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你身边,你要过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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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陈:哭也没用。
鹤来:TT
陈:骗你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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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章完结了。感慨呐。
感谢投雷和营养液的小伙伴(鞠躬
第68章 宝贝,你要什么
说是散步,鹤来只走了一小截,大部分路都是陈竹年背着他走完,Omega觉得自己说了很多话也很累,回来后倒头就睡,陈竹年像提小猫一样将他拎起来,半哄半威胁,终于帮鹤来洗漱完,再换好睡衣。
陈竹年刚躺下,鹤来得了便宜就卖乖,酒劲上头,过于兴奋,不停在Alpha怀里滚来滚去。
直到手腕被人紧紧握住。
视线骤黑,那人压过来,将他唇瓣咬得疼,Alpha侵略性的气息越浓,鹤来眯着眼睛往床角躲,许久才被放开。
这下人老实了,乖乖躺怀里,一动不动。
一会儿,鹤来手搭在陈竹年颈边,满意地合眼,呼吸间还带有一点酒香。
陈竹年垂眸看他,替他理了理折腾乱的碎发。
只有鹤来在身边,陈竹年糟糕的睡眠状态才能恢复正常水平。
很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翌日,眼睛还没睁开,手下意识往身边搂,却只摸到冰冷的被褥。
陈竹年惊醒,看着空空的床铺发愣。
直到他迟钝地感知室内残留的Omega信息素,极端缺乏安全感的状态才渐渐被抚平。
出门时迎面碰到方青绘。
方青绘先前不知道在跟谁说话,脸上还带着笑,看到陈竹年瞬间,神色骤变。
“这是怎么了?”她着急地说,“嘴都没颜色,是不是生病了?”
陈竹年说话声音发颤:“鹤来呢。”
“鹤来……?谁是鹤来?”
陈竹年只手撑着不断冒冷汗的额头,喉咙涩得疼:“何懿涟。”
“去照顾被咬伤的黄狗了。”方青绘连忙说。
“没走?”
“走哪儿去呀?没走。”方青绘眉头紧皱,“小陈,你真不要紧吧?”
“没事。”
陈竹年摇头。
此刻,流失的温度缓缓回来,快速又猛烈的心跳声如雷,格外清晰。
口腔和胸膛间让人喘不过气的窒息感不再。
陈竹年靠在墙边,等因精神过于紧绷而产生的耳鸣消失。
直到正午,鹤来才回来。
方卫翔跟在他身侧,边走边夸鹤来细心,受伤的黄狗被他照顾得瘸腿还要摇尾巴。
鹤来被夸得不好意思,耳朵烫得通红,手贴在耳垂上,企图降温。
进院子,看到陈竹年在一旁不知和谁说话,鹤来小心翼翼从他身边绕,无奈刚靠近,手腕便被抓住。
“最多让三个点。”通话没断,陈竹年却看他。
Alpha眸光平淡,懒散地垂眼,随后,泛着点凉意的手往上,指尖停在鹤来脖颈处,从那里取下一根黄狗毛。
“现在不怕狗了。”
他说。
鹤来脸通红。
结巴着,别过视线:“不。不怕。”
鹤来被他放开,心跳砰砰,耳朵更像要烧起来,慌里慌张地逃走。
陈竹年收回目光。
另一边,方卫翔脸色肉眼可见地僵硬。
鹤来在厨房帮方青绘往锅里加水,方卫翔终于找到机会,他站在鹤来旁边,犹豫很久,鼓足勇气问:“你……和陈竹年……是什么关系?”
鹤来愣住。
都睡在一起了,还能是什么关系……
他低着头,刚要回答,又觉得奇怪。
方卫翔应该知道他和陈竹年睡一间房间,为什么这样问呢?
