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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有一计[穿书]_雾山鬼【完结】(77)

  他骨节分明的手强横地压紧叶无言,感受掌中圈住的冰冷的俱意,不由分说地潜入叶无言十指间,牢牢铐住。

  叶无言的手绵软无力,想来也有旧疾的缘故,思及此,苏玄煜默默减轻了几分力道。

  “为什么不说话?”

  苏玄煜呼出的气息,宛如薄薄热气,亲密无间地与叶无言交合。

  他贪婪又隐忍,试图融化叶无言那颗石头般冷化的心脏,无论引诱或是卑躬屈膝。

  叶无言刚从上一次窒息的吻中缓和,实在无法直视对方眼里的热烈索求。

  他逃避道:“你想要的太多,我给不了。”

  苏玄煜:“你何时才能明白,我想要的只有你!你习惯孑然一身,那我便做风做云,随你走荒无人烟的小道。”

  他的声音第一次这么抖:“哪怕你不爱我,哪怕我身死道消。”

  叶无言瞳孔微缩,禁不住他的一字一词:“你是你,我是我。”

  苏玄煜目光变得病态柔和,仿佛在看一团弥留的雾气:“呵,既然你听不进去……”

  叶无言发觉手上的禁锢微松,以为他要回心转意,倏尔听到他话锋一转。

  苏玄煜弃了底线:“那就尝尝我服侍你的滋味。兴许你会喜欢。”

  叶无言不可置信地看他,发软的四肢被重新附着身上.人的体重,难道他想来真的?!

  叶无言微微急促喘.气,死磕着躲避苏玄煜的纠缠,无意间衣衫更为凌乱微褪,露出莹莹白玉似的颈骨。

  濡湿的热黏在耳垂时,叶无言喉咙溢出一丝难耐,恰恰惹他愈发恼怒:“苏!玄!煜!我不喜欢,你不要胡来。你如果敢动我,我明日就……”死给你看。

  苏玄煜捂住他的嘴,发狠地笑道:“嘴那样厉害,眼睛也要哭给我看。”

  他吻得更加混乱,舌尖托举的、唇含住的喉结,被吻得上下逃窜。

  叶无言气喘吁吁,完全招架不住苏玄煜的攻势,所有的气力都在他的压制下流失。

  他身体本就虚弱,如此一来外加酒后昏沉,意志低迷,以至于说出一句后悔万分的话:“杀了我。”

  “如果你舍不得,随我一起死吧。”

  苏玄煜愣了一下,冷笑道:“死性不改,晚了。”

  他眼里微掩的色.欲彻底暴露,赤裸裸地上下打量,极为凶狠地堵住他这张不听话的嘴。

  一个人想逃,一个人恨不得把他抽筋剥骨、拆吃入腹。

  苏玄煜的舌强势侵.入叶无言的唇.缝,袭夺他的津液与泪水,控制欲可怕到不允许他躲藏,否则会有更为越界的惩罚。

  叶无言感受到他燥热的指腹时,脑袋乱做一团,苏玄煜的恶劣远超他的想象。

  可他叫喊不出,腰际更是躲不过他指尖的收紧碾磨,一双眉眼动若春水,哀求、陌生、涣散失焦。

  叶无言微微喘息,大脑一片空白,唇峰被吮吸得充.血肿.胀,发麻发痛。双腿发软,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苏玄煜唇角微微扬起,炫耀似的,在他眼前舔了自己的指腹,吞吃下去。

  应激力竭的叶无言,不知是呼吸不畅,还是气急败坏,心口一热晕死过去。

  苏玄煜神情一肃,翻了他的手腕沉气把脉,气息平稳、心跳较平日滞缓,大抵是气极晕过去了。

  但他怕诱发叶无言的旧疾,立即叫人去请御医。

  来者是张太医。

  帷帐中只露出一截小臂,但皮肤上的红色捆痕十分醒目,甚至还有点点吻痕。

  张太医眉头压低,似是有些不悦:“陛下,他并无大碍,只是脱力昏睡罢了。但他旧疾颇多,强逼并非良计。”

  他身为太医,本是不该说出这番话。他还记得上次见叶无言时,虽身负重伤,可尚有精神气。这次见他,反倒心气杂乱沉寂,身子骨也如空心的病木,一摇便折。

  张太医作为医者,见不得好好的身躯被糟蹋成这般模样。

  苏玄煜不气不恼,反而恭敬地送他出门。

  再次于死寂的宫殿里回首,苏玄煜默了好一阵。

  他撩开厚厚的帷帐,轻薄的锦被下藏着一只叶无言,他正蹙着眉昏睡。

  苏玄煜倾身抱了他好一会,长久地叹了口气。

  心下藏着三分悔意,三分痛心,四分死不悔改的意犹未尽。

  他想:往后不能如此吓他,小叶子是全天下最胆小的人。

  苏玄煜轻柔地抱起他,放入水中,为他擦拭清洗。

  耳侧、唇上、脖颈、脊背、手臂……再往下,斥责自己的意乱情迷。

  他忍不住地想,难道只能等小叶子主动托付真心?可史书上写,大煊在他统治下只存活了三年。

  他还等得到吗?

