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若是伺候不好,朕身边可不缺人。”
凌夜寒恶狠狠将人圈住,在人脖颈边磨牙:
“不许,谁也不许要,只能有我。”
萧宸被人抱着晃了两下,微微合眼,眼角都是笑意:
“那就看你如何伺候了,上次那衣服不错,怎不见你穿了?”
两人一边看折子一边插科打诨,等瞧着萧宸累了凌夜寒才抱着人到榻上,安顿好人便自己偷偷出去,再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嫩粉色的稠衣外面还罩着轻纱,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萧宸拥着被子看着他这副羞答答的模样便想笑,故意出声:
“侯爷给朕舞剑看看吧。”
凌夜寒...
他拿起了萧宸的佩剑,稀罕的从上摸到下,龙榻上,萧宸扶着肚子侧躺,凤眸微抬,端的是一副等着人表演的模样,凌夜寒故意挑了一段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剑法来舞,手腕轻抖,一个个剑花便被挽出,嫩粉色的衣袂翻飞,裙摆被身姿带起,宛如盛放莲花一般。
萧宸唇角弧度微勾,在凌夜寒最后一个动作止息的时候,拍了下手:
“舞的好,赏。”
还真有宫人托着盘中的金元宝上来,凌夜寒丝毫不客气地将金元宝抱到了怀里,两步凑到榻前,吻了那人唇角,真像是得了上次的小倌一般,眼中都盛着星星一般开口:
“奴谢陛下赏。”
萧宸被他逗笑,明知他是逗趣,却还是不喜他这般自称:
“休要胡说,好好的侯爷都不做了。”
没一会儿萧宸累了,想要睡下,但是肚子里的孩子这会儿却异常的活泼,总是在肚子里动来动去,惹的萧宸又累又无法入睡,凌夜寒帮他安抚肚里的孩子:
“这小子今晚怎么这么精神?”
萧宸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却又被闹的睡不着:
“被你舞剑闹得。”
凌夜寒摸了摸鼻子,不敢出声。
哄了半天,孩子还是总是在动,他忽然想起麟儿小时的事儿,两步跨下床榻:
“我有个办法。”
萧宸转身去看他,就见凌夜寒光脚跑出去,拿了一本厚厚的折子进来:
“你要做什么?”
“给他读折子。”
上辈子麟儿还小的时候也是不喜欢看折子的,每每看几本就要瞌睡,说着凌夜寒便读起了折子上的内容,这折子是个礼部官员上的,礼部的人都有个卖弄文采的毛病,折子拗口又华丽,两页读下来,萧宸腹中的孩子真的渐渐安静了下来,凌夜寒不敢停,念完了一整本,这才抬手轻轻摸到萧宸的肚子上,悄声开口:
“睡了。”
萧宸低头,忍不住有些惊奇,复又抬头看向凌夜寒,压低了声音开口:
“麟儿儿时很是听话好学,你是怎么养的,怎么养成了听折子会打瞌睡的厌学模样了?”
凌夜寒睁大眼睛,也悄声开口:
“我冤枉啊,那小崽子不光看折子会瞌睡,写文章也瞌睡的。”
第81章 战事进退两难
后半夜,一封西北的紧急军报递送宫中,惊破了紫宸殿的宁静,封着火漆的匣子被送到今晚的值守大太监张春来的手中,张春来拿着匣子看了一眼上面加急的火漆封蜡,又看了一眼内殿只觉得棘手,寻常军报不会用加急封漆,通常会在白日同折子一块儿递送入宫,但是用了加急火漆的无论什么时辰,都必须在第一时间将军报送到陛下手中,他当值以来还是第一次碰到加急的八百里军报。
“陛下,西北八百里紧急军报,才刚送到宫中。”
萧宸气血亏乏,如今清晨也醒的比寻常晚,此刻猛然被叫醒心口骤然跳的虚快,隐隐有些心慌之感,凌夜寒也被这一声瞬间惊醒,第一时间去看身边的人,看到他呼吸有些急促,手按住心口便立刻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膀扶他起来一些,一只手顺着他的心口:
“哥,别着急。”
萧宸睁眼,平复了一下呼吸,一把撩开帷幔,张春来已经被里侧的动静吓的脸色都白了,紧怕他这一声惊到陛下了,举着折子的手都有些抖,只是他没听到陛下的训责,只听到一道沙哑的声音:
“拿过来。”
萧宸这会儿心脉杂乱,手上都有些绵软无力,拆了两下都未能拔出火漆筒,凌夜寒赶紧接过来拆了火漆,拿出了折子递给身边的人,自己也凑过去看,西北的加急军报,不会是葛云送来的吧?萧宸勉强凝神看完折子上的内容时面色顿时沉了下来,一把扣上了军报,眼底寒芒乍现:
“屠村,烧粮,西蛮真是好样的。”
凌夜寒瞌睡也全醒了,上辈子这个时候他就在永州,没有西蛮火烧麦田的事儿,而且前几日他还看到了葛云上来的折子,说祁支山下的麦田收成很好,应该能抵三成军粮,这才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事儿,他不断在回想西境地图:
“现在不是冬季,托蓝河水位不深的地方,西蛮可以骑战马直接越边,定然是从托蓝河出来的骑兵。”
萧宸再次看了看葛云的请罪折,目光落在了那擅离职守的百户宋根生的名字上,侧头看向凌夜寒:
“这个宋根生你有印象吗?”
