时出现。
江予淮一声轻叹, 转而去摸了摸她的发顶, 像在安抚出现应激反应的小狗, 过了很久才温柔地开口问:“那为什么还哭了?”
靳舟固执地问:“你一个人面对了那样恐怖的场面,一个人去警局,一个人去医院,但我刚刚还那样跟你说话,你不觉得委屈吗?”
江予淮知道靳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 但她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对方去反思的问题。
她只是安静地看向她:“可是你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来找我了不是吗?”
听到这句话,靳舟原本已经稍微变得平和下来的情绪瞬间又瓦解崩坏。
她蹲在那里, 低着头将表情藏起来, 身体在轻微地颤抖着,却还在尽力压抑着自己的哭腔:“可是, 我很害怕......”
怕你什么都不留下就再一次抛下我。
更怕你在我毫无察觉的时候一步踏错丢掉性命。
尽管靳舟说的没头没尾的,但是江予淮仍然听出了话里的未尽之意。
她将这人的头抬起来,认真地看向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看,我就在这里,坏人已经被制服了, 警方结案的时候我来委托你当我的代理律师好不好?”
靳舟沉默片刻, 微微点了点头。
就算江予淮不这么说,她也打算这样做。利用法律武器, 让徐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见靳舟的情绪不高,江予淮想了想, 伸出那只受伤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靳舟疑惑地抬起红红的眼睛, 不知道这人突然之间在做什么。
下一秒就听见江予淮煞有其事地开口:“你好, 我是哆啦江梦,有什么愿望想要我帮你完成吗?”
靳舟愣了一下,终于破涕而笑:“你这是在干什么?”
“想看你笑。”
这句话说出口,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隐隐的暧昧气息。
靳舟看着江予淮的眼睛,江予淮也毫不退让地看过来。
那双眼睛里的爱意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又似乎浓郁到要化作实质。
在这一个瞬间,她的眼神无法逃避,于是甘于沉溺。
目光从眼睛流连到鼻尖,最后定格在嘴唇上。
靳舟有点想吻她。
但江予淮先打破了暧昧的气氛,她偏头笑:“说真的,手被裹成这个样子不觉得很像那只机器猫吗?”
靳舟看了她一眼,低声嘀嘀咕咕:“谁家的哆啦a梦是这个声音啊?”
江予淮眨了眨眼睛:“你不喜欢吗?”
靳舟顿了顿:“喜欢。”
江予淮若有所思地看过来,靳舟明白她的意思,是说她口是心非。
靳舟起身拉着江予淮去了客厅,借着灯光,两个人终于清晰地看见了对方的样子。
为了晚上的应酬,靳舟化了个淡妆,一路奔波回来也没来得及卸妆,刚刚哭过之后,脸上的妆花了个大半,很是狼狈。
江予淮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凝结,还有没有处理掉的干粉痕迹,眼角带着泪,手上顶着个大‘馒头’,状态也没好到哪去。
两个人遥遥地看了一眼,默契地望见了对方眼里的心疼。
靳舟想吻江予淮的额头,最终只是轻轻地落在她的发顶。
“你的伤口疼吗?”
江予淮摇了摇头,眼中带着笑意:“一点点。”
徐林的力气大到把手机屏幕都戳破了,那种情况下,刀锋硬生生地从江予淮的手心划过去,怎么可能只有一点点疼呢?
靳舟没戳穿江予淮的话,眉心微拧着深吸了一口气:“几天去换一次药、伤口能不能沾水、吃什么东西才能好得快,这些事情你要告诉我。”
江予淮乖巧地回答:“三天换一次药,不能沾水,吃什么都可以。”
靳舟点了点头:“好,我陪你去。”
她顿了顿,想问伤这么重,会不会影响手指的功能,会不会影响临床手术,犹犹豫豫地又换了个说法:“这次事情,医院那边怎么说?”
江予淮的眼神没什么变化,语气稀疏平常道:“没什么,说是会帮我申请一段时间的假期。让我好好调养。”
劳动法规定,在非工作时间或非工作场所内受到暴力伤害,即使与工作相关,也很大可能不被认定为工伤。
所以申请假期也多半是院方为了安抚人心所做出的人道主义关怀。
只是——这个一段时间是指多长时间?
靳舟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我在家里陪你。”
江予淮扫她一眼,看见愁眉苦脸的表情,就知道对方的心里现在正在想着什么。
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律所的事情不管了?我们靳律师也要当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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