  或者说,他早该想条后路,保他一世无忧的后路。

  再次将他安置到榻上,叶无言墨发倾湿,浑身的苍白突显红迹,呼吸时缓缓起伏,乖巧无害。

  苏玄煜的双目灼红,越看越沉,只能先帮他穿上寝衣。

  再然后,借了叶无言潮湿润凉的双手,缓解热意。

  次日。

  叶无言在头痛中睁开眼,喉咙干涩。

  他伸出微微疼的手,被入目的红色痕迹吓到,简直被凌辱了一般。

  叶无言知晓自己有多狼狈,昨夜种种全部映入眼前,呆滞的回忆一二后,才感到双眼浮肿,唇瓣肿涩。

  一边难堪自身晕厥,一边焦虑理不明思路。

  再往身侧看,叶无言被吓得往后退了几分。

  苏玄煜竟心安理得地盯着他!他哪来的脸?

  叶无言后知后觉地捂紧领口,自己身上的衣物竟也被换过了。

  他只能神情严肃地警告:“你走。”

  苏玄煜不走,反而一手抱紧他,一手抚着他的脑后,让他平躺在榻上。

  叶无言一觉过后恢复了些许体力,推拒挣扎:“你走,我不想见你。”

  当他的腿上感受到硬物时,更加生无可恋,急促得低骂道:“无耻的畜生!”

  苏玄煜一一承认,然而也坦言道:“我卑鄙无耻,也非你不可。”

  “小叶子,再睡会吧,我不动你。”

  束缚着叶无言的双臂渐渐离开,随着力道减轻,苏玄煜温声道:“我永远不会走。”

  叶无言太累了,背对着苏玄煜缩在一侧,昏昏沉沉地又睡了。

  苏玄煜静静地看着他,难免心生不满:他还是如此不设防。

  苏玄煜自父皇驾崩、二皇叔摄政后,时常受到虐待。

  徐玉亭不管不顾,她认为,如果培养出一个怯懦的皇帝,将来自己也会有垂帘听政的机会。

  没人帮六岁的苏玄煜,他只顾得保命,尊严与皇权离他遥遥无期,甚至一度想了结了索然无味的一生。

  直到他看到了梦中的叶无言,他生命中唯一的色彩,一个他从未见过、竟能活得如此坚韧的人。

  自那以后,他不再厌烦饥肠辘辘的寒夜,每天都在期待另一个奇异的世界,和心心念念的“他”。

  叶无言没什么表情,像个不会笑的人偶,他咽得下剩饭剩菜,过得惯独行一人。

  以至于后来,苏玄煜每次见到他的笑或者哭,都会恍惚一阵。

  时日一长,苏玄煜才明晰他想做什么,他在搜集证据,那个逼死他母亲的父亲。

  苏玄煜有时并不理解叶无言日复一日的偏执,他想看到叶无言鲜活地活着,比及自己过好还要想。

  即便他尝试过无数的办法,梦如虚境,他只能看到叶无言,叶无言却看不到他。

  经年窥视,苏玄煜不得不怀疑,他所憧憬的相遇是否是个虚无,寻遍大煊所有的能人术士,都不曾有人知晓叶无言所在的世界。

  床榻上的人呼吸逐渐平稳,应该是睡熟了。

  苏玄煜痴痴地看他。

  叶无言比他还要小一天,在梦境之中,不知何时起,情思慢慢根深蒂固。

  他曾惧怕辜负叶无言的期待,在叶无言来的那天便杀了一人,可实在非他本意,未曾想竟顺理成章地把他留下了。

  苏玄煜的梦境十二年,他便求了十二年,年年祈愿叶无言得偿所愿,以及能见他一面。

  可得以相遇的场面如此不甚体面。

  稍一相见,只一眼,叶无言便看穿了他的本质。

  他无缘无故地气恼,怨自己浑浊肮脏,手与剑沾满人血,脚下堆满骷髅。

  苏玄煜第一次害怕那些死去的人魂,会报复深爱着的他。

  如果有一副镣铐缉拿他赎罪,最严厉的惩罚,一定是罚他和叶无言永不相见。

  其后,尤为难堪的另一事,他差点在叶无言面前哭出来。

  毕竟他误认为叶无言跳下高楼早已身死,再也无法和他见面。

  既然来了,不要想走。

  可后来,他惊觉总有人觊觎他、崇敬他,仿佛无数个人取代了他曾经的位置,明明他才是第一个。

  每多一人,他妒意就会多加深一分,恨自己永远无法独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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