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教教你。”苏玄煜轻声蛊惑他,仿佛是位经验颇丰的诲人先生。
他的手不老实地往下探,叶无言急忙蜷成一团,躲开他贪色的手,怒气冲冲道:“滚开!”
“不用你教!要疯滚出去疯。”没有人能把叶无言逼到这个份上。
恍惚间,叶无言踹出去的脚腕,被苏玄煜牢牢捉住,听见他感叹道:“好细。”
叶无言发觉拽不回来自己的小腿,恶语相加道:“去你大爷的,给我滚出去!”
苏玄煜不听,甚至胆大包天地圈住他的脚踝,轻缓地将他拉到自己身前。
叶无言虚软失力,在他被拘禁的姿势的正上方,苏玄煜神色过于愉悦,略有几分意乱情迷的痴迷。
苏玄煜的身形比叶无言大一圈,几乎笼罩住叶无言的全身。
极具有压迫力的身躯靠近叶无言,就算他想挣扎,也逃脱不掉。
叶无言焦躁不安地防备对方侵扰,正当他狼狈得闭眼时。
已然想好了如何将苏玄煜大卸八块,再将他埋在西山清河观前谢罪。
苏玄煜的下一步举动出乎他的意料。
苏玄煜只是用干燥的手掌,半托在他面颊一侧,用拇指在他脸颊肉上揉了揉。
像温情的安抚,无声告诉他别怕。
没过多久,苏玄煜又用那可怜的语气,恳求他:“求你了,让我教教你。”
叶无言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仅仅微微睁开一道缝,分辨苏玄煜说的是真是假。
苏玄煜认真道:“逾矩了告诉我。”
苏玄煜用拇指揉他痒穴,另一只手握着叶无言的手腕,借他手指的微凉,触碰衣料下暖热的肌肤。
叶无言忍着笑声,又因突如其来的凉意吓到,仿若愉悦娇气的呻.吟。
苏玄煜哑着嗓音,低低夸道:“很厉害,这便是在‘长和阿弟’床.榻上的喘.息声。”
苏玄煜突然松开手,半臂卷起叶无言的细腰,惊得他攥紧苏玄煜的衣襟。
苏玄煜撩开叶无言略显凌乱的长发,喑哑道:“嗯,这是‘长和阿弟’在马上捉弄你的那一幕,叫得很好听。”
叶无言别过脸。
苏玄煜轻轻放下他,漆黑的瞳孔幽深,骤然束缚住叶无言的四肢,一只手狠狠捂住他的嘴。
苏玄煜的神情肃正,娴熟地动作游刃有余,可鉴于他前科累累……
“唔!”叶无言惊慌发现,他此刻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苏玄煜又骗了他?!
“这是被官人绑架的那一幕。”苏玄煜歉意地笑笑,松开了手。
苏玄煜后退一步,投降似的半举在两侧。
叶无言无话可说,他分不清苏玄煜究竟是想占他便宜,还是单纯想要教会他。
他是个天赋极烂的学生,借助苏玄煜的教法,的确能够轻易发出轻.浮的喘.息。
除此之外,貌似别无他法。
夜色渐渐倾盖黑幕。
叶无言陷入混沌的沉思。
苏玄煜主动在屋外挑水,勤勤恳恳挑满一缸,足够他们用上五日。
次日,戏班主的脸色终于好转。
他点评道:“最后一段,过于放荡了。”
叶无言:“为何?”
戏班主幽幽道:“来听戏的诸多恩客,手里不乏有权财,过完瘾之后,能让他们恋恋不忘的必然只能是真情。他们无一例外都有妻儿,即便体验过作为‘长和阿弟’的偷腥,最终依然会将自己代入‘官人’的身份。”
“最后一段,‘长和阿弟’被‘官人’斩杀。你要拿出昨日笨拙,幻视十八岁的稚嫩,向‘官人’求饶,诉说你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他。”
戏班主笑笑,满意道:“如此一来,我们戏楼必然会蒸蒸日上。”
叶无言笑了一声,脸上闪过的嫌恶转瞬即逝。
入夜,苏玄煜绞尽脑汁地想要破冰,叶无言自昨夜起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叶无言忽而开口:“苏玄煜。”
苏玄煜假惺惺地凑近关怀,故作平和道:“怎么?”
叶无言深吸一口气:“你回去。”
苏玄煜:“喔。”
叶无言:“我只是想问,杀人应该怎么做?”
苏玄煜一下子坐起来,幽寂无声地观察他,漫不经心道:“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
叶无言翻了个身:“没事,睡觉。”
苏玄煜看了他很久,才慢慢躺下。
寅时,苏玄煜睁开一宿未眠的双眼,悄然爬起来。
他忍不住来到叶无言身侧,曲起手指,装模作样地隔空教训他。
若真下手,他是舍不得的。
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怎么会忽然想到杀人?
