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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有一计[穿书]_雾山鬼【完结】(89)

  苏玄煜反问:“那又如何。”

  叶无言爱搭不理道:“飞鸟,去提醒陛下该上朝了。”

  飞鸟没敢,他觉得陛下的脸有千面,对公子的那一面永远是柔和的,对于他的永远是嫉妒、冷漠的。

  苏玄煜凑近叶无言,一只大手盖在叶无言头顶,轻和地揉了揉:“以后不要触碰到除我以外的男子,好吗?”

  叶无言脸色微恙,可装惯了好人的脸,极难有威慑的影子。

  他没说话。

  苏玄煜在心里大爽,恨不得立马亲他一口,成亲、洞房在脑海中一气呵成。

  于是,朝后内阁。

  苏玄煜斟酌再三,谨慎试探道:“你们为何不催朕封后?”

  海丹泽丞相睨他一眼,关爱似的写下一纸治疗头疼脑热的药。

  老家伙们口直心快,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猛地站起来直谏道:“陛下革新弄出这么多乱子,还想成亲?若不将这些烂摊子收拾好,就不要想那么美了。恕臣婉言,臣甚至都看不见大煊的未来。”

  海丹泽沉吟道:“那些新上任的百官,虽然进言冒进,却言行护民,常用些出之于民的刁钻手段,虽不合规法,依旧不失为好办法。此次革新,少数利益受损者组织暴乱,从根本利益来看,这是能够清理渣滓最快的办法。”

  老家伙分得清孰轻孰重,乐呵呵一笑:“海大人说的自然对,我们只是看不惯陛下耽于享乐,应居安思危……”

  苏玄煜:……

  他甚至都有些后悔将这些老东西保下来。

  回想起现代所记载的大煊历史,苏玄煜熟记于心。

  但因叶无言并未看过《痴梦三载》一书,他也没办法看到大煊灭国的详细记录。

  他只知道,自己会弑亲灭国,最后悬颅示众。

  弑亲一事,他办得轰轰烈烈,倒像验证了自己的残暴,和弑亲的恶行。

  即便目的、过程有待核验,但结果是对的。

  苏玄煜犹疑:“海丞,你觉得大煊有希望在十年内强盛起来吗?”

  海丹泽反倒好奇他眼里怪异的深沉:“只要天灾不肆虐大煊,如何不行?”

  ……

  “你觉得历史的结局无法扭转?”叶无言手中的折扇忽闪着风。

  叶无言认真数着:“我们能做的都在做,无论是推陈革新,还是顺应封建王朝,那群胆子大得很的新官,都在为我们做着。如果我们以片面的、普通人的思维来看,我想不出失败的理由。”

  苏玄煜反复参透海丹泽的那句话:“除却天灾……”

  叶无言接着他的话说:“地震、瘟疫、洪水、海啸、大旱、暴雪、台风……”

  “防震一事,我们早就派人寻找相关的工匠,造出轻盈精巧的木屋,可百姓住惯了土房,稍微富庶的住砖房,根本无法推及。防疫一事,我们也早已在各地囤积常见的药与粮,只要贪官污吏不把念头打到这个上面,各郡县人一定有活下去的机会……可无法预测的事何其多,你我只是一蜉蝣,尽人事后若是扛不住,那么我们将别无他法。”

  叶无言合上扇面,抬眼道:“陛下,我们只能一事一事来,过得了今日,明日照样过得好。还有两年,命数瞬息万变。”

  苏玄煜目光所及只有叶无言一人,却透过他的坚定,看到了多年来的甘苦:“我与你一年又一年,好像过了半辈子。和你坦诚后再次聊心,竟是为了一个不清不楚的未来。”

  叶无言拾起自己的书,往外走,发带纠缠而凌乱了书房里的风,凭风吹舞鼓起的玄衣,衬得他脸色脆白。

  “谁与你聊心。天灾数年未曾遇见,更无一点征兆。今后,耗费近百年基业仅仅是为了修筑‘杞人忧天’堤坝。”

  人已离开。

  只落下一句话,话轻飘飘的,并不在意:“到那时,我就成了百姓口中的妖相,中饱私囊不过如此。”

  苏玄煜轻笑,心里想:应该是蛊惑人心的仙人妖精。

  就算改变史书,也不能排除结局死亡的可能,万幸,他早已……

  说起叶无言看的书,应当是那日叶无言让蒲生送来的书,大抵都是农书或者新奇的话本子。

  苏玄煜另起心思:怎么这么喜欢看书?

  “岳有才,给朕寻几本上好的……”

  次日,叶无言挑出一本书面花里胡哨的册子,万分好奇为何蒲生竟会挑这本?

