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鹤来喝茶,偶尔睡前也会来一杯牛奶助眠,但从不喝奶茶。
陈竹年看过去。
鹤来面上表情不像是讨厌。
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情。
再加上此刻鹤来正在气头上,陈竹年说什么也没用,他便没阻拦。
鹤来盯着奶茶看了很久,在方青绘期待的眼神中,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捧着杯子喝,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又像在参加喝水竞赛,很快便见杯底。
方青绘高兴地说:“我再给你盛一杯……”
陈竹年伸手过去,拿纸巾将鹤来嘴角的奶沫擦去。
鹤来生气地推开他。
头摇得像拨浪鼓:“喝,喝不了了。”
“确实,刚才吃了一大盘饺子呢。”
方青绘知道两人在闹别扭,便乐呵呵地回厨房收拾,给两人留点和好的空间。
喝完,鹤来端正坐着,看着前方墙壁发呆。
许久,他缓缓起身,陈竹年在身后跟着他。
Omega走几步,身体一个不稳,猛地往前跌。
陈竹年将他拉住,鹤来没忘记此刻自己该生气,下意识想挣扎,无奈Alpha力气太大,他实在拗不过,无法抵抗地被陈竹年拽进怀里。
陈竹年右手揽住他的膝窝,将他拦腰抱起来。
直到此刻,陈竹年才看到怀里人脸颊通红,眼神恍惚,明亮的圆眼里仿佛晕着汪汪潭水。
鹤来头晕晕地将脸埋进陈竹年胸膛。
他好像陷入了卡机状态,大着舌头说:“我,我喝,喝,喝,喝,喝,喝了一点,点,点,陈,陈竹年,我,我还生,生气,你,你不能,不能,不能上我。”
理论上不可能出现的酒香萦绕在陈竹年鼻尖。
陈竹年花了整整两分钟,才接受怀里人喝奶茶会喝醉这件事。
鹤来刚才的行为相当于直接灌了一大杯浓度不算低的白酒。
Omega喝醉了什么都敢说。
陈竹年很轻地笑一声:“认得我是谁就行。”
鹤来感到热,手不自觉地开始扯衣领。
回到房间,陈竹年将他放在床上,只是去倒杯水的功夫,鹤来已经将上衣扯得松垮,大半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
室内Omega信息素浓度高到吓人。
第67章 答应我
过高的匹配度使得Omega的信息素像最猛烈的催.情剂,不断刺激着陈竹年的神经。
他深呼吸两回,起身,从衣柜里找到条领带,干脆利落地将鹤来双手往上提,领带在泛红的手腕处缠绕、打结,末尾夹在鹤来颤抖的指腹间。
鹤来不舒服地扭,呼吸灼热,他下意识将腿盘上去,不断用软嫩大腿根蹭陈竹年的腰。
陈竹年闷哼一声。
他垂下眼眸,耳朵也被鹤来传染上些许潮红。
声音沉沉,佯装威胁:“乖一点。”
衣服被强行敛上去,手又被捆绑,鹤来热得难受,乱成浆糊的大脑将一切都怪在陈竹年身上,非常不高兴地瞪他。
两人太久没有亲密接触,身体反应骗不了人。
稍微折腾,鹤来后颈红肿起来,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陈竹年目光灼灼地看了鹤来好久,他喉结滚动,附身,在鹤来唇上贴了半秒。
分开后,眼底还压着情.欲。
陈竹年单手撑着,另一只手指腹在鹤来红软的唇瓣上摩挲、按压。
“怎么做?”