葛云不是个做事儿没有脑子的,此事他必然会派人守在村中,怎么就派出了个玩忽职守的百户?
凌夜寒回忆了一下,还真从记忆里挖出了这么个人:
“宋根生,我还真有点儿印象,他好似是并州刺史妻族中人,当年曾想让我在军中给他安排一二,我那会儿正心烦的紧,最讨厌这种塞人的,应当是给挡了回去,后来这人也没出现在我面前,想来这辈子是葛云碍于这层关系给他安排了个百夫长的位子,百夫长需要轮值,这个姓宋的估摸着正轮值到沙河村,混账东西。”
萧宸掀开被子,撑着身子起来,凌夜寒赶紧扶在他腰间:
“哥?”
“扶我去舆图那看看。”
凌夜寒给他披了衣服,扶着人起身,大梁舆图就在外间,萧宸瞧着舆图眉心微拧,凌夜寒也抬起头来,西境永州的舆图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这个季节的托蓝河水不深,西蛮的骑兵可以踏水过来,去年冬天我占了河水枯水期结冰的便宜埋伏了一波,趁机从他们手中夺了祁支山,西蛮如今的汗王是从前的三王子那萨仁,这人狡诈狠厉,弑父上位,去年他吃了大亏,这是咽不下这一口气,如今他屠村烧粮,绝不会善罢甘休,今日军报方到,或许永州此刻已然和西蛮交手了。”
萧宸反手抽出了墙上挂着的佩剑,剑锋所指的地方正是永州西侧的月牙山:
“月牙山,祁支山是你上辈子打下来的,这两座山是永州天然的屏障,但是如今,只有祁支山在我们手上,西蛮以战马称雄,永州陈兵三万,战马数量不足三成,葛云未必挡得住。”
萧宸虽然未曾亲自与那萨仁交手,但是对这个狼崽子也有些了解,他去年在凌夜寒的手中吃了亏,丢了祁支山,今年这是势必要报此仇了。
“来人,立刻着兵部尚书,侍郎,户部尚书,侍郎入宫。”
他顿了一下还是开口:
“还有中书令赵大人。”
凌夜寒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出声。
他比谁都了解此刻的永州与西蛮对上未必能占到便宜,那萨仁是个锱铢必较的主,去年他能在他手中夺下祁支山,也是占了他比旁人更清楚祁支山地形的便宜,否则,那场硬仗不知要多死多少人。
萧宸梳洗,戴冠,天色方亮,几位朝臣便已经到了紫宸殿,赵孟先看到了一身常服立在天子之侧的人,目光也只是从凌夜寒的面上一掠而过,不曾有任何的异样,便躬身给萧宸行礼,目光,神色,没有丝毫逾矩的地方。
议事时,凌夜寒坐在一旁几乎一声不发,听到赵孟先的声音时他才微微抬头。
“陛下,永州守将葛云擅守不善攻,那萨仁是个刚猛善谋的性子,那萨仁此来很明显是冲着夺回祁支山来的,葛云守城当无问题,但若要守住祁支山,便不得不与那萨仁短兵相接,葛云对上他并不占优势。”
他话音刚落,兵部尚书成忠也开口:
“赵大人说的有理,如今永州守将只有三万,但是战马数量不足三成,葛云对上那萨仁确实可能会吃亏,臣以为若优先保永州,放弃祁支山,那葛云当无问题,若想要保住祁支山,陛下还是要另行选将才是。”
话音落下他看了一眼凌夜寒的方向,却什么也没多说。
屋内的其他几名官吏也似有若无地看向靖边侯,要论用兵善谋又刚猛为先,谁比得上这位军功封侯的侯爷?更可况,祁支山就是他打下来的,如今若是凌夜寒请旨前去永州坐镇,那便没这么棘手了。
谁都以为凌夜寒定然会在当下请旨前往西境,但是殿内沉寂了片刻,这位侯爷依旧垂眸安稳地坐着,半点儿也没有请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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