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该认清,可早认清了也一样,希冀和妄念从未消失过,如星如月,一直高悬。
“你喜欢的话,可以再挑一挑,管家可以定时送去你的工作间。”
“多谢了,如果我有需要的话,”洛悬点点头,浑身上下充满自在肆意的余韵。
她想不通宁一卿这个万年资.本家,怎么会有时间和木雕师见面,顺便买下一座庄园不止是为了保护珍稀植物,还为了种草莓,给草莓育种。
可能权贵们的心思她一辈子也搞不明白。
“好了,我要离开了,这么大一座庄园,不可能只有正门,肯定有狗仔不知道侧门,麻烦管家给我带个路吧。”洛悬把黑色背包背好,侧过头四下张望,优美骨感的颈线没入衣领间。
宁一卿凝视着洛悬,目光不舍,好久没有这么近地看过小悬,少女其实没有变太多,桀骜锋利的轮廓,长而直的鼻骨。
那双星光熠熠的眼睛一直如麋鹿般纯真无邪。
随之不变的依旧是这双眼里再也没有她的身影。
是啊,她几乎没让这个人真正地开心过,她们之间实在谈不上有过去。
似乎察觉到宁一卿缠烈的目光,洛悬细细眯着眼,银色的额发被风掀起又落下。
“不会这又是个陷阱?神通广大的宁总已经不满足在暗处,现在又要重蹈覆辙把我关在大一点的笼子里?”她头也不回地戏谑说。
“不会,”宁一卿低阖眼睫,瞳眸里满是涩意,声音也沉沉的,“我……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我很好,你看过就应该离开,”洛悬说完话才觉得自己离谱,这一次算是自己撞上宁一卿的,不怪人家,“不对,该我离开。”
“那就好,你过得好就好,”女人喃喃自语,月光浇在风里,让她一瞬能看清洛悬,一瞬又再次模糊难明。
就好似她与她的缘分,欢.爱一场,温存一场,抵死缠绵过,连怨恨也不曾留下,如沙滩上的痕迹越来越淡。
她的小悬真是很厉害的人,爱憎分明,不像她自编自导一间迷宫,再也走不出来。
遗憾吗?
其实,被洛悬热切爱过,她的一生不遗憾。
不遗憾因为被洛悬爱过。
遗憾只爱过一场,于是余下的时间她唯一拥有遗憾。
可笑她曾经以为感情可以计算,算来算去,只有她一败涂地。
“已经快八点了,我该告辞,蓝秘书能否暂时带路,感激不尽,”洛悬微笑着询问,当年拘谨内向的小孩变得成熟稳重,于人情交往中游刃有余。
“我吗?我这个……我还有文件要整理,”蓝乐然是清楚自家老板之前有多疯的,还不是那种浮于表面单纯的状态。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是那种自控力极高丝滑灵巧的清醒坏种感。
明明是高山雪、天上月,光风霁月,洁净尊贵,但当戒律与秩序全面崩塌时,圣洁之月也自甘堕落,淬炼毒液,只为将那人留住。
虽然宁一卿最终“放走”了洛悬,但蓝乐然总觉得是爱救了宁一卿,但凡占有欲胜过爱半分,亲吻白骨的事,女人未必做不出来。
所以,她才不敢惹自家总裁,还是赶快跑路为上策。
眼睁睁看着蓝乐然落荒而逃,洛悬摇摇头,无奈地笑,朝宁一卿礼貌致意,便要转身去找管家。
“小悬,”宁一卿喊道。
洛悬没有回头,到时礼数周全地问道:“宁总,还有别的事?”
今夜能与洛悬相处这么久,宁一卿欢喜不已,欢喜后生出失落惆怅,心中的瘾犯了,无法靠樱桃信息素镇定,便只能用尼古丁。
但她规定过自己不可放纵,即便再难受也只能吸两根。
对洛悬的瘾过量,但尼古丁不可过量。
于是女人强忍着难解的瘾,藏下眼里执迷不悟的荒唐,尽量以平静的口吻说:
“我来送你离开,就这一次。”
“有工作人员,还有管家,你还是……忙你的事业去吧,”洛悬随口拒绝道,单手整理着翡翠色的袖扣,边四处寻找着方向。
“好不好?”宁一卿小心翼翼地呢喃细语,“小悬。”
洛悬本想直接说不必了,漫不经心回头却看见女人破碎眸光里,掩藏的恳求,一时生出几分浅淡的恻隐之心。
倒是没怎么见过女人这副脆弱的模样,除了前段时间在酒店里……
算了,毕竟只是前妻,犯不着仇人一般地对待。
这两年她真是越来越平和了,是好事啊。
“尽地主之谊吗?”洛悬拉着背包带,眼神锐利,修.长指骨点触在身旁的白檀木上,如同握住了名为生杀予夺权柄,“那么,我希望能到此为止,可以吗?”
听懂少女的弦外之音,宁一卿抿唇,“好,我不会打扰你。”
“那走吧,你来领路,我跟着你,”洛悬微微弓身,语气惬意轻松。
见洛悬迫不及待离开的模样,宁一卿心头惶然的苦涩无以复加,这些她早该明白,也应该习惯,但直面洛悬的冷淡和疏远,仍有锥心之痛。
这座庄园在宁一卿接手后,做过一次比较大的修缮,除了比较珍稀或是实用的树木,也有许多观赏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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