鹤来喝奶茶也能喝醉,可能常规的醒酒办法对鹤来不管用。
“……做?”鹤来呆呆看着他,“先,先,先脱我衣服呀。你,不是,会,会吗。”
陈竹年很轻地笑。
大力揉乱他的粉毛。
“刚才还说不让我上。”
“哦。我是说过。”鹤来迟缓地点头,“可是,可是我很,很热。”
话音刚落,豆大的眼泪就委屈巴巴地掉下来,鹤来嘴角下垂,像刚出生的猫崽那样呜呜地哭。
陈竹年铁石心肠,给鹤来擦眼泪的动作耐心又温柔,禁锢鹤来四肢时却铁面无私,任鹤来把一小片床单都哭湿了,也不松开。
渐渐,两人急促的呼吸缠绵在一起。
等身下人情绪稍微稳定,陈竹年单手将领带解开,同时揉了揉捆绑的部分。
“是不是弄疼你了。”
鹤来很乖地摇头。
陈竹年捏了下他侧脸,让鹤来放松,然后脱掉了他的外套。
鹤来还想继续,陈竹年顺手拿过先前准备好的温水,先尝了口温度,再将杯沿轻轻抵在鹤来下唇。
“喝。”
鹤来看着他,湿漉漉的圆眼,眼珠圆润,刚哭过,盈着一层晃荡的水光,像悬挂在半空中的璀璨宝石。
他慢吞吞喝了小半杯,就推开。
唇角还留有水渍,陈竹年附身,将那点舔去。
被碰了嘴唇,陈竹年又没有其他动作,鹤来有些不满意地皱眉,伸手扯了下他衣服。
陈竹年说:“不做。”
“为什么?”鹤来不高兴,嘟囔着,“不行不行不行。”
陈竹年自上而下看着他,眸光沉沉:“因为会忍不住标记你。”
然后你全身都是我的味道,你会受信息素控制,对我产生强烈到不清醒的依赖。
做什么都会想我,再也不能跟别的Alpha说话,只要我一靠近,你眼里就只有我,只要我一抚摸你,只要我亲吻你,你就会起反应——最后形成另一种契约。
当标记消散,气味消失。
我又卑鄙地控制了你一次。
然后你离开我。
鹤来低着头。
他吸吸鼻子,眼泪在眼眶打转,将要掉下来。
陈竹年捧着他的脸颊,低声哄。
Omega还是觉得委屈,他读不出陈竹年回答背后的其他意思,只知道自己被喜欢的Alpha拒绝了。
越哄眼泪越多。
陈竹年拿他没办法,往下压,鼻尖碰上鹤来纤细脆弱的脖颈。
尖牙抵在那团软肉上。
他说:“不咬,舔你,行不行。”
被碰了一下,鹤来耳朵立马通红,人瞬间脱力,软趴趴地陷进床里,半晌,才害羞地点点头。
陈竹年舌尖在他肿胀的腺体上滑过,肌肤相碰,激起片片酥麻的电流。
鹤来“啊”一声,往后缩,陈竹年另一只手压住他后脑勺,逼迫他仰起头来,Omega后颈处凸起的可怜腺体暴露更明显。
陈竹年眼底沉着难以掩饰的欲望,室内Alpha信息素彻底将鹤来包围,信息素仿佛分成无数细小的触手,缠绕鹤来泛红湿润的手腕、腿根,将鹤来身体缝隙填满,让他动弹不得。
尖牙不受控制地碰到凸起,离刺破只有一步之遥。
Omega却没了动静,陈竹年缓缓抬起头。
鹤来眼眸合上,长长的眼睫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睡着了。
陈竹年捏起鹤来两侧脸颊,稍微用力,鹤来无意识地嘟嘴。
他亲了下。
“小没良心的。”
给鹤来盖好床被,陈竹年去浴室冲凉水澡。
太久没做,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花了很长时间才将生理反应压下去。
以防万一,他又给腺体打了几针抑制剂。
信息素浓度终于恢复正常水平。
刚走到床边,才发现鹤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Omega也不说话,只是眨巴眨巴那双懵懂的小鹿眼看他。
然后伸出手,牵住陈竹年衣袖:“好晚呀,陈竹年。”
陈竹年看着他。
鹤来慢慢说:“要出去散步。”
后山那东西已经死了,为防止类似的事情再发生,村里加强了警戒,只要不去后山,其他地方倒是非常安全。
凌晨一点。
陈竹年看了眼外面。
院外除开几盏昏黄的路灯,再无其他照明。
陈竹年手覆上他额头,确定鹤来没有发烧,说:“睡觉。”
鹤来皱眉。
没什么气势地威胁:“我要哭了。”
陈竹年嘴角上扬。
“哭。”
“哭也没用。”
话音刚落,鹤来眼眶便红。
陈竹年轻拍他脸颊,把人从床上抱起来。
此刻外面温度只有10℃左右,陈竹年从衣柜里找到一件宽大的厚外套,要给鹤来套上。
鹤来推他,嫌弃道:“不好看。”
陈竹年站在他面前,眼睫下垂。
“手伸出来。”
鹤来把手背后面去。
陈竹年就说:“哭也只能在家睡觉。”
鹤来才一脸忍辱负重地把手拿出来。
喝醉后的Omega脸颊红扑扑,手却没什么暖意。
陈竹年将一脸不高兴的鹤来裹成球,再牵起鹤来那只手。
“要去哪里。”
“不知道。”
鹤来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是,不是熟悉,熟悉这里吗。你,你决定。”
陈竹年没动,半晌,才“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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