  直到叶无言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越翻眉头皱得越紧。

  书中人宛如无骨的鱼一样奇异交.尾,猎奇非常。

  而且这‘双鱼’都是男子,叶无言翻开下一页,缓缓闭上了眼,合上书换了一口气。

  书里的作案过程与工具他不曾见过,但叶无言知道谁才是最想掰弯他的人。

  “咣!”

  叶无言一拳砸到书案上,睁开了眼,泛出杀气。

  另一侧,苏玄煜仔细听暗卫禀报,单手揉太阳穴,深觉前路漫长,遥遥无期。

  叶无言正要杀出去质问,就见青月迎面而来。

  青月犹豫地将一张纸藏于身后,侧身站在一旁,眼神躲闪,仿佛想说又说不出口,下一秒就要逃走似的。

  叶无言叫住他,奇怪道:“怎么?”

  青月:“……公子,有人来信。”

  叶无言:“谁?”

  青月顿了顿:“是童大人,他邀您明日青苔巷一聚。”

  “哦?”叶无言接过信,轻声道,“你先回吧。”

  叶无言坐回书案前,淡淡思索着什么,从纸封里抽出光洁的纸张,信上只有一句话:

  “我有因,求归途。”

  纸封被搁浅在一旁,还有四字:

  “无言亲启”

  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叶无言手忙脚乱地收起信,慌乱下纸皱了几道,一连串举动被门外来人尽收眼底。

  苏玄煜瞬间敛起笑意,装作没看见叶无言藏信的动作。

  两人各自做贼心虚,气氛僵了一瞬。

  “陛下要走?”叶无言两手藏在背后,微笑道。

  苏玄煜只好道:“……嗯。”

  寅时,玉言宫潜入一贼影。

  此人武艺高强,翻窗而进,甚至都未曾惊动暗卫,想必甚是熟悉暗卫习性。

  此人不搜钱财,不贪美色,极为冷静的一双眼,寒气逼人地凑在窗缝处,借月光琢磨一张纸。

  他面无表情地翻来覆去,仅仅十个字,他愣是看了将近一刻钟。

  一团模糊的黑影斜斜映照在屋内,像只隐忍贪嗔痴的漆黑怪物。

  苏玄煜醋意地看向榻上的人,埋怨似的皱眉,看着看着,手不由自主地摸上叶无言的脸。

  他克制着心底的欲望,薄唇贴了贴叶无言的手指,依依不舍地翻窗离开。

  明明叶无言都主动吻了他,怎么还是朝三暮四。

  童清那般阴险的毒蛇,装出一副冰雪塑成的真身,还真当自己洁白无瑕?

  苏玄煜越想越恼怒,在一口井旁将信撕了个粉碎,雪花似的飘洒入井口。

  三番五次拉他遭难,遇险时袖手旁观,太平中企图谋反,桩桩件件,哪里配得上喜欢叶无言?

  苏玄煜负手而去,窝了一腔怨火。

  他心中最忐忑的,还当属揣摩不出叶无言是何种心思,他本应知晓叶无言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但今日叶无言的举动,还是令他的心颤了一下。

  脏器上有密密麻麻的尖毛刷似的,难解疼痒,酸涩肿.胀。

  ——

  叶无言如约来到了青苔巷,入眼望去郁郁葱葱的高树,依旧没看懂这棵树会结什么果。

  “无言,你来了。”童清已经等候多时,轻轻地推开小院门,浅笑着邀他进门一叙。

  “好。”叶无言顿了一步,行至他身侧。

  屋内摆好了茶,茶水温吞地消热,入口温度刚好。

  叶无言不禁好奇:“泣浊兄回心转意了?”

  童清微敛着眼睫,目光再次回到叶无言身上时,带了几分锐意:“并未。”

  “邀你前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叶无言:“什么?”

  童清严肃地看着他,这副模样,叶无言只在童清验尸时见过。

  “我爱慕你。”

  叶无言:“泣浊兄,你……”

  童清:“无言对我可有半分好感?”

  童清的神色过于认真,叶无言半身稍退,是潜意识防御的本能:“同僚之谊。”

  童清听罢,释怀地自嘲:“我就知道……”

  他又轻轻问:“想不想听听我父亲的故事?”

  叶无言没说话,一对圆眼像往常一般明亮,他在好奇。

  童清满意垂眼:“我父亲名叫仇季,世人只知晓他是百战百胜的北疆大将军,就连刚回朝的武曲,都曾是我父亲的部下。”

  童清细细抚着杯壁,他的神情里没有故事,全然紧跟叶无言的情绪陈述往事。

  “但他们不知道,仇季是一个偏执的疯子,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先帝苏齐煦。彼时仇季才华横溢,大有治国之才,为了不让生性多疑的先帝忌惮,仇季编造出自己杀人的证据,设计将自身‘把柄’送到先帝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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