第76章 皮影
难道是戏班主说了触怒小叶子的话?
苏玄煜阴沉着脸,轻手轻脚拾起衣裳,不声不响地出屋门。
他忍不住回头,看着叶无言毫无戒备的睡姿,像个五迷三道的睡猫似的,眉头又蹙了几分。
如果叶无言身边没有他,是否能在这个地方长久地生活下去?
可无论把叶无言托付给谁,他都放心不下,苏玄煜愁思得叹了一口气。
夜霁无声。
苏玄煜轻车熟路地混入翮杳国皇宫,来到国君翀霄的寝宫。
翀霄淡淡品茶,在一方矮桌旁等候许久,听见开门声后,他笑道:“你来了?”
苏玄煜毫不见外地坐在他面前,灌了一口茶水:“嗯。”
翀霄挑眉:“不怕我下毒?”
苏玄煜给自己又倒满一杯:“茶虽不好喝,却不至于用毒糟蹋。”
翀霄仔细瞧着荡起涟漪的茶水,思索道:“茶虽比不过你们大煊,可他们皇帝在我手上。”
苏玄煜嗤笑:“难不成你想重操旧业,亲手杀了那群老狐狸?我查了几日,那几位背后关系错综复杂,可不是你能轻易惹得起的。”
“唉……”翀霄惆怅得将茶倒入一盆兰花草里,“这都被你发现了。”
外人只知道大煊与翮杳两国水火不容,却不知两国国君私底下交好。
早年翀霄屠戮朝野,为了俘获群臣效忠,保证不再乱造杀孽。
不过几年后,那群人又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疼,处处给他使绊子。
他极为欣赏苏玄煜的暴君地位,想杀就杀,还有一堆皇叔“帮”他顶替罪名。
反观苏玄煜,他认为翀霄最适合当国君,翮杳国骁勇善战,临边军卫如铜墙铁壁,不惧外敌。且翀霄历来我行我素,从来无人敢置喙他的一举一动。
翀霄抛却七情六欲,一心以国之利益为重,这便是一国之首最难平衡的地方。
苏玄煜在来翮杳国前,曾给翀霄送了一封信。
信中注明叶无言大概抵达国界的时间,请他务必要暗中保护好叶无言,可以无礼,但不能让他受人欺凌。
翀霄读信时甚是惊奇,甚至想过扣押叶无言逼苏玄煜让利,然而一想到苏玄煜的疯劲,最终忍痛不了了之。
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么多年都未曾看见他这般上心,万一弄巧成拙,毁了两国的百年基业,岂不是得不偿失。
苏玄煜道:“我可以帮你杀了他们。”
翀霄质疑道:“不用我帮你做些什么?”
苏玄煜:“不需要,看见他安然无恙,就已经别无所有了。”
“你竟然会喜欢上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当真是匪夷所思,”翀霄单手托着下巴,端倪道,“当年我偷偷去大煊找你,你差点就把我杀了。若不是那批粮草要得匆促,我定然还会再狠狠敲诈你一笔。”
“说罢,他到底有何妙处?”翀霄问道。
苏玄煜看着杯中热气袅袅,怔了片刻:“你不懂,他与旁人不一样,我认识他远比认识你还要早。”
“六岁,在我尚不知情时,已然一见钟情了。”苏玄煜缓声道。
翀霄不置可否,他向来不信诡雅异俗之说,六岁时苏玄煜父皇驾崩,他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掌控,如何能藏一个活人十二年?
苏玄煜没有过多解释,外头天已大亮,快到了叶无言登台的时刻。
——
叶无言晨起后,并未寻见苏玄煜的身影,心底莫名空落落的。
他从未想过,自己也有一日给别人上演“活.春.宫”。
叶无言攥了攥发紧的手腕,随戏班主进了后台。
谁能想到,给达官显贵演皮影的戏子,上一秒还住在恍如贫民窟的破屋里面,转头摇身一变,就能凭样貌、嗓音勾得众人团团转。
戏楼的规矩,贵客以黑纱覆眼,使得朦胧戏影拥有万般遐想。在台后演出的人,手艺可以不精,喘.叫必须一等一的绝,相貌也需得万里挑一。
戏的第一出高.潮,即是戏子叫喊,第二出高.潮,便是戏子露面拍卖。
二者若其一不合贵人眼,触怒了贵客,戏楼便如断了供的书生,落魄下场滚回乡野。
这次不同以往,戏班主不必再操心头牌是否卖得出去,因苏玄煜提前用黄金做了担保,一定会交付千两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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