鹤来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对他与陈竹年关系的理解还停留在晚饭前的争吵。
吵过架,没说是否和好。
更何况他压根没和陈竹年结婚,即使从‘何懿涟’角度来看,订婚处于商议阶段,八字还没一撇,此情此景下回答‘陈竹年说我是他老婆’显得太过自作多情。
他没有被标记,身上没有陈竹年信息素的味道,说出去方卫翔也不会信。
鹤来纠结很久,挑了个不出错的关系:“朋友。”
方卫翔松一口气。
“我就说嘛。”
虽然说AO之间有别,但友谊这东西不分性别,他也有一两个Omega好友。
鹤来勉强笑笑。
得到满意的回答,吃饭时方卫翔热情过头,不停给鹤来夹菜,偏偏这一桌都是鹤来爱吃的,鹤来忙着说谢谢,方卫翔忙着打鸡血。
鹤来本身就不太会拒绝别人,在方卫翔孔雀开屏般盛情下,硬塞了两碗饭,起身时感觉自己可以立马变成一个球到处滚。
期间陈竹年依然没什么反应,他似乎有些忙,不断离场回复消息,最后一次回来给鹤来端了杯温水,顺口问他下午有没有事。
鹤来脸埋在饭堆里,好不容易咽下菜,艰难地说:“这里没有治疗狗的药,下午我还要去处理伤口,防止它感染发烧。”
“要什么,我让人送来。”
鹤来想了想:“我还得去看看呢,到时候再告诉你。”
陈竹年“嗯”一声,去屋外接电话了。
接完电话,回来,鹤来已经离开,方卫翔也不见,估计是送鹤来去狗那边了。
方青绘喊住陈竹年:“小陈,下午忙?”
“嗯,”陈竹年说,“半小时后有三个远程会议。”
“那还来得及。”方青绘笑着让他确定祭祀期间相关仪式的流程。
陈竹年听得很认真,末了,却说还要问鹤来意见。
“嗯?”方青绘不理解,“真闹矛盾了?”
陈竹年眸光渐暗。
“可能吧。”
“哎呀,要陪伴一辈子,哪有不吵架的呢,我年轻的时候经常跟你叔叔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现在你叔叔虽然在外面谈生意,不在家,我和他的感情也跟刚结婚时没差呢。”方青绘笑笑。
陈竹年神色却不见高兴。
方青绘心里咯噔,尽管她刻意不往那处想,然而方卫翔毕竟是她带大的,这小子近期的表现是什么意思,方青绘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说话罕见地有些尴尬,带着犹豫:“小陈,阿姨问你件事。”
陈竹年看过去。
方青绘想起这两天方卫翔跟鹤来的接触,难堪道:“小翔和鹤来……”
等级越高的Alpha对伴侣的占有欲越强,S级Alpha更是到了Omega身边有别的Alpha靠近就会高度警惕的地步。
虽说陈竹年和鹤来没有进行永久标记,但也结了婚,倘若是方卫翔导致两人不合,方青绘立马将方卫翔吊起来抽。
陈竹年沉默半晌,说:“没事。”
方青绘心间高悬起的石头这才稳下去一点。
想起炉上炖的鸡汤还开着大火,方青绘着急忙慌往厨房跑。
陈竹年微微皱眉:“祭祀用的吗?”
“不是,”方青绘说,“昨天你背下山那小孩,才19岁,没爹没娘的,受伤那么严重,我想着给他炖点滋补的鸡肉送过去。”
不提这人,陈竹年都要忘了。
又听方青绘说:“唉,那孩子也可怜,半年前流浪到这里,就住西庙旁边那破房子,人可怜就算了,耳朵也有问题,听不清声音,村里没人能跟他说话,平时有个啥情况,大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小何懂手语,在那边照顾着,我也不用这么担心。”
“谁?”
陈竹年停下脚步,眉紧皱。
“何懿涟在照顾他?”
“对呀,”方青绘疑惑地看他,“小何没跟你说吗,那肯定是不想你担心。”
“在哪里。”
他声调泛着寒。
方青绘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件事怎么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陈竹年脸色黑沉,她说了个大概方位,话音刚落,陈竹年已经走出院了。
另一边。
黄狗可怜巴巴地看着鹤来,鹤来摸摸它头,将狗后腿最后一点淤血处理好,又给黄狗喂了半块中午方青绘给他的鸡胸肉。
吃饱喝足,狗悠闲地躺在门边晒太阳晃尾巴。
鹤来松口气,这才朝里屋走去。
干裂的墙壁,硬邦邦的木制床,床沿挂着几件破破烂烂的衣服,烂了半截的木桌上搁置着一个碗,除了干净,几乎没有其他满足人类生存的条件,然而正因为缺少添饰,干净也变成了空荡的缺点,‘家徒四壁’四个字在这里体现地淋漓尽致。
屋内光线极差,仅有扇破风的窗户,上面贴有残破的窗户纸,鹤来艰难将纸撕下,终于让一点光亮进来。
躺在床边的少年被光照刺地睁开眼。
他瘦得仿佛只剩一副骨架,脸色不正常的白,长时间没有修剪头发,额前碎发遮掩了眉眼,只能看到消瘦的鼻和苍白干涸的唇。
上半身只套了件洗得发黄的短袖,牛仔裤松垮,大半血液留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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