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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沉沦资讯_徐飞白【完结】(81)

  韩临于是侧着脸自下往上舔。这时候,倒没有他此前不愿意的影子,他完全没应付,很努力。

  上官阙发觉他的嘴唇又软又黏,有时候累了,轻轻动作一下,便像是吻着自己。他的嘴唇吸嘬久了,都成了从没见过的鲜红,艳丽如红茶花,以往上官阙亲他,都没亲出过这样的颜色。

  鼻骨高,他冰凉的鼻尖自始至终抵着上官阙,很奇怪,两方温度保持了很久的制衡,鼻尖才缓缓给过渡上热。

  后来,甚至不需要上官阙要求,韩临就主动又吞进去。

  中途韩临撩了一下眼皮,见上官阙正盯着自己。

  “你不要看我。”

  上官阙笑了一声:“可是你之前都看我。”

  “那是你太差了。不看你的脸,不行。”

  “你以为我是因为你的嘴巴高兴的?”

  韩临就没有再讲话了。

  舔弄是有声音的,水声叽叽咕咕,口唇长时间被撑开,抿不住的涎水顺着唇角淌到下巴,韩临下半张脸的神态十分叫人动心。

  他的脸不尖,较高的眉骨直挺挺撑出一派帅气相,笑着的时候意气英发,面色一沉就显冷峻。如今低眉顺眼,却是鲜见地透着他此前做刺客时,脸上才有的沉静。

  再深入,还是止不住呕意,便换了角度,斜着戳。有点咸涩的蓬头顶得脸颊突兀地鼓起来一小块,韩临看上去好像噙住糖果的少年。

  “用点喉咙。”

  韩临口齿不清地说:“你自己都不用。”

  “我喉咙浅。”

  韩临发觉他最近连骗都骗得不怎么上心。

  可韩临还是照他说的做了,忍住呕意,一下下地深入,后来,上官阙伸手拿住了他的脖颈,真的戳进了喉底。韩临窒息了一段时间。

  吐出去东西,韩临偏过脸,捂着喉管咳了很久,一点一点将喉底的稠浓咳出来,吐在掌心,咳得红眼圈掉下眼泪。

  眼角鼻尖都是红的,嘴角却星星点点残留着纯白的腥痕。

  上官阙为韩临擦手,将额头抵在韩临眉心,轻轻说:“对不起。”

  韩临的呼吸中残留着腥气,像往常放纵他时那样,嗯了一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睡了过去。

  醒了后上官阙把所有事都推了,在家盯了韩临一整天。

  次日上官阙去处理事,红袖也去了舞坊,韩临修剪完树,回到自己的屋子,将床底下修床的器具重又拖了出来,一点一点地试着修。修着修着,鼻血又淌下来了,他便抓着凿头,仰面躺在床上,稍稍一晃,床又在响。

  他躺了半晌,等鼻血停了,才坐起来。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好,抱在怀里,归还给木匠。

  做完这些,他没再回屋,径直出了门。

  ……

  方黛是弹完曲子,抱着琵琶下楼时,一眼相中青年的。

  青年那时候孤零零坐在门侧阴暗的角落里,只耳上的两枚银圈发着暗光。他闷头喝酒,听见声响,也扫视过来,与方黛的目光会上。

  并没有什么交流,方黛将怀中琵琶交给小厮:“你们先走。我晚上有事,不回去了。”

  而后她背着手,也往门外走。只是路过青年的那张桌案时,屈指轻敲了两声。可是在这为赏美人,谁都不动筷的寂静中,那两声,好似雷劈。

  大家今天坐在这里,打扮得油头粉脸,不就是为了这两下能敲在自个儿心上吗。可惜给这后来居上的小子抢了去,有人不耐烦,暗骂出声,给有见识的人嘘声提醒。也都是聪明人,立即明白这位有来头,立马噤了声。

  待方黛莲步挪出门,青年仰脸将杯中的酒喝尽,撂下酒钱,也起身离座,衣角划过凌厉的弧度。

  “你身上这味道,真是好闻。”关上门,揽住青年脖颈时,方黛将脸从青年颈窝里抬起来,举起眼睛笑着问:“怎么称呼你?”

  她高挑,头顶都与韩临的眼睛齐平,轻而易举将韩临推在门上。

  韩临撩了撩她给夜风吹乱的头发:“我姓韩。”

  方黛顿时收了纤臂,挑眉:“难不成你想我待会到床上,叫你青年?还是老韩?”

  再猪脑子,韩临也知道她不是在询问哪个称呼合适,想了想,编出一个:“韩溪。溪流的溪。”

  也是临溪的溪。临溪于韩临恩同再造。

  “韩溪。”方黛念道,转身到镜前去卸耳上头上的珠饰,指挥他:“你先去洗洗。”

  一通收拾。

  脱衣服前,联络感情那一关——

  “你怎么知道我的?”

  “前些天你躺在那株山茶花下,我看见了。”

  方黛长眉轻皱,一双媚眼在韩临脸上打量:“那怎么可能。我要是在人群里扫见你,怎么会记不住。”

  “我在远处的楼上见着的。”韩临说完,又问:“我可以亲你吗?”

  方黛凑近过来,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和韩临的嘴唇之间。

  “说一个你的秘密,做交换。”

  韩临拧起眉宇,凝神想有什么能拿出来说,便察觉唇边香软的一触。

  方黛捂住脸滚到床的另一头,笑着说:“哎呀,太近了,没忍住。”

  原来挽明月喜欢这样的。韩临暗想,那怪不得他嫌弃自己了,自己在床上他妈的跟块石头似的。

  韩临今天出来,还有一个原因,根据挽明月喜欢的这个姑娘,瞧瞧自己都做错了什么。

  “你是干什么的?”方黛从床榻中抬起粉脸,长发松乱也仍是美丽的。

  “杀人的。”韩临下意识回答,见方黛笑意微凝,马上又说:“最近不杀了。”

  事先方黛先伸手抓住韩临的屁股,笑眼弯弯:“看不出来,好大哦。”

  韩临原本在为自己小腹没练出块垒不自在,再听她这么讲,俊脸一下就黑了。

  他从不觉得腹肌离自己远,在他印象里这东西好练的很,他从十五六岁开始就一直有。这一年也不知道是先后的几次伤太毁根基,还是其他缘由,要花从前几倍的努力,才能保持肌肉。分明他食量没变,又到处奔波杀人。

  容易挂肉,挂肉的地方却很不均匀,全集中在屁股和大腿上,按上去软得韩临发毛,裤子全换过一遍。

  尽管如此,年前他还是靠着努力,保持住了一贯的肌肉线条。只是和魏紫那一场打斗,伤了腰腹,一共也没躺几天,可就这样,努力的成果轻而易举的全部消失没,他最近也没心思练,才给姑娘看见这样平淡的小腹,真是烦。

  临了,韩临想起来,照常问:“你干净吗?”

  方黛劈手就是一巴掌。

  人家抡琵琶的,手劲不容小觑,韩临嘴角立马溢出血丝。

  方黛怒目而视:“嫌不干净你还来约?长脸了?”

  韩临舔净唇角的血,忙低头说:“对不起,对不起。”

  顺道在心里替挽明月记下一个讨厌自己的点——事前问他干不干净。

  可方黛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韩临就犹豫了半天。方黛衣裳都脱完了,实在不耐烦,秀眉紧皱着:“干净,干净,干净的死了都不会生蛆。”

  韩临想说人死了都会生蛆的,就连上官阙,这样干净,死了后照样要骨销肉融被虫子吃掉。韩临正想着虫子爬过上官阙的脸,就被跨坐到他身上的姑娘打断思路。

  韩临后又问起她跟挽明月的事。说出口就意识到又触了雷。

  奇怪的,方黛一下子兴致,眼睛明亮了许多。于是当着现在床伴的面,说起了从前的床伴。刺激得要死。

  “挽明月啊,你知道么,床品见人品,这人人品肯定不怎么样。”

  韩临接话:“怎么说?”

  “他在床上会故意惹人生气,招人骂他。谁想一边做一边骂,这人只顾自己开心。每次跟他做,我都做得一肚子火,觉都睡不着。他要是留夜,我铁定一脚把他踹下去。”

  “他不留?”

  “他从来不留,连温存都没有。听说在别人那里也这样,干完就走。当时他是什么派头,我是什么派头,都是我赶人回去的。好不容易想留夜聊聊,他拿行程紧搪塞我。一个在长安大太阳地算命,跟人出来买瓷缸饭碗的,哈,说他行程紧!所以我说啊,这人,床品真他妈差。不好意思啊骂脏话了。”

  “他这么差,你还肯和他牵连这么久?”

  “那当然有点好处了。他高高大大的,又斯文,在床下脾气也好玩。”

  韩临依旧在紧要关头拿了出去。

  事后他说;“万一有了结果,不太好。”

  方黛一愣,随即爆笑:“你是个傻子吗?你以为这就没事了?”

  韩临脸色变了,伸手拉住方黛的手腕,面色突然就沉重下来:“那你……”

  方黛弹了一下韩临耳垂的那枚银圈:“我常年喝避子汤。”

  这才见韩临脸色缓和,她又起了逗他的心思:“那要不然呢,你要负责吗?”

  她问话时,韩临已经坐起,正伸臂穿着上衣,侧